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境的崩毁刺激了妖皇,狡猾的妖皇身化两端,散去形体,一缕真魂往外逃窜,再将妖力化作雾气袭击季渊任,就算不能得手,也要拖延住他的脚步。
妖雾隔绝了外界,知道此境崩毁定是魔族所为,相信流华守在外面,必不会再让妖皇逃脱。可眼下身处紫雾包裹之中,季渊任不确定流华什么时候能找到自己——这妖雾狂暴犹如疯狗,俨然是要跟他同归于尽,眼下步步紧逼,他也不禁感到吃力。
五指插入盛蔚发间,梳着凉滑的黑发给小凤凰顺顺炸起的毛,季渊任轻声道:“好师兄,别忍着了,赏我一点真元,不然咱们都得交待在这里。”
“谁、唔……谁是你师兄……我才没有没有魔族的师弟……”
额头抵着季渊任的肩,泪痕全擦在对方的衣服上。鼻端清晰的嗅到越来越浓的血腥味,盛蔚偏过头,瞪向季渊任的目光,凶狠之中泛着粼粼水色,靠在他肩头喘了一会儿,哑着嗓子道:“你再、啊……再往里一点……深一点……嗯啊、哈啊……”
盛蔚别别扭扭,迎合着扭摆腰臀。师尊近在咫尺,与他肌肤相亲,他每一次摆动几乎都要在师尊身上蹭过,羞耻让盛蔚耳尖通红,索性闭了眼当什么都不存在,自暴自弃的夹紧ròu_bàng裹弄。
低头亲亲盛蔚,收到小凤凰一记含怒的眼刀,又笑着凑过去一吻他的眼角,抬手将那几乎要漫到眼前的妖雾拂开。
忽地,季渊任眉梢一动,抬眸向前望去,视线仿佛穿破云雾,落在层层妖雾之后的某一点上。
唇边的笑容真切了几分,一道银光划破紫雾,幽冷的寒光过后雾气被分拨到两边,银发白衣的青年信步走来,灰色的眼瞳映出季渊任的面容,琉璃珠似的瞳仁一转,在三个仙人身上饶有兴致的流连。
巨大的银蛇将口一张,咚一声尘嚣遮天,飞扬的烟尘散去之后,魔皇宫后院凭空出现一座仙云缭绕的殿宇。
风微轻飘飘落地,站稳之后,依旧是他在殿旁被巨蛇吞下的位置,花灵淡定的抱着他的琴,仿佛蛇腹一游只是散了个步般寻常,仰起头和巨蛇对视。
银蛇灰色的竖瞳盯住风微,蛇身迅速缩小,只一阵风吹的功夫,就从撑天之柱般庞大,缩小到只有两指粗细,盘在地上仰起纤长的身躯,冲风微晃晃脑袋。
“咦,刚才看着还有点吓人,突然变得可爱了?”
把琴放在膝头,风微蹲下来凑近小蛇,花藤在他身后缓缓蔓延缠绕,一截柔嫩的藤蔓弯曲,从他脚边爬过,竖立在银蛇面前,盘曲虬结,也模仿出蛇的形态。
“嘶嘶嘶嘶?”藤蔓“蛇”摇头晃脑,风微对银蛇说。
流华被逗乐,银蛇无声的咧咧嘴,似乎露出了笑容,探出银色的尾尖在藤蔓上勾一勾。
脚步声隔着门板传来,吱嘎一声悠长的门响,千华殿的大门从里面打开,季渊任的身影浮现。
不等魔皇迈过门槛,外面静候的魔将魔兵齐刷刷跪倒在地。
整齐的衣甲摩挲声过后,场面一时静得落针可闻。
流华才不管什么参见不参见魔皇,细长的蛇身一扭,顺着门槛往里钻,一边摇头尾巴晃的嚷嚷:“弟妹呢,弟妹呢弟妹呢?啊啊啊为什么才四个,仙界的孩子都超可爱,你全睡了都带回来多好!”
季渊任弯腰捉蛇,道:“你喜欢自己去睡诶,别跑!”
流华把身子一缩,整条蛇只如一截毛竹筷子,钻过门缝轻轻松松摆脱季渊任的抓捕,溜进了房间里。
一根藤蔓跟着银蛇,季渊任没逮住流华,顺手把那段藤蔓攥在手心,回头看向藤蔓的主人。
风微点头为礼,完全不懂什么气氛,身在魔界和身在仙宗态度没有丝毫变化,走到门边向里张望,问季渊任:“宗主呢,他没事吧?”
卧房里面静静悄悄,师徒三人卧在床上休息,秘境之中损毁的衣物不会复原,季渊任也没什么耐心细致的照顾人,薄薄一层锦被之下,三人未着寸缕,一身狼藉印痕,隐约能嗅到欢爱之后淫糜的气味。
溜进去的银蛇已经爬上了床,盘在枕边晃着脑袋,美滋滋的吐着信子:“啊啊,好可爱!都是好孩子!”
边说边随便挑了一个,细细的身子往人身边一钻,盘成一圈躺好,脑袋搁在自己尾巴梢上,开心的道:“好暖和还是弟妹好,有个弟弟没有任何卵用,拔吊无情,平时连让我取个暖都不肯。”
他这一钻,正挨着慕千华,蛇身如一小段寒冰,冻得人在睡梦里也不禁打了个哆嗦。然而好在经脉中的封锢已解开,灵力恢复运转,很快驱散了凉意。
微微动了动,慕千华又沉沉睡着,流华挨着他暖了一会儿,扬起小脑袋打量他的面庞,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静默片刻,咧开嘴吐着信子,一张还算可爱的蛇脸好似无声的在嘿嘿奸笑。
一日前的联络,季渊任说仙界之主对他好像别有居心。
啧啧啧,可不就是“别有居心”嘛。
七寸一紧,流华陡然回神,被季渊任捏在指尖,从温暖的热源被提溜到弟弟的掌心。
指尖戳戳那张阴险的蛇脸,看一眼沉睡的三人,季渊任放轻了声音,小声问:“笑什么?”
流华不说,扭扭身子从季渊任手里挣脱出来,游回慕千华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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