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响着直谷曾经说过的话,他劝我要时刻提防三上智哉,这个时候才想起来会不会有点太晚?
“……这么说你已经预谋好了,你骗我姐说出去买避孕套,实际上是去某个地方拿枪,对吗?
三上并不否认。
我问,“那我姐在你的计划中扮演什么角色?”
三上说,“别把我想得那么没人性,你姐是我的结发妻子,我们好不容易才把误会和矛盾全化解了重新在一起的。”
“是么,谋杀了小舅子再和妻子白头到老。那你又为什么去祸害一条贞攸?反正我快要死了,别让我稀里糊涂地死掉好嘛。”
三上面带痛苦地说,“池田,我没有说一定要杀你,只要你肯听我的话,我是不会伤害你的。我和一条贞攸早就结束了,那是一段浪漫但不现实的恋情,仅此而已。”
“这么看来,你是个有情有义的好人咯?”
三上说,“池田,你太年轻了,人不该偏听偏信,这段时间一定是老板娘给你洗脑了,或者是你真的爱上了他,但是爱他和相信他是两码事,我早就跟你说过,他们那些人是不值得相信的。你难道宁死也不想再听听别人的建议了吗?”
我在动摇,因为他说中了我心中的疑虑,“你有什么建议?”
三上收起枪,放松地拍拍我的肩膀,“这就对了,你很明智。别人给你的建议就是,放弃该放弃的,不要太求真。”他走上楼阶,“你在这里陪一陪信孝,我上去给家里打个电话,你姐现在一定很担心我们。”
他上去了。我陷入纠结的思虑中。
放弃该放弃的,他是让我放弃直谷吗?可是直谷还活着,他的身体是温热而柔软的,他的呼吸一刻都没有停止。三上要我放弃他,把和他之间的种种当作一场闹剧。我做不到。然而,他什么时候才会醒,他究竟能不能醒过来,我又一次陷入恐惧中,没有直谷我该怎样在这片泥沼中生存下去,毕竟他为我做的太多,而教给我的又太少。
三上回来时,手里提着一个袋子。
“池田,这是所有的底片,现在我把它交给你,你总该对我的诚意有所感悟吧?香舍利酒店的事就算了,现在花山信孝在我手上,我后半辈子就不怕受穷了。”
我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三上说,“我的意思很明显,我给你底片,你不要干涉我,从今以后各走各的路。你可以拿着它去找麻宫能了,凭这些底片,你可以重新获得他的爱,一点都不夸张。我想他也该把那件事告诉你了。”
我问,“是什么?”
“你自己去问他吧。反正跟我无关。”三上打开地下室的门,示意我跟他上去。
我回头看了看濒临崩溃的信孝,只能在心底轻轻地叹息。
走出三上的公寓,我给石川岩久打电话。
他很快就接了,“喂,池田先生。”
我故意问,“找到信孝没有?”
他沮丧地说,“没有,我还在树林里,我以为这里接不到手机信号,正在为这个着急,您现在到哪儿了?”
我说,“对不起,我这边发生一件很棘手的事,抽不出身,所以去不了。”
他失望极了,“是这样……”
我心里很难受,我深知,除了直谷以外没有人能扭转这一切,却还是无法原谅自己。
我约麻宫到上次的茶楼里见面。
麻宫问,“理事长的情况怎么样?”
我摇摇头,“没有起色。我今天约你出来是要给你一样东西。”我把袋子放在桌上,“这是所有的底片,冲印出来的都被我烧了。”
麻宫拿出一张胶片在光下一照,脸色顿时变得惨白,“这、这是哪来的?”
我说,“哪来的不重要,这是全部的。除了我和交易方没有人看见过,这东西不会再有人提起了。由你自己决定是收藏还是销毁吧。”
麻宫颤抖地抓住那个袋子,“原来你已经知道了……”
“嗯,几年前就知道了,那时候我们好像还没分手。”
麻宫的眼泪刹那间掉下来,“……对不起,我做了那么多伤害你的事。”
我不想再提那些伤心往事,却又觉得不甘心,我带着埋怨的口吻说,“没关系,……反正我都挺过去了。”
麻宫伸出双臂来抱我,我闭上眼等待着他的体温,他的怀抱好温暖,一切隔阂似乎都在顷刻间融化了。
他在我耳边轻声地问,“池田,你还爱我吗?”
我心里在翻滚,嘴上在迟疑,就在我矛盾迷惘的时候,麻宫松开了手,擦干眼泪,坐回原位,“对不起,刚才我很失态,……总之,真的谢谢你。”
我在心底轻叹一声,同时觉得轻松了,微笑着说,“不用谢。”
他收起底片,准备离开。
我问,“麻宫,你不想告诉我一些事情的真相吗?我已经离开那个地方了,而且直谷也不能监视我了。”
他的脚步丝毫没有迟疑,“不,我没有什么要告诉你的,都过去了。”
我很失望。
不久,井上春臣找到了我。他说这么久都没有我和东条的消息,他快要崩溃了。
我说,“抱歉,我还是不能把东条交给你,如果你还愿意等他,我们的交易就不变。”
井上说,“我听说弘谷集团的事了,有人说你们俩被排挤得很厉害,连着两个月发薪水都没有你们的份。在这种境况下,你还让东条跟着你,难道你真的是对他好吗?”
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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