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陷入了黑暗之中,意识在昏昏沈沈间,似醒非醒,嘴没有意识地不断说著什麽……
“不要去医院……我……没事……”
“阿秋没有去医院,到你家了。快醒醒,我没钥匙开门啊!”
双眼沈得好像坠了铁块,意识混混沌沌。谭秋狠狠地咬下自己的舌尖,嘴里尝到了血腥味舌尖刺痛让大脑也清醒了许多,断断续续地记起了刚才的事。
动了动手臂才发现自己被程康背著,浑身上下没有一丝多余的力气,难以名状的苦涩溢满胸口。
“程康放我下来吧,我没事的。”嗓子好像大喊大叫了一天一夜般的沙哑。
程康慢慢放下谭秋,脚尖著地的霎那,股间已经麻木了的剧痛再一次苏醒,额间瞬时流下道道冷汗。
程康有些被吓到了,结结巴巴问:“阿,阿秋你真的没事吗?你的脸色好白,好,好吓人……腿,腿还一直哆嗦。”
谭秋低下头去摸出身上的钥匙声音低低的说:“没事……可能是扭到了脚吧,有些站不稳。”
门一打开,程康就直奔冰箱,结果打开一看一目了然空荡荡什麽都没有。
“没有冰块啊……”程康挠挠头,“红花油之类的药在哪里,没办法冰敷至少要揉开淤伤。”
谭秋尴尬地轻笑,说:“我刚搬回来什麽都没有。”
程康“啊?”了声又“哦……”了声看了看表,说道:“你先坐著别动,我去买点药来。”说完扶著谭秋坐沙发上後一一溜小跑下了楼。
早上从“下弦月”下班天还不会亮,草草睡会儿起来去医院早餐和午餐都是和母亲一起吃,午饭後去餐厅兼职,晚饭不吃或者在酒吧附近买几个包子凑合,他几乎22个小时不在这里,家已经不像个家了厨具因为长时间不用都生了锈。
慢慢站起来扶著墙谭秋一瘸一拐往浴室走,身上的血腥味自己闻了都想呕吐。放好热水,缓缓褪下衣服。血染满了了裤子但是黑色的看不出来,白色的内裤却完全成了红色。
刚坐到水里,水立刻被染成了淡红色,血遇著热水更加腥气扑鼻。那里已经不流血了,但裂口还没长在一起,热水像一根根锋利的刺刺激的伤口生疼。
不知是不是热水熏蒸的原因,浴缸里的男人眼眶渐渐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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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13(渣攻温油受)
天上飘著鹅毛大雪呵气成霜,地面上却通红烫脚像下面流动著滚烫的岩浆。谭秋只觉自己活不过一秒锺了,上半身被冻地僵硬,下半身却几乎要被烧著。身处冰与火之中,忽冷忽热飘忽不定,茫茫天地间仅存的意识也快消失殆尽……
忽然天上的雪慢慢地停,地上的红色也渐渐褪去,全身都好像被一股无形的强大力量拉著逐渐远离这个可怖的地方。
“阿秋……”什麽声音在叫他,真实而虚幻,“醒了吗?你醒了就睁开眼好不好?”
那个声音好像有魔力,谭秋的眼皮颤了几下缓缓睁开来。
“哎呦妈呀!”程康拍拍胸口,长出一口气,“可算睁开眼了,来喝水。”
身上虚软无力,但谭秋还是撑著胳膊坐了起来,有些茫然地接过水杯。
“怎……怎麽了?”张嘴说话才感觉自己的喉咙干的火烧火燎。
程康听他问,像想起什麽可怕的事一样,语气里都带著後怕:“你不知道!我买东西回来的时候就见你倒在卫生间门口儿,烧的迷迷糊糊的整个人像团火似得,嘴里还一直说‘不要去医院,没事。’把我给吓得……还好烧已经退了,你的脚也没什麽事。赶紧把水喝了,起来吃点东西。”
谭秋喝进一口水,嗓子有了滋润感觉好多了:“现在是什麽时间了?”
程康抬起手腕看看表:“下午三点了。”
谭秋一听脸上立刻露出慌张的神色,伸手掀开被子就要下床。
“阿秋你要去医院是不是?”程康按著被脚阻止他,“放心啦,刚医院护士打你电话说伯母看你一天没来让问问是不是出了什麽事,我中午已经去过了我跟伯母说你加班今天没办法来,我陪她去转了转公园伯母精神很好你放心吧,先好好休息一天。”
听他这样说谭秋也不急著出门了,感激地笑了笑,说:“谢谢你程康。”
程康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谢什麽啦,我发过誓要日行一善的!”
谭秋忍不住轻笑出声。
“不信吗?!”程康叹气,“我就知道我的‘良好形象’已经深入你心了。”
程康其实算他小学同学了,两人上二年级的时候还同过桌,那时候的程康就属於那种老师天天让请家长的暴力小孩。两天一小架,三天一大架,嘴角鼻子边上的血就没消失过,班里的男孩几乎都是他“手下”。刚同班的时候谭秋还因为一次不跟他去围堵隔壁班的一个学生被他揪下了一大撮头发。
後来程康转了学,两人再见是就是在盛悦。少言寡语的谭秋依然少言寡语,而程康则为人开朗幽默性子温和不再是那个混世小魔王。
…………
当天晚上谭秋依然准时去了“下弦月”上班。第二天从医院出来去了兼职的餐厅,不意外的被辞了,老板以各种原因黑掉了他将近半个月的工资。
又去了附近好几家餐厅旅馆,但都没有要招工的。时间宽裕许多,多了时间照顾谭母。这样过了半个多月,谭秋天天都在找,但是却一直都没找到新的兼职。
晚上七点半左右,客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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