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田亮啧啧嘴。这小刘多半是和老民警一伙的,说一不二的小跟班。但是形式上全都走到,他也不能挑刺。
“交待吧。”老民警主导者问话。
田亮以非常平和的语速叙述了全部案发内容,期间老民警有发问,但小刘自进来之后,一直低着头写写写,也不知道记上没有。
“我说完了,还有什么问题吗?刘小警官和……薛老警官?”
“你过来按个手印。”小刘低着头开口道。
田亮想要把纸离自己近点仔细看看,却被小刘警官按住了:“怎么了?我不能看一遍吗?”脸上带着诧异。
小刘看着他的眼神却像是见了鬼,在这么近的距离下,他能看到小刘脑门上冒出的冷汗,以及对方微微颤抖的手,以及身体微微后退的姿势。他在怕他。田亮从未见过有人会在第一次见面就怕他。
“jesse?”惊疑不定的小刘问出了一个名字。田亮的瞳孔一缩,连接这个名字的数段记忆被激活,挑战的田亮岌岌可危的三观。jesse算是圈里的假名。
小刘他是陆刑送给jesse的出师礼物之一。惹了哪家人想不起来了,兜兜转转送到了陆刑这里,就是盼着被折磨死,但好在他逃过一劫,被对jesse避之不及的陆刑转送给了jesse转移注意力,jesse那时生气,对送上门的出气筒没少撒火。后来那阵子歇了气,又找到陆刑才渐渐把人忘了,成了他身边的小跟班j。田亮怀疑他可能有创伤后应激障碍,之前在jesse身边总是呆呆的,没了现在的机灵劲。
田亮手上松了力道:“是j,好久不见,你怎么到这来了。”既然是熟人,不妨搭句话。
“你入院后,我本来是想去找你的,但是陆先生他……”小刘的紧张过后,却身体前倾,又靠近了田亮。
现在小刘不太对,紧张害怕可以理解,但他怎么又一副激动地样子?还急于解释自己没有主动离开他,是为什么?jesse那天压根没记得有他这么一号人。果然变态是会传染的,竟然喜欢上了他。
田亮实际不是很清楚那段过去,清晰的记忆是那些血淋淋的“享乐过程”,有关事情发展的记忆十分模糊,只能从陆刑的话中判断出自己作为患者入院。无论如何,当务之急是安抚小刘,他说道:“没事。我现在病已经好了。现在在这边上学。”
小刘不顾旁边老民警的臭脸,主动提议道:“你现在住哪里?我下班后开车送你回去吧。”
“不用不用,我同学还在等,能签字了吗?”田亮敲敲压在小刘手下的纸。
小刘把纸拿回来,二话不说撕了:“我给你重写一份。”
“小刘!怎么回事?”老民警坐不住了,小刘往日都是他的人,说一不二,他都准备把闺女介绍给这个年轻人了,今天小刘不知道脑子哪根弦搭错了,竟然公然违背他的指示。
“薛老,您放心,我记得事情细节。”小刘行云流水,很快写好,田亮瞧着没什么问题,利落地签字,压上手印,不吝啬露出一个笑脸。小刘有些受宠若惊,纸都没拿住,掉在桌子上。
“要我叫我同学进来吗?”田亮无奈垂下嘴角问道。
“等等!”薛老猛得一敲桌子站起来,神情冰冷。
小刘挡下薛老,示意田亮快点离开:“你带他去鉴伤,找李法医,说是薛老拜托的。等会再回来。”小刘指了路,然后把门关上了。
“你知不知道我什么意思?”老民警在发火。
“薛老,我很尊敬您。若是jes……”小刘瞥了一眼文件,改口道,“田亮的律师来了,您就别想做到退休了。”
“你什么意思?!他一个穷了吧唧的高中生就让刘文你这狼心……”薛老怒不可遏,骂道一半想起来小刘空降下来的身份,一时消音,显得有些滑稽可笑。一直以来他都看这孩子乖巧懂事,通宵人情世故,事事巴结着,不禁产生了自己才是那个地位更高的人的错觉。小刘的大腿,他还不知道是谁,但今天既然小刘敢这么驳他的面子,那应当比他上面的人的地位要高得多。一旦想通其中关节,他这人便矮了三分,刚才撑着自己站起来大骂的歪理被对方反扳一城,脸上开起了染缸,不知什么颜色是好。
薛老能做到在这一小方天地独大,还是个能屈能伸的人物,他当即柔和了面部线条,以以往一个长者身份自居,指着刘文的手也展开变掌,拍在他肩膀上:“小刘啊,是我激动了,咱们坐下说话。”
刘文心里讽刺,面上显得十分善解人意:“薛老您年纪大了,还是要注意身体,少生气。”
薛老听了刘文这么一句暗讽,鼻子都气歪了,却装作收下了这条建议:“小刘说得对。我想问问,你是怎么认识咱们这位同学的啊?”他依然心里还存着一丝侥幸,要是刘文之后没显出什么厉害背景来,只是为了朋友唱一场空城计,他还可以随时翻脸,把刘文按进泥里。
“我们都是帝都人,都是一个圈子里,一来二去就认识了。”刘文故意吊着他不说全,让他自己想。
薛老心思活络开了。帝都,从帝都来这个不怎么繁华的a市,刘文是家里没落了,还是要放基层镀镀金啊?至于那个学生?从帝都那么好的地方扔这里来,多半是家道中落了。
刘文看着他转眼珠,没给他继续深思的机会:“我有点渴了。”说着把旁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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