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揉搓起来。
这时候,头顶上方飘来慵懒的一声:「嗯?」
「哇嘎!」苏苗吓得一个哆嗦,迅即收手,心惊胆跳地抬起头,却发现秋岱云似乎并没有不悦的意思,甚至双眼还是闭着的,几乎看不出来他有醒过。
他真是醒着的吗?还是在说梦话?又或者,他其实根本就没睡着过?
苏苗捉摸不透,精神倒是慢慢放松下来,轻呼了口气,脑筋转来转去,终于按捺不住好奇地问:「你为什么一点也没有反应?」
「你想要我有什么反应?」秋岱云反问了一句。
这让苏苗得以肯定,秋岱云确实是醒着的。
他一时语塞。说起来,他当然是不该想要这人有反应。
没反应都已经这么……如果再有反应,那还不更加无耻下流yín_dàng变态,甚至给他霸王硬上弓什么什么的,把他搞得死去活来吗?
只不过,该怎么说呢?
自己被弄成了那样,而这人却什么反应都没有,简直就是坐怀不乱,未免让人感觉很微妙。
所谓的性冷淡啊……
「你这毛病有没有得治?」苏苗问。
秋岱云这才睁眼看他,沉声回道:「你认为这是毛病?」
苏苗愣了一下:「不是吧……倒也不是。」
仔细想想,好像确实不能这么说。
无能才是毛病,至于冷淡,应该说只是一种状况吧?
大部分状况下,人是冷淡的,但也并非完全没有不冷淡的时候。
问题是在什么时候呢?
苏苗眨巴眨巴眼:「你是不是对我没性趣?」
秋岱云轻轻挑眉:「若没有,我怎会碰你?」
苏苗立时想到先前的事,耳根一红吞了吞口水,尴尬归尴尬,也越发想不通,小声咕哝:「虽然你碰是碰了,但你自己并没有爽到啊……」那么这所谓的碰又有什么意义呢?
秋岱云唇边掠过一道深邃的波纹:「我看到了,也听到了。」
「看到什么?听到什么?」苏苗满头雾水。
秋岱云低头凑近,在他耳边送入一个字:「你。」
「我?」苏苗摸不着头脑,刚要再追问下去,倏然灵光一闪。
也就是说,这个人刚才一直都在看着他,听着他,看他那不知所措的迷乱,听他那些羞耻的声音,不论是惊喘或是呻吟……
就这么看着听着,从始至终,一边亲手把他玩弄,一边把他的一切全都巨细靡遗地收进眼底耳中。
如果可以,苏苗现在真的很想挖个地洞把自己埋进去,或者把对方一脚踹下去也行。
死劲磨了磨牙,最终得出结论:「你果然是个大变态!」
※※※※
苏苗走在去往秋岱云住处的路上,锦涵与之同行。他们两人先前出了门一趟,除了去茶楼,另外还到医馆买了一瓶祛疤痕的药膏。
经过这几天,秋岱云手上的伤口已经结痂,如果放着不管的话,难免要留下疤痕。
虽说男人不需要太在意有疤没疤,反正也不是在脸上,可是苏苗每次看着那伤疤总觉得异常碍眼。
他很感谢秋岱云救了他,这份恩情他不会忘,但秋岱云因为他而受伤,这件事始终令他心里不是滋味,自己也说不上来究竟是什么缘故。
反正现在他只希望秋岱云的伤快点好,最好不要留下任何疤痕,那他就满意了。
「不知这药是否真能够令肌肤完好如初,不留半点疤痕?」虽然卖药的大夫信誓旦旦,但锦涵还是不大确信。
「不知道。」
苏苗回答,「反正用了之后就知道了。」
「也是。」锦涵点点头,「希望是真的管用吧。」
交谈间,两人来到秋岱云的住处,进门一看,秋岱云坐在床沿,而且现在并不是他一个人在。
莫冉也在,弯着腰跪在床上,两只手从秋岱云背后绕到身前,一手托着秋岱云的手背,另一手在他掌心摸啊摸的,嘴里不知道在窃窃私语着什么。
苏苗怔了怔,冲口而出:「莫冉你做什么?他手上有伤,你还在弄他的手?」
莫冉抬头看向苏苗,不温不火地答说:「我当然知道大人手上有伤,所以带了些祛疤的药膏来给大人涂用。」
祛疤药膏?苏苗又是一怔,下意识地把手里的瓶子用力握紧。
莫冉接着说:「大人的手是怎么伤的,你最清楚,总不是连这也想怪到我头上来吧?」
听到这话,苏苗忽而想起上次因为古筝断弦而去找莫冉的事,再看看莫冉唇边的冷笑,可见他对于那些事还一直没有放下。
其实自从那次之后,莫冉再没来找过苏苗的麻烦,显然秋岱云的警告确实起到了效果。
只不过,毕竟同在一座府邸,难免会不时碰见,莫冉每次看他的眼神、说话的语气,从来未曾友善过,就连假意的客气都不存在。
至于苏苗,通常也就尽量无视,懒得去招惹麻烦。
可是眼下,莫冉居然拿秋岱云的手伤跟他说事,这让他忍不住有些窝火。
是,秋岱云是因为他才会受伤,难道他就很好过吗?
他没好气地回道:「放心吧,你做过的事就是做过,没做过的事也就是没做过,我还不会那么是非不分。」
「那就好。」莫冉不无嘲弄地笑笑,松开手,从放在床上的罐子里弄了点药膏,再往秋岱云手上继续涂抹。
单单这样看着,苏苗也不得不承认,莫冉的动作着实十分细心温柔。
被他这么伺候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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