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也会笑的?笑起来也这么好看的?跟他的名字完全相反啊,哪里是韩彬(冰)?根本会让人发热啊。
李誉中午不回家吃饭的,晚上回来的时候,陈香就跟他说了自己的打算,让李誉提上那袋东西,去找对门的男人开个口,帮她在城里找份工作,也好减轻家里的经济负担啊。
李誉不明白,哪里来的经济负担?虽说结婚耗干了他存折上的钱,可是基本生活不成问题啊,饿不着,冻不着,两个人吃饭,哪里来的负担?
陈香有些恼了,开始算账,从嫁妆一直算到将来儿女的用度上,直把李誉听得目瞪口呆,说实话,他没想过这些,甚至这桩婚事,都不在他的想像范围,但是听陈香这么一说,他才意识到组建家庭似乎真不是那么简单,相反,还挺复杂的……
那就去吧,李誉嘴上这么答应,心里却没一点底,除了跟韩彬素无交情以外,他自己也成问题,而且是最大的问题,根本不懂交际的人,连跟陌生人说话都困难,要他怎么开这个口?
冷酷男人
韩彬,男,二十六岁,居住点不复赘言,但有一点必须更正,他不是刘大妈所述的那样,或许外人看着一个成年人无所事事却吃穿不愁甚至挥金如土,的确算有本事,但是韩彬自己清楚,如果真有本事,应该选择入驻汪氏,而不是拿一笔钱拍腿走人。
但是不走人就有可能丢命,韩彬很清楚在那个远方大都市里,自己无才无能无所靠依,更遑论要在汪氏那样的豪门里争得一席之地,那简直天方夜谭、痴心妄想!
韩彬还真没那样妄想过,他是很随意的人,随意的意思可以理解为没出息,总之只要活着就好,不想卷入那些阴暗的争斗,本来那笔钱都不想要的,可是不要的话,自己那个所谓的大哥会不放心吧,担心这个莫名其妙冒出来的弟弟会跟他争夺拼抢,可是争什么?夺到了又怎样?拼来抢去有可能是一个死……
所以这样最好了,很干脆地拿钱走人,还是回到自小生长的地方,还是住在外公家的这个庭院里,虽说因为一些历史原因,已经不能单独居住,但最少自己是回来了的,在这里,永远都会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跟往常一样,韩彬十点左右起床,之前听说对门那小子要结婚了,还以为要闹到什么时候,肯定会睡不着的,谁知九点不到就静悄悄了,再想着婚宴上那为数不多的男方宾客,当然,韩彬是没进去的,只在门边送了礼就走了,但也瞟到里头是个啥情况,可见这小子真是孤刁一族啊!
韩彬一边洗漱一边慨叹,想到一会儿将要赴的约,心里便觉得茫然,也有些许恼火,究竟是为什么要答应的?白痴都知道那女人不是找活干那么简单,大学毕业的女人不说留在省城混白领,但也不至于退回原籍打小工吧?再说又是谁告诉她我有一家超市一家酒吧的?问题是,她一个学工商管理的,难不成要来超市工商酒吧管理?哼,笑话!
韩彬坐在花台上抽完一支烟,心里已经打定了拒绝的主意,进屋换好衣服就出门,在门边遇上乖乖,这小子八成又翘课,看来是个有出息的孩子啊,好好上课的都是些死脑筋嘛,这话只在心里想,嘴上还是要假装管教一下,谁叫这孩子让人心疼呢,十五岁就孤家寡人了,在这大杂院里,也就韩彬会时不时的照顾一下,别人是不会管这种闲事的,伤神不说,还得忌讳一下呢——乖乖的父母都是凶死的,按这地方的说法就是,不吉利。
可是哪有死人还吉利的?但这就是现实,滑稽而可悲。
跟乖乖约好晚上一起吃饭后,韩彬出了院子,穿过幽静的小巷,来到噪杂的大街上,买烟之前先冲着路边的油条摊喊了一声,回去的时候,豆浆已经摆桌上了,老主顾的优待啊,韩彬跟往常一样,吃得开心却没一点笑容,因为摊主的女儿又在拿手机拍他了……
吃好就去赴那女人的约,要不是当年在省城受过她一点恩惠,今天是打死也不会去的,可是真的只为了报恩?韩彬又开始茫然了——究竟是去赴约,还是去打探?可是那人都那样了,自己还有什么放不下的?可恶啊,我竟不能如那人一般痛快狠绝!
韩彬到的时候,对方已经到了,而且显然等得不耐烦,一见韩彬就开始抱怨,说没有让女人等的道理,但她似乎忘了,是自己有求于人,或者不是忘,而是根本没有求人的意思。韩彬在心里冷笑,觉得这女人太把自己当回事,看来那人果真没跟她提过自己的事,又也许是不屑一提吧……
韩彬打断女人的牢骚,单刀直入表明了自己无能相助的意思,至于女人叫上来的咖啡,他碰都没碰一下,那人曾说要断了一切,韩彬如他所愿,连同两人在一起养成的咖啡座谈,那时都很穷,两包速溶咖啡不算奢侈,却依然觉出小资情调一般的华贵。
现在那人也是来这种地方消费吧,是否也会想起曾经那些浪漫而平实的岁月……韩彬有些自嘲地撇了撇嘴,女人却误以为咖啡不合对方的意,打算着叫人来换的时候,韩彬已经起了身,甚至道别都没一个就出了门。
果然不该来的,看见她就会想起那人,想起那人,就会在胸口一阵闷疼,还是放不下啊,已经深入骨髓的痛,岂是说断就断,想戒就戒?
女人在身后喊了一声,韩彬充耳不闻,直到女人叫出一个名字,韩彬才停下来,身体却僵硬之极,然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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