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城不是很相信,否定一个建议而已,没必要私下里特意强调,可如果重点是介绍对象,就十分说得过去了。他想知道这事儿是不是真的、如果是顾成有没有答应,但又不想问,一直便也没有开口。
乐晓东对苏城的困惑的确没有关注太多,因为乐晓北竟然也来找他进行情感咨询了。
虽然两个人都是老大难,可是在感情方面,这些年苏城的情况他了如指掌,而乐晓北则从来是缄口不言的,他顿时顾不上发小苏警官了。
新鲜和刺激的事物总是更能让人们感到亢奋。
自从出柜被他妈妈抄着擀面杖打出去,乐晓东就再也没踏进家门一步,不过这事儿如此伤风败俗,他爸妈怎肯走露风声,家里亲戚们再纳闷也没套出实情来。
乐晓北从小离家进队,跟家里人聚少离多,心里话更是不爱跟父母讲,看着乖巧,实则疏离,当妈的难免操心。他妈妈也就是乐晓东小婶,一边生怕儿子在队里不学好、一边又担心太实诚找不到女朋友,乐晓北又是怎么问都是好着呢,她知道儿子也就跟堂哥走得近一些,便时常借着关心大侄子家庭关系的因由吩咐乐晓东多关照关照乐晓北。她嘴甜会来事儿,逢年过节又是电话又是让乐晓北带东西,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虽说不见得有多么的情真意切,但乐晓东和她的关系处得倒还不错。
这时候乐晓东怎么也不会想到,他的人生会为出柜这件事不止一次地付出代价。
乐晓北从来没有告诉过自己他喜欢男生。
乐晓东真真是要活活冤死了。
第47章 人生如戏
蒋格格觉得张宝心其人何止是瞎,简直……是瞎。
其实她虽则算不上什么大美女,但好歹是个眉目周正的姑娘,甚至英气中带着三分清秀,然而种种因由之下,竟是从来没有被正式追求过的,当然,之前保护的那个小歌手罗谨言别有用心不在此列。独身久了,便愈发不会同异性相处,也就习惯了没有异性缘、不受欢迎、不被追求,虽然不晓得到底问题出在哪里,虽然时时觉得自己也还不错。
她说不会勾引男人,一点没有谦虚。
从军经历让她更懂得服从命令,但对安排给她的任务并不以为然,她不认为自己有吸引目标人物的魅力,也不明白指挥小组的白痴们为何如此眼瞎。眼瞎不要紧,但会耽误整个计划,这就让她很有负担了,同勾引男人这件事不相上下的负担。
她实在没想到张宝心也瞎。
神秘舞者在幽暗的房间里开启了今夜的序幕,蒋格格同顾成、苏城三人一起从监控里欣赏了一段真正的艳舞,热辣、奔放、缠绵、妩媚,□□裸的挑逗却又仿佛隔着一层薄纱,□□而又艺术,不遗余力地牵引出人类最原始的yù_wàng。张宝心坐在房间正中的一张高背椅中,舞者不断点燃□□的火苗,一朵未熄,一朵又起。
蒋格格整张脸都在发烧,看到舞者在张宝心身前模拟□□的动作摆动腰肢时,她都要被那女子的妖娆压迫得气息迟滞了。偷眼瞧了瞧两位男同胞,苏城明显有些窘迫,顾成眯着眼仿佛颇有兴致,虽然不知道心里究竟怎么想的,但可谓看得十分认真。她目光不由自主往下滑了一滑,一扫而过,还好看不出任何变化,却又不得不反思自己的下流行径。
按照规划好的路线,蒋格格成功地被张宝心拦住了。张宝心发出邀约,表示想要请她喝一杯,蒋格格道:“先生你认错人了。”
错身而过的瞬间张宝心抓住她左手手腕一翻,露出小臂内侧美洲豹的刺青图案,他指指自己的锁骨位置,“还有这里,我猜一定很性感。”
张宝心并非面目可憎、凶神恶煞或者看上去就像个变态,除了意外地矮之外,是个再无特点的普通人。可蒋格格非常讨厌他,这主要归功于他那斑斑劣迹,大抵已是深埋脑海了。
蒋格格一百七十一公分,踩着一双五公分的黑色尖头铆钉细跟鞋——再高她就走不了路了,眼帘微垂斜睨张宝心,没看错的话这人的鞋底子里外加起来怎么也赶上她鞋跟高度了,净高度一定突破不了一米七零的生死线。
蒋格格很快将心思从身高转移到拉住自己的那只手上,张宝心戴着一双黑色的皮手套,看上去薄而柔软,质地做工都非常好。张宝心在外面一直戴着手套,刚才在小黑屋也没有脱掉,可见非常小心,蒋格格好奇他洗澡、跟人上床的时候怎么办。能做到这一步,却非要在外面勾三搭四,她也是理解不了。她恨不得当场武力镇压,直接把手套扒拉下来就地印个指纹,也就不必大费周章搞这套请君入瓮的把戏,难道最近经费多得花不完吗。
看了看那几个不远不近却形影不离的跟班儿,蒋格格放弃了暴力执法的念头——当然最重要是法庭对于非法途径的证据采纳问题,照着剧本演戏,不屑一顾地冷笑一声,抽出手转身离开,然后在悦来的蓝调酒吧与苏城汇合。两人在吧台点了酒,蒋格格道:“小顾呢,我没看见他。”苏城道:“头儿说大鱼过来之后他再出场。”蒋格格低声道:“怎么勾引啊,要不你上吧?”苏城道:“呵呵,他要看上我我就上啊。”
吉他与口琴汇聚成曼妙的音符流淌而出,沼泽蓝调在浅吟低唱,时而悠扬时而活泼。
苏城与蒋格格每说一句话都要凑到对方耳边,看起来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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