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徐北一愣,“哎不是,你们撸串怎么不通知我一声?”
“这不看你正谈恋爱呢,”刘斌嘿嘿笑了两声,“怎么样,哥们自觉吧?懂事吧?体不体贴?感不感动?”
“哦,”徐北敷衍了一句,“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他看着南星:“那个,多了两人……”
“就上回那两吗?”南星笑了笑,“你朋友都挺逗的。”
“傻逼起来一个赛一个,”徐北笑着说,“回头我跟你讲傻逼的典型案例。”
大厅里人不多,刘斌那几个显得特别扎眼,徐北一进去就看见了。
“你跟他们坐会儿,”南星说。
“嗯,”徐北悄悄勾了勾他的小拇指,“我就在这儿,不走。”
南星对他笑了笑,小拇指在他手心刮了一下。
在走道拐角迎面遇上昨晚的服务员小哥时,他脸上的笑意还没褪尽,倒把小哥看得一愣。
“南哥,”小哥挠着头,一脸歉意,“您昨晚没事儿吧?”
“没事儿,”南星对他微笑,“没挨骂吧?”
“没有没有,”小哥赶紧摆手,“对不起啊南哥,客人本来是冲我的……”
“冲谁都一样,”南星说,“不用这么在意。”
“不一样,”小哥有点儿急,“要不是您拉着我……”
“过意不去啊?”南星看着他微微一笑。
“那肯定,”小哥不好意思地说,“您要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喊我,我欠您一回。”
“没你说这么夸张,”南星笑了笑,“不过最近家里确实有点忙,这边要有什么事儿……”
“那没问题,”小哥心领神会地冲他挤挤眼,“我提前知会您。”
“那就谢了,”南星笑着说,转身要走的时候又叫住他,去更衣室的柜子里拿了盒酸奶出来,“替我把这个给四号桌。”
“啊?”小哥颠了颠手里的小盒酸奶,“给哪一位?”
“姓徐的。”南星说。
“朋友吧,”小哥笑着,“怕喝酒伤胃?”
南星笑了笑没接话。
除了刘斌,徐北跟另外两个有阵子没见了,张晓辉还是一副咋呼劲,见了他就喊迟到罚酒。
“下回我就到地儿了再通知你们,”徐北坐到刘斌边上,端起杯子一口闷了,“我就不信了。”
“这次还真是巧合,”张晓辉嘎巴嘎巴咬着冰块,“我们就在旁边撸串,你闻闻,这还一身味儿。”
“刘斌说你忙,”王毅插了一句,“早知道就叫你过来了。”
“哎,说真的,”刘斌搭着徐北的肩膀往前凑了凑,“咱哪天出去浪一浪啊,我这眼看又得走了。”
“哦,忘了这儿还有个学生。”张晓辉啧了一声。
“滚,”刘斌对他竖了个中指,“都上上心,周边景区圣地什么的,山山水水什么的……”
“我两住的地方旁边有个墓,”张晓辉又夹了个冰块扔嘴里,“没开采过,去么?”
“去你大爷,”刘斌说,“没开采我看个屁啊,我他妈自己不会找个土疙瘩蹲着啊?”
“那可是秦庄襄王墓,”张晓辉说,“咱去放一泡,我看成天都有小孩儿蹲那儿拉屎撒尿的……”
“服了你了,”刘斌指着他,“你丫小心半夜鬼敲门。”
“怎么从来没听你们提过?”徐北笑得不行,“渗不渗人啊?”
“渗什么,”王毅说,“那可是祖宗,祖宗庇佑高兴都来不及。”
“哎哎哎,”刘斌喊了一声,“别跑题,说正经的。”
“行啊,你挑地方,”徐北满不在乎地说,接着心里一动,“能带人吗?”
“带啊,”刘斌看他一眼,眼神贼兮兮地,“有什么不能的。”
“带谁?”张晓辉愣了愣,“你背着我们交女朋友了?”
“别瞎逼逼,”徐北笑了笑,“就上次……”
“哪位是徐先生?”一个服务员走过来问。
几个人都是一愣,徐北说:“我是。”
“您的酸奶。”服务员对他一笑,把酸奶放在他面前的桌上。
“你要的?”张晓辉问他,“这儿还卖酸奶?”
“我没要……”徐北有点儿疑惑,但很快明白过来,对服务员一笑,“谢谢啊。”
“不客气。”服务员笑着说。
“哎!”张晓辉喊了一声,“我们怎么没有?”
服务员微笑着朝他微微倾身,转身走了。
“我操……”张晓辉盯着他的背影嘟囔。
徐北拿着酸奶笑了半天,刘斌在旁边瞅着他,没忍住咳了一声:“刚说哪儿了?”
“哦,我带个人,”徐北回过神,“上回你们见过的,南星。”
南星平时不在营地就在家,除了林峰也没见有什么朋友,想出去玩儿都找不着人,明明跟他一般大,过得却是七老八十的日子,让他有点心疼。
但说完没听见张晓辉咋呼,只见他跟王毅对视一眼,然后一屁股挤到他旁边,一脸神秘:“大徐啊,我问你。”
徐北一边眉毛不自觉挑起来。
“这个南星……”张晓辉说得含含糊糊,“真是个大小伙砸?”
徐北心里一惊,飞快瞥了刘斌一眼,刘斌愣了愣,立马炸毛:“你看我干啥,不是我!”
“你怎么知道?”徐北又回头看着张晓辉。
“王毅说的,”张晓辉答得干脆,“上回吃完饭回去他就跟我说了。”
“我操,”刘斌不干了,对着王毅把眼睛又瞪成猫头鹰,“你丫怎么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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