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实在深厚到让我无法承受。
鸿钧的手指放到自己的腰带上,解开衣服,紫色的外袍落下,然后发冠被拿下,白发披垂,根根苍白,仿佛染上了岁月的风采。罗睺的目光飘忽,就这么岔开了一下心神,他手中的诛仙剑就被鸿钧打落在地,诛仙剑发出绝望的剑鸣声。
主人,不要被色诱啊!
为时已晚。
鸿钧的手触及罗睺滚烫的肌肤,把一直压抑着欲念的红衣美人拉入怀里。
“闭上眼。”
狭长的眼眸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杀意翻滚。
鸿钧的吻落在他的眼睑,真心实意地说道:“你想杀我的样子,也很好看。”
罗睺郁结,“你在故意气我吗?”
“没有。”
鸿钧搂住他的腰,打横抱起,红衣轻娆地落在半空。
“你以为我同意和你结为道侣,只是因为那个救命之恩吗?”鸿钧往罗睺的住处走去,将没有用处的静心池抛在身后。罗睺的身子骨软得快要化成水,心里的恼火变成了突突直跳的心慌,他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你什么意思?”
鸿钧垂首看着怀里的罗睺,唇角翘起微不可见的弧度。
他知道罗睺不安了。
所以他在行走之中,缓缓地道出了自己的真实想法:“这世上哪里有那么多算计,况且你那个时候又有什么值得我算计,我只是觉得你很有趣,便想和你尝试一次。”
罗睺的表情空白,“……”
敢情他根本没必要拿救命之恩去要挟鸿钧!
鸿钧撩开床前的纱帐,帘珠碰撞,罗睺在茫然间身下一软,背部靠在了雕花木床上。
他身上的火一瞬间快要点燃了灵魂。
红褥锦被,殿内的光亮随着绫罗纱帐沁入床上,洒下柔和的桃红色。若是将被面绣上鸳鸯戏水,桌子上再摆几根红烛,就像极了新婚的布置。可是罗睺不需要鸳鸯的fēng_liú爱情,也不需要龙凤呈祥的寓意,他的床上能够睡的只有自己的心上人。
他曾经出于玩笑,称呼龙族的太子爷冤家,挑逗得对方信以为真。
有道是望得人眼欲穿,想得人心越窄,能够让他这么断来断去,始终藕断丝连的家伙……也只有鸿钧了。
罗睺喃道:“我倒了多大的霉才喜欢上你——”
衣衫被从肩头拉下。
平时白皙得莹润的皮肤,此时泛着红润之色,活色生香。
鸿钧摩挲着他的身体,指尖划过几个敏感的地方,“如果没有你,我可能一世都不会有这方面的念头。”他从不否认自己冷清寡欲的性情,他与罗睺是两个极端,在某些时候又为对方所吸引。
罗睺轻喘,身下都有些湿润,“不许再提这件事情,我当初就该挑一个能甩掉的对象。”
鸿钧忍俊不禁。
罗睺就算是后悔,也总是嘴上不饶人。
“我轻一点,你放松身体。”鸿钧闻到他身上的味道,眼神温柔了许多。
罗睺的脸上闪过一抹绯红。
头靠在玉枕上,罗睺拿脸颊去贴冰凉的玉,更多的火热在身上泛滥。
他的心灵违背脸色,欢欣,甜蜜,还有打破批命的得意。子虞只说对了一半,他其实不是命中阴煞,而是命主阴煞。在混沌最初的世界,他是作为混沌之阴煞诞生,后来就变成了不折不扣的杀戮之体,连主修的法则都变了。
原因?
他在穿越的那一刻,为了生存,吞噬了还没有觉醒灵智的阴煞。
混沌世界的杀戮,由他诞生。
在鸿钧抚慰了他渴望已久的身体,终于进入他的体内后,罗睺的下身发疼,第一次承受传说中的疼痛。这种痛楚让他刻意放大了身体的感官,获得了前所未有的满足,他等了鸿钧这么久,想要的就是这样自然而然的结合。
天道在玩他吗?
非要等他下定决心和鸿钧离婚,踹掉对方的时候这样——
他的声音微微颤抖,眼中的情意和杀意混合在一起,“鸿钧,放弃造化玉碟,你要是吸收我的力量,也可以成圣。”
多情,无情,亦或者是无上的快乐和大自在。
他的一句话,足以心智不坚定的修道者一念成魔,恨不得夺取他全部的力量。
这就是罗睺的威力。
鸿钧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用身体的行动表明了自己的心意。罗睺看上去再浪,本质上还是一个初尝人事的处子,哪里经得起过于强烈的索求,他咽下口中的呻吟,不再去用没有意义的话去试探鸿钧,全心全意地配合起鸿钧。
疼痛变成异样的酸痛,牵扯着身体的四肢,热流从最媚的地方流出来。
到了后面,说话变得百无禁忌。
罗睺夹紧了鸿钧的腰部,失控地说道:“你敢为了以身合道放弃我,我就杀了你,让天道一辈子得不到你。”
鸿钧承诺道:“不会。”
这个时候他们浑然忘记了离婚的事情。
美人有毒。
这句话千古不变。
鸿钧以为自己能够理智地控制自己,可是在罗睺的床上,美色当前,放纵变成了理所当然的事情。
罗睺的风情来源于对欲的坦诚,没有虚伪,没有什么多余的羞耻,活得真实而鲜明。
他不在意用最直白的态度表达感情,能让他动欲,就相当于动了情。再者他是男子,又是根脚极高的混沌魔神,何须像女子那样扭扭捏捏,这个世界又没有性取向这种根深固蒂的偏见,他想和谁在一起,谁敢唧唧歪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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