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扬帆就笑得甜滋滋的。
“聂哥你评评理,他明明是外头有了女人还偏不承认,衣领上都有口红印了!”妻子气得直委屈,忍不住靠近了聂扬帆。
丈夫一见她小鸟依人地往聂扬帆身上靠,愈发气急攻心,口不择言道:“你一跟我吵架就找这个男人评理,你说说你们什么关系?还说我搞外遇,我看你才是耐不住寂寞找男人吧!”
“你!——”
“宋先生,你这么说未免太过分了,我和你妻子要是有什么,我们还会一起露面么?何况我和你妻子基本没碰上几面,我天天在警察局忙活,她要是跟我偷情,也得看有没有这个时间。”聂扬帆义正言辞地说,他倒是不生气,只是觉得这脏水泼得不值当。
丈夫张张嘴,哑口无言,恨恨地一跺脚,转身离去。
妻子泪眼婆娑,愁苦地看着聂扬帆:“聂哥,你看我这日子没法过了,才和他结婚不到半年啊,他就本性显露了,从前一直说爱我疼我,现在我辞了工作在家服侍他,他倒嫌我黄脸婆……”
“黄脸婆倒还不是,你如果没有确凿的证据说他搞外遇,就不能疑神疑鬼,你们这样互相猜忌,难免会有矛盾。”聂扬帆一本正经地分析,他猛然发觉自己居然可以当知心姐姐,以后警察干不下去,就开情感咨询中心得了。
妻子含泪摇头,全无刚才吵架时的气势,别过聂扬帆就回屋去了。
聂扬帆松了口气,走回屋子,发现沙发上的人不见了。短短十几分钟,他又蒸发了?!聂扬帆惊惶地冲到窗台上,往下张望,发现楼底的树丛里没有人影。
虚惊一场……没有跳楼就好。
聂扬帆刚这么想,突然神经质地回头,瞪着厨房方向,疑神疑鬼地踱过去,直到确认厨房里的菜刀还插在刀具箱里,他才放下悬着的心。
等他反应过来,顿觉哭笑不得了,老是以为那个小子要自杀,搞得自己都疯疯癫癫的了,唉。
然后他走进卧房,就看见宁奕脱了裤子和衬衣,把自己包在被子里,跟个梅菜饭团似的。
“我应该拿条新的被褥,这条都被我睡臭了……”聂扬帆念念叨叨走过去,一怔,发现宁奕露出半张脸,已经闭上眼安静地睡着了。
聂扬帆只好一个人在厨房烧起了晚饭,不过他正切着菜,电话响了,拿起来一看,居然是警局神棍来电。
“喂,找我什么事?”没好气地问。
“这位先生的床上是否躺着一位白嫩少年,先生是否急欲享用他呢?别担心,在下售卖最好的润滑剂,先生要不要来一支?”
“我挂了。”
“等等,干嘛那么心急啊,欲|火焚身啊?”那头调侃道。
聂扬帆真是受不了这种性向不明的神棍的推销,“姓白的,别来打扰我烧菜好吗?你要是打来就是为了说这么无聊的话,那么我就不客气地挂了。”
“好吧,跟你开玩笑真是吃力,聂警官。”白诚凛无奈道,“陆星的案子有了新的线索,我们发现他的银行账户上只有几十块钱,他的所有积蓄都在案发前取出来了,去向不明。”
“哦?”聂扬帆来了精神,“这么说,这笔钱的去向是个关键?他可能因为这笔钱而丧命?”
“反正钱的去向不明,我们还不能确定,指不定他觉得自己要死了,所以把钱匿名捐给福利院了呢?”白诚凛无根据地猜测道。
聂扬帆突然想起了宁奕的话,陆星想要攒钱买房,那么他不可能把钱捐出去,据他们调查,陆星本来是想考研的,不知为何原因突然又放弃了,转而进公司实习,由于他很有才华和实力,领导们也很看好他,打算他毕业就签下他,而且给的薪资和待遇都很高。如此前程似锦的人生,实在想不到理由自杀,那么他杀的理由又是什么呢?
聂扬帆想起陆星一身的虐伤,虽然疤痕淡退了一些,但仍能看出当时受虐待时的惨状。或许施虐的人,就是凶手呢。
那么从哪里去找施虐的人呢?大概还是得从z大校园排摸起。
聂扬帆挂了电话,炒了一盘菜,端到茶几上一个人就着白米饭吃了起来,要说他为什么不买张桌子,答案就是没必要。
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一个人的日子没那么讲究。
他吃完饭洗了碗,走进卧室里,看见宁奕像只猫似的蜷缩着,但是此时眼睛已经黑溜溜地睁着了。
“好香,我好饿。”宁奕可怜巴巴地说。
聂扬帆扶额,“我还以为你睡着,所以没多烧,要不给你下碗面?”
宁奕圆滚滚地坐了起来,脸蛋红彤彤的,看来有出汗了,“阳春面,可以吗?”
聂扬帆卷起袖管,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不可以你又能怎么样呢?有时候你可真像我弟弟,求人办事的时候乖得不得了,平时张牙舞爪像个刺猬。”
宁奕疑惑地问:“我是这样的吗,还有,聂大哥你有弟弟?”
上次好像在201宿舍提到过他的弟弟,不过八成宁奕没有听进去吧。
“在国外读书,好久没见他了。”聂扬帆总是像老妈子一样穷操心,管闲事,大部分原因来自于他有个令人头疼的弟弟,不过他这个弟弟留洋多年,除了过年简直音信全无,“唉,眼不见为净。”
宁奕看着他走出去,以为那句“眼不见为净”是在说自己,顿时眼神暗了一下,无措地把被子裹得更紧。
晚上聂扬帆洗了个澡,拿出了新被褥,“我们换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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