挪回阳光大床上趴着睡了。电话扔在不远处的沙发上,震了两次都没能吵醒她,因为师父设置的呼叫转移包括无人接听状态。
门挤少爷的电话,呼叫转移到了祁思源的手机上。接起电话时,祁思源的第一反应是“得来全不费工夫”,他正预备调查暗中下手的贼子呢,这货就自投罗网了。他在玻璃幕墙里看到员工入口外,一个银灰马甲的身影被另一个人踹到,匆忙爬起身逃进通道入口。打人的人被保安亭里的保安劝开,正举着手机说话。
“敬璋今天请病假了,你哪位,有事的话我帮你转告。”——“请问你是他什么人?”陈家耀在电话那边警惕地问。
“他的家长。”——“哈哈哈,您不会告诉我,您是蒋延宗吧?”陈家耀哈哈大笑着,发动了车子继而转上街道。“算了,您是他什么人都不要紧。劳驾转告他,我要一张他们酒店餐饮部的vip卡,办好了知会我一声。”随后不等回应就按键收了线。
下午时又有电话转进来,是蒋敬璋的姥姥打来的。蒋敬璋昨晚没回家也没有给家里打招呼,吴老太太不放心了。祁思源轻松地笑着和老太太打着圆场:“他昨晚被我留在办公室,写一个策划提纲,时间太晚了,我也是不放心他赶夜路回去,就没让他走。没给您打电话?嗤,这孩子,估计是忙忘了。您放心吧,这孩子工作很用心,有我看着他呢。”
吴老太太千恩万谢的放了电话,祁思源托着手机哑然失笑。没错,我看了他一个晚上,亲手摆弄着把小狐狸送上天,做到他哭都哭不出来。当着徒弟的面,必须保持住冷峻威严的姿态,其实今天所有工作的空隙,他眼前都在不断闪回着昨夜那些冶艳的景象。小狐狸用两个小前爪扒着他的肩膀,哼哼唧唧的说不准字音,怎么听都是“师父···要了我吧”。
早上出门前,对上目光的一刹那,祁思源心头像是被生生扯掉一条肉似的。当时他差点张开手臂抱住小徒弟,就像昨晚那样抚摸着头好好安慰他,告诉他:不怕,有师父在呢。然而他没那么做。出门之后,他一直在问自己:这不是你想要的反应吗?小狐狸必须接受残酷的现实,才能躲开今后更多的残酷陷阱。因为师父不可能永远碰巧在他附近。
点一支烟吸了没两口,敲门进来汇报:前台把电话打到总经理秘书手机上,有位女士在前台要找男友祁思源。别说他不在,因为刚刚问过餐厅早班员工,说祁总刚下达完指示离开。
见上司皱眉头,便出主意说让他从地下车库先走。祁思源看了表已经三点半了,就干脆对秘书说,他要去趟医院,索性就早走两小时。
祁思源从昨晚留在车上的挎包里,翻到了徒弟的身份证,找顾家小俊帮忙给徒弟补了病假条。出来刚上车,徒弟打进电话问他什么时候回来,祁思源瞬间觉得心里热热的,有人在家等的感觉真舒服。他柔着声音哄了两句,赶去商场给小狐狸买了一套衣服,又买了几样糕点和半成品菜,就直接回家了。
进门时看到蒋敬璋正趴在餐台前翻手机,小屁股翘在凳面外面,回过头时,眼睛有些肿。一问才知道他一直睡到刚才被饿醒了。想打电话给叫送餐,发现挎包、钱包都在师父车上,甚至昨天穿的一身衣服都没找到;于是就拨通了师父的电话。
“是师父考虑不周,饿着我的徒儿了。昨天穿的衣服破了几处,我扔了,给你准备一套新的。”祁思源把糕点放在徒弟眼前,换了衣服回来做饭。看到蒋敬璋拿着小勺吃蛋糕,一边看着手机视频等着饭的样子,祁思源更加找到了养孩子的感觉。每个家长下班赶回家做饭,看着孩子做功课的的情景就是这样吧。回想起行政总厨写给徒弟的那张‘求包养,求投喂’的纸,他背过身忍俊不禁。
吃饭时又有电话转到祁思源手机上,祁思源接了把电话交给蒋敬璋,是那位唱老生的师兄余继堂。蒋敬璋如实回答对方说,正在和师父吃饭,师父不准吃饭时候玩手机,然后说笑着言归正传,相约着下一次会面时间。
收线之后祁思源给蒋敬璋夹了一筷子菜,不咸不淡的说道:“前两天你叫他书记伯伯的那位老爷子和我通话,董盈生屡次妨碍骚扰他人正常工作生活秩序,以致惊动治安派出所,影响特别恶劣,被责令停职检查留院处分。另外,书记再次征求我的意见,想把你调给京剧团;还说可以帮你联系当代程派名家。”
“哦,您的意思呢?”——“当然没的商量。一口回绝。”祁思源很顺手的往徒弟碗里又添了一勺粥,“保护国粹的确没错,可为师舍不得你去静守清贫。我可见不得我的小徒儿嘴馋了,衣兜里连买只鸡的钱都没有。”
蒋敬璋闻言噗嗤一声笑出声来,但转而却又一声哽咽,手顶着口鼻间潸然泪下。祁思源放下筷子走过去将徒弟搂在怀里,把自己的脸贴在徒弟头发上。“在师父跟前想哭就哭。”轻轻抚摸着徒弟顺滑的头发,逐渐抚上其肩背。“馋嘴的小狐狸,这一回的教训应该是足够疼了。给你下药的贼子只是森林里众多凶狠野兽之一,比他更险恶的野兽不知还有多少。森林里的法则从来如此,弱肉强食,物竞天择。比起生存,善恶标准是无比脆弱的。你要尽快长大成熟,更要加强最起码的自保能力。”
吃完晚饭后,祁思源把蒋敬璋手机里的视频转出来,插在电视上看。蒋敬璋坐着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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