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好?」
「你说。」
「其实……」
吞了口唾沫,干巴巴地说,「其实我一直觉得,大人你真是英武神勇玉树临风,不管换了谁,谁都不能不喜欢你啊。只是有时候呢,距离才能产生美,你离我太近,我反而看不清你身上的优点。所以你就别逼我了,大哥……大人,给我们留点遐想的空间行不行?」
秋岱云挑挑眉,若有所思地看着他片刻:「既然如此……」
话语蓦然顿住,眉宇一沉,站了起来大步走出门外。
这时候,苏苗也听见从楼下传来的喧哗,显然是出了什么事,所以秋岱云赶去查看。
总算不用再被逼迫着怎么样,让苏苗着实松了口气,却又微妙地有点失落,本来还想听听那人会说什么呢……
苦笑着啧了啧舌,起身下床,穿好衣服,也跟着下楼去看看情况。
第11章
楼下所发生的事,说大不大,说小却也不小。
先前有几个人找来,声称要觐见将军,被门外的侍卫拦住,盘问了几句,见没什么大事,何况当时皇帝在楼内,便不予放行。
却没想到,那些人见进不了门,居然拔剑硬闯。
争斗中,有两人在门外被侍卫砍杀,另外还有两人趁乱闯进门里,而他们的目标,原来就是要行刺皇帝!
好在郗少荃本身有点功夫底子,并且很快就有更多侍卫赶到,在情况恶化之前制服了那两个刺客。
秋岱云赶到的时候,刺客已经被拿下,跪在地上。
郗少荃坐在椅子上,虽然刚才是有惊无险,但被行刺这种事毕竟令人不痛快,所以脸上乌云密布。
秋岱云打量那两个刺客,身上穿的都是长策军服,而长策军府的大门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进的,看样子这两人是混进了军队内部,并已经潜伏不止一两天。
秋岱云推断:「你们与青阳王有何关系?」
那个年纪较轻的刺客冷哼一声,毫无沦为阶下囚的自觉,口吻很冲地回道:「青阳王已逝,你管得着我们与王爷有何关系!」
「大胆!」用剑押在他脖子上的侍卫厉声斥责。
另一个脸上有疤的刺客忽然笑了起来,看看郗少荃,又看看秋岱云,刻意露出满脸鄙夷:「一个暴君,一个佞臣,哈哈哈哈,大应亡矣!」
说完猛地牙关一合,眼睛瞪得通圆,很快就倒在地上浑身抽搐。那个年轻刺客也旋即发生同样的情状。
显然是咬碎了暗藏在嘴里的毒药,自尽了。
长这么大,苏苗不是没看过死人,但却是头一次看到活生生的人在面前死去,而且还七窍流血,死状可怖至极。
这让他无法不深受冲击,脸色发白地僵在当场,浑身阵阵发寒。
不一会儿,那两个刺客就再也一动不动。侍卫上去检查了他们的鼻息,确认已经死亡。
秋岱云把李度叫过来,吩咐:「砍下刺客的首级,悬挂于长策府四方塔楼之下,若还有其他同党,这便是他们的下场。」
李度:「是。」
秋岱云:「这几人入军是经由哪些人之手,一律撤职查办。」
「是,属下明白。」李度领命,协同几名士兵把刺客的尸体拖了出去。
秋岱云转头看向苏苗,正好锦涵也站在苏苗附近,于是对两人说:「你们先回去。」
锦涵应道:「是。」
发生了那种事,他们俩的确不便、也不想再留在这里了。
锦涵拉拉苏苗的袖子,苏苗回过神来,有些迷惘地向秋岱云看了一眼。
见到秋岱云的沉静脸庞,向他微微点头,莫名令他感到踏实不少,跟着锦涵一道离开军府,坐进了来时的马车中,打道回府。
一路安静。
片刻后,锦涵见苏苗的脸色仍是不太好,便问:「你还好么?不要紧吧?」
「还好。」苏苗这样回答,其实当然违心了。
刚刚才看到死人,怎么可能好呢?
也说不上来究竟是哪里不舒服,反正就是感觉怪怪的,还有点反胃。
反观锦涵,看上去不经人事的单纯模样,在这种时刻倒是表现得很镇定。
苏苗不由猜想:「像刚才那样的场面,你是不是早就见多了?」
「倒也不是,只不过有些事情从来就必不可免,介怀也是多余。」
锦涵无奈地摇摇头,略一沉默,接着说,「那几个刺客,想来是青阳王的旧部。青阳王是先皇的胞弟,曾经也算显赫一时。在皇上登基之初,青阳王意图谋反,后来与将军交战于垄平关外,被将军就地正法,自此青阳一族迅速衰落。
当时那件事牵连甚广,单只扫平余孽就已经花费数年,至今依然有人在逃,甚至胆大包天来行刺皇上。其实青阳王已死,便是行刺皇上又能如何?只不过是为主报仇,逞一时意气之快罢了,也算可怜可叹。」
「嗯……」苏苗挠头思忖,虽然他没有真正经历过所谓的宫廷争斗,但在历史书上也看了不少,有自己的理解。
「皇帝向来是不好当,人人都想做,争得头破血流也在所难免。说到底就是因为当皇帝很威风,有各种特权和好处吧?既然享有这么大的好处,当然也要承担相应的风险,说起来倒挺像一种投资,高风险,也高回报。」
锦涵的表情略显茫然,听不太懂苏苗的说话方式,但也没有追根问底。只是偶然想起什么,说了句:「其实,将军也曾经被行刺过。」
「什么?」
苏苗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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