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得天真而单纯,小小的脸透出让人不忍直视的光辉,那是他的天使,他从小养到大的孩子,以後将不再属於他。
从欧驿寒的诊所里出来,夏讯仍然在回想著他的话,即使躺在床上多时,仍是无法入睡。
他知道欧驿寒临睡前在他喝的水里放了镇定剂,平常也许会管用,可是今晚却失效了。
夏讯不在乎,也早就料到,没有司启言在身边,他永远也不可能睡得著,即使睡著了,也不会安稳。
这是多年养成的习惯,从十一岁开始他就跟在男人身边,他以为以後都会如此,直到自己死去,以前哪怕分开也只是暂时的,他可以闻著男人留下来的气味安心睡眠。
如今,这里什麽都没有。
欧驿寒的家里没有一点司启言的影子,想到这里,夏讯不由抱紧了身体,努力回忆著。
第二天欧驿寒照常去上班,等到他离开,夏讯才睁开眼睛。
外面的阳光透过窗帘,形成一道道飘著灰尘的完美光桥,他呆呆看著,眼中干涩不已。
又是一夜无眠。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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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眠14
司启言坐在咖啡店靠窗的位置,看著外面的人潮陷入沈思。
店内的年轻服务员来来回回从他身边走过好几次,眼中由爱慕转为失望,无论怎样做都无法引起男人的注意。
欧驿寒急匆匆赶过来,撞的门一阵乱响,吓了周围的客人跟服务员一跳,他抱歉地笑笑,然後直接走近司启言这一桌。
“不好意思,来晚了!”
“没事。”司启言淡淡一笑,看著他在对面坐下,“喝点什麽?”
“随便吧。”欧驿寒无所谓地道,扫了一眼外面毒辣的太阳,眉头紧皱。
“你在电话里说的事情究竟是什麽?”虽然嘴上这麽问,但司启言大概也能猜到些眉目。
“你确定要跟夏讯分开住?”欧驿寒也不废话,直奔主题。
司启言垂下眼,俊逸的脸上闪过一丝痛苦,“嗯。”
“你是认真的吗?”
司启言抬起眼:“什麽意思?”
“如果你真的决定了要跟夏讯分开,那麽就不要後悔。”欧驿寒直直盯著他,好像要透过外表看到他心里去。
“我明白。”司启言沈著地说著,“我是经过深思熟虑才做出这样的决定的。”
“我希望你能说到做到。”
听出他话中的暗示,司启言抿紧了唇不语。
欧驿寒叹口气:“昨天夏讯来找我,哭得很凄惨。”边说边偷偷观察他的反应,“你也知道他的病情刚有些稳定,如果因此恶化的话……”
“你不用拿话来激我,既然事情已经发生,我不会後悔。”司启言苦笑,有时真拿这个学心理的朋友没办法,什麽都瞒不过他的眼睛。
欧驿寒放下心来,这也不能怪他不近人情,如果不快刀斩乱麻,只会让两人更痛苦,虽然一时难以适应,但时间久了自然就会淡忘。
夏讯始终还是不适合司启言。
“听说你有了喜欢的人?”谈完重要的事,欧驿寒轻松地啜了一口冷饮,暑气顿时降去不少。
“你怎麽知道的?”司启言一愣,随即想到夏讯,於是了然:“是听小讯说的吧?”
“这件事是你编出来骗夏讯的吧?”别人或许看不出来,但他知道司启言真正喜欢的人只有一个。
“不算是。”
没想到他会否认,欧驿寒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险著将刚喝进嘴里的冷饮喷出来。
“至於这麽惊讶?”司启言若无其事地笑笑,一点也没觉得自己说出来的话有什麽地方值得他这样。
欧驿寒放下杯子,想想对方今年也已经三十二了,有女朋友再正常不过,确实没什麽好惊讶的,可是,他并不这麽认为。这谎言用来骗那小鬼或许行得通,但骗他就难了。
“你若不信,呆会儿我约了人来,可以介绍你们认识。”司启言轻描淡写的样子一点也不像骗人。
可他越是装出一副事实就是如此的模样,欧驿寒就越是不相信,他可没忘记这个男人在商场上打滚了十多年,最是擅於这种伎俩,除了面对夏讯时,他谁都可以轻易欺骗。
也就是说,只要为了夏讯好,他什麽事都做得出来。
“启言,你来真的?”欧驿寒沈声问道,脸上也变得严肃起来。
“感情的事作不得假。”
“你这种做法太老土了,不仅老土,还很可笑,你以为夏讯会看不出来,他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被他的老神在在弄得火气冲天,欧驿寒猛得拍了下桌子,声音引起别人好奇的视线也顾不得了。
感情的事作不得假?这句话由他嘴里说出来太过讽刺,不得不让人怀疑他脑子现在是否还正常。
刚才还为他的保证而松了一口气,现在突然来这麽一档子事,如果不是在公众场合,欧驿寒说不定会冲上去揍他一拳。
司启言完全不受他影响,淡淡地抬手看了下时间:“她马上就会过来。”
“你简直就是疯子!”听到他将人约在这里,欧驿寒不禁怒吼。
“先生,请问有什麽问题吗?”
欧驿寒的举动终於引来店内人员的注意,服务生胆战心惊询问著,看看这两个外貌同样惹眼的英俊男人,有些不知所措。
“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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