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刚刚才被人家救了小命的人,好像也确实没理由不照顾人家一把。
「喔。」
他从床沿站起来,示意,「你也站起来吧。」
等秋岱云起身之后,苏苗开始动手给他脱衣服,把外边的几层全都脱了,只剩下最里层的锦衣。
然后,秋岱云说:「接着脱。」
「啊?」
苏苗困惑,「为什么还要脱?」他记得这人好像并没有裸睡的习惯吧。
「方才打斗出了汗,得换身干净衣裳。」秋岱云这样解释。
苏苗想了想,似乎是有点道理。
其实锦衣比外衣好脱,只用一只手应该也能应付,只是……
哎,算了,谁让这人是因为他才受伤呢?既然现在需要他,能帮的忙他就尽量帮帮吧。
他先帮秋岱云脱了上衣,接着弯腰去脱下边的。当他把裤子往下一脱,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什么,心口瞬间收缩几下。
这个……虽然以前曾经在浴池边偶然瞄到一眼,但压根没来得及看清楚。而眼下,他可是看得不能再更清楚了……
原先他一直以为这人是太监,下边没那东西,结果人家不但有,而且还长得很壮观!
他吞了口唾沫,慌忙移开视线,以最快的速度把裤子脱了下来,立即站起身,抬手擦擦额头上的虚汗,问道:「你要换的衣服在哪里?」
秋岱云抬手一指,苏苗便去到那面柜子前翻找,找到锦衣放置的抽屉。
等他拿着干净锦衣回到床边,却看见秋岱云已经上床,背靠床头半躺半坐,被褥只盖到腰部以下,露出精悍结实的上身。
——身材好就可以这样随便炫耀吗?
的确可以,太可以了……
苏苗又吞了一口唾沫,干咳几声清清嗓子,说:「你不是要穿衣服吗?起来啊,不然怎么穿?」
秋岱云稳如泰山地坐着,瞟了苏苗一眼:「上来给我穿。」
苏苗无语。
一个人到底能有多么得寸进尺,他可算是深切地见识到了!
悻悻撇嘴,也懒得啰嗦太多,抬起一只脚跪在床上,弯腰朝秋岱云探身而去,这才发觉秋岱云坐着的位置太靠床内,他这样根本够不着。
只好脱了鞋子上床,去到秋岱云的近处坐下,把手里的锦衣摊开来举在他面前,说:「现在你该起来了吧?」
秋岱云依言缓缓坐起,苏苗把上衣往他背后一披,正要拉起袖子往他手上套,忽然被他捉住手腕,接着他的另一只手也绕过来,抱住了苏苗的腰。
「干什么?」苏苗往后一退。
「嗯……」秋岱云沉吟,「你碰着了我的手。」
苏苗回头一看,果然,此时环绕在他背后的那只手掌上缠着雪白的纱布,他不禁翻翻白眼:「那你快把手拿开啊。」
结果,秋岱云的手非但没有拿开,反而搂得更紧。
苏苗心里抓狂,却不敢随便乱动,就这样看似顺从、实则被迫地凑到了秋岱云面前。
两张脸的距离不远不近,却似乎就是那么刚刚好。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气息,在这段距离之间悄然蔓延。
苏苗局促起来,耳朵隐约开始发烫,干巴巴地问:「你到底想干什么?」
秋岱云没有回话,用未受伤的那只手按住苏苗的后脑勺,朝自己押了过来,很快两双唇就轻轻贴合在一起。
呲呲——苏苗几乎听见嘴唇上发出这种声音。
又……又触电了!
跟上次不同的是,这次秋岱云不再是蜻蜓点水,用舌尖撬开了他的唇瓣,然后是牙关。他甚至没来得及想到要拒绝,就已经任由那人的舌头钻了进来。
呲呲——奇异的电流在浑身上下流窜开来,苏苗整个人近乎陷入麻痹,连一根手指头都动弹不得。
不知道过了多久,这个吻结束了,苏苗气喘吁吁地呆坐在原处,嘴唇微张,似乎还合不拢。两只眼睛直勾勾地望着人,目光却明显有点涣散,眼眶里弥漫着淡淡一层氤氲。
秋岱云把他这个模样看进眼里,提起被角朝他一掀:「进来。」
进来?
……进来?!
苏苗恍然回神,连连摇头:「不不,我走了,我要回去睡了……」
想下床逃走,秋岱云抢先一步捉住了他的胳膊,直接把他撂倒在床上,说:「不必回去了,今晚你就睡在这里。」
苏苗继续摇头,这种时候他也掰不出什么乱七八糟的道理来了,只一个劲地说:「不,我不在这里睡,我要回去,我真的要回去……」
说话途中,他曾经试图起身,但被秋岱云牢牢摁住,尽管只用单手,力气依然大得可怕。后来更是把身体压上来,他的两脚再也动不得,而随即秋岱云就开始动手解他的衣服。
「你住手,不要弄我的衣服,快住手……」苏苗一边言语抗议一边行为制止,前者被置若罔闻,后者也收效甚微。
仿佛存心似的,秋岱云把他的衣襟先拨开一点点,又拨开一点点,慢条斯理地说:「我只用一只手,动作必然慢些,你是要我这么慢慢来,还是你自己来?」
「……」可以不要再给他做这种分明只有单一结果的选择题吗?
苏苗深吸一口气:「你到底想做什么?」
秋岱云微微挑眉:「无论我想做什么,你做是不做?」
苏苗嘴角直抽:「你不会又要叫我自慰……自渎给你看吧?」
秋岱云说:「不是。」
苏苗想了想,心跳一顿:「你该不会是想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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