你那里?”
燕齐说:“我找到一些纸张。”他犹豫一下,又说,“还有很多金合欢花。”他也只认识和他有关的东西,秦墨丢的别的东西他就不认得了。
秦墨低声说:“果然。”
燕齐不解,“什么?”
秦墨微微摇头,朝燕齐微笑,“没事,花也是我的。”
“哦。”燕齐百感交集。
秦墨说:“听起来你不怕裂缝?”想到罗远丢了只手事,他很想严厉地责备燕齐,但强忍住了。
燕齐笑说:“不怕了,我可以撕开它们,然后再穿过它们。你要小心,别再像刚才那样了,虽然只是些不大的裂缝,但被割伤也不好。”他不想把问题说得太严重,又不能说得太无关紧要,这个度还挺难把握。对他来说,时空裂缝也没什么,悲哀的是他没法在秦墨身边,他保护不了他爱的人。
秦墨望着燕齐的眼睛,感觉燕齐又像是要哭的样子,虽然其实并没有,他低声道:“没事,这种小问题我能对付。”
“好。”燕齐点头,是的,这个人也不需要他的保护。
秦墨说:“我不会再用时空能力了,刚才只是个例外。不用能力,时空裂缝就不会出现了?”
燕齐想了想,“你周围的时空不是很稳定,但等你周围的那些裂纹都消失了,应该没事了。”他笑说,“那叫时空之伤,它们会愈合的。”
“时空之伤……”秦墨低声念着,然后在喷泉旁坐下,又对燕齐道,“坐。”
燕齐犹豫,“很晚了,你该回去了。”
秦墨看着他,燕齐发现今天秦墨总是看着他,说话说得多,但看他的次数更多,持续时间也长。秦墨转头看向喷泉,温声说:“你先走吧,我一会就回去。”
秦墨温柔时,燕齐完全对他没办法,当然他发火时,燕齐也没办法,说到底,对这个人他就是无可奈何。他在秦墨身旁坐下,“那我就再陪你坐一会,一刻钟应该是很长的‘一会’了吧?”
“嗯。”秦墨低声应了声。
☆、沉默岛
秦墨把手肘支在膝上,托着腮定定地望着喷泉,安静得像座雕塑。一刻钟又一刻钟,他一点也没有要走的意思。
旁边的燕齐开始心发慌,就算非人族与人类的风俗差异再大,一个刚结婚的非人族也不至于不和他的结婚对象在一起,而整夜和前任坐一起发呆。终于,他惴惴不安地起身,像怕惊动秦墨一样,小声地说:“我要走了……”
秦墨偏头看向他,“好。”
“那你也回去?”
“嗯。”
“那我先走了……”
“好。”秦墨轻轻阖了下眼睛,大约是以此代替点头。
燕齐犹豫着走开了,他没回头,打算走到足够远的地方——远到不会影响秦墨周围的时空裂纹,再用时空能力离开。走到广场尽头时,他还是忍不住回了头,然后功亏一篑……
夜色中,广场的雾状灯光下,秦墨仍坐在喷泉旁,而且正望着燕齐这个方向。
燕齐想起了上一次分别,那时也是他走秦墨留,这事做一次已嫌多……他跑了回去,在秦墨面前停下,并且蹲下,偏头从下向上地望着秦墨,笑问:“喂,能告诉我你到底怎么了吗?”
秦墨看着他,没说话,如他所想,燕齐当然会回来,但为什么之前他会认为燕齐不会再回来了?因为他相信了有些东西自己注定得不到?时间是张磨砂纸,再理所当然的自负也能被一层层地打磨掉。燕齐现在离他很近,近到他一伸手就可以把他拉到自己怀里,可惜是咫尺天涯。他曾和这个人的距离表里如一地近过,他想要的生活也曾触手可及,到现在他还会梦见自己正在做着什么事情,而燕齐为了什么事在旁边烦他,而他装作不耐烦……早几年,他梦见这个时,会恨得心都疼。这两年好些了,然后燕齐回来了。
秦墨把手肘从膝上离开,坐起身,也离燕齐距离更远了。他说:“没事。我应该告诉你,你来见我,我很高兴。”
燕齐不太明白,但不妨碍他表达类似的心情,他笑弯了眼睛,“嗯,我也很高兴。”是痛并快乐着,对方过得不错,但那是与他无关的幸福。
“好。”秦墨不知自己心里是喜是悲,“走吧。”他起身,顺便很自然地伸手给燕齐,拉他起来。燕齐也很自然地抓住秦墨的手,借力站起来。起来后,才发现不对,两个靠得太近,燕齐立刻松手,并退开两步,然后又快速地走了回去,匆匆拥抱了秦墨一下,然后又匆匆退开。
秦墨一直面无表情地看着燕齐忙碌,等他退到一旁做无辜状地看向自己时,他唇角微扬,“走吧,我送你。”他的身体开始扭曲,一只巨鸟出现在燕齐面前,这鸟像极了秦墨,也有双银灰色的眼睛,它低头看着燕齐。
“诶?”燕齐仰头看着那双看似熟悉的眼睛,不自在的拨着头发,“不用了……要不我送你?”
“好。”巨大的黑鸟消失在银色光辉中,一只披着长毛的银色小动物替代它出现在原地,它看看燕齐,然后迈步往前走,“走吧。”
“哦。”燕齐快走几步,追上它,然后把它抱了起来,放到自己肩膀上,“既然是我送你,你负责指路就好了。”
银色小兽蹲在燕齐肩上,它蓬松的长尾巴围住了燕齐的脖子,像给他带了条围脖,“你有联系方式吗?”
它提醒了燕齐,“对,我得弄一个邮箱。”
“邮箱?你说的是你那个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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