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位置,显然都要比热衷于冲锋陷阵,傲然搦战,无时无刻不敢做拉满仇恨的第一人吕奉先身畔要安全百倍!
然而他好说歹说,也改变不了既定主意的吕布的坚持,唯有默默听从,一脸麻木地跟着先锋军跋山涉水。
等他们真正抵达寿春城外,呈现在燕清面前的,完全不是他过去所看过的电视剧里所演的那般先互相列阵遥遥对峙,接着由双方主帅骑着马,优哉游哉地隔空打一顿嘴炮,再派武力值最强的将领上前单挑,最后才敲锣打鼓开始真正对冲的情景。
“重光且候在此地,布去去就回。”
漫不经心地撂下这么句话后,身为一州刺史,一势主公,一军总帅的吕布,就完美地诠释了什么叫身先士卒的豪勇。
当他俯身加鞭向前冲刺,与他心有灵犀的赤兔马登时爆发出极致的速度,载着身负重铠的主人瞬间提速,彻底甩脱了跟在后面的五千骑兵,单枪匹马地杀到了紧闭的城门面前。
最叫燕清感到匪夷所思的是,被吓破胆的却不是欲以寡敌众的吕布,而是那些守在墙头,最先见着迎风烈烈,招展飘扬的吕字旗帜的卫兵们。
似软弱无力的羔羊听见狼嚎虎啸就魂飞魄散,光是那杆战旗就让他们陷入了深深的恐慌,再瞥见那匹标志性的赤兔马,和满身煞气、如有红光罩体的绝世猛将携摧枯拉朽之势冲寿春城的狂冲而来时,他们所作出的唯一应对,既不是去通报上级,也不是冷静准备弓箭铺出矢石,而是惊慌失措地滚下城墙,手忙脚乱地争关城门去。
“是吕奉先啊——”
凄厉的呐喊开始在人心惶惶的寿春城中回荡,似滚雪球般带出更大的骚动。
在议厅里发号施令的陈璃一听来者是赫赫有名的杀神吕布,就知大势去也,眼前一阵发黑,差点没喷出一口血来——还以为自己摊上的是后方坐镇、可伺机夺权的美差,怎么就倒霉成这样,还没上任几天,屁股下的软垫都还没坐热,就平白无故地迎来了这么一尊凶星?
陈璃倒是想反抗,可城中兵力刚被急于出征的袁术给抽调一空,带走打曹操去了,能带得动兵的将领则更不用说,自孙坚死后,袁术麾下本就没几个可用的将才,自然悉数带在身边。
于是,承载着陈璃自立门户的野心的寿春城,实质上只是个不堪一击的空壳罢了。所剩的兵卒连城墙上的岗哨位置都放不满,能派上的用处恐怕还没残破的土墙大,即使把城中务农的所有青壮都临时抓来充数,也不过勉强凑够二千人罢了,如何与勇冠天下的吕奉先对抗?
看那些兵卒全无斗志,丧魂落魄地将城门关上,没过一会儿索性连城墙上的人都撤下来了,也不知在里头商量着什么对策。
可光是这个毫不犹豫地退却的动作,就已经把他们虚弱的底牌给曝光殆尽了。
燕清看在眼里,不禁暗松口气,心里还有点后怕——他先开始以为,吕布之所以否定了他的方案,坚持即日出发,又神神秘秘地不肯细说,是另有妙策在胸,不曾想对方纯粹就是急性子憋不住,上赶着去蛮干一通罢了。
要不是袁术也怕耽误了攻袭濮阳的大好战机,走得匆忙,恰恰跟他们错开,燕清需要头疼的,就是怎么拦下保护袁术逃跑的突围部队了。
而眼前只剩下个陈璃守城的话,拿下寿春,就易如反掌了——不说他们无兵无将可用,燕清比陈璃的主公袁术还清楚,这人不过就是个欺软怕硬、忘恩负义、真本事则无半分的怂包。
史上他在见到袁术被曹操和刘表打得四处窜逃,狼狈欲退回之际,非但没有开城增援或是接纳,而是趁机落井下石,直接闭门拒其进入。
可这份硬气在发现恼羞成怒的袁术要正儿八经地排兵列阵打他了,就立即土崩瓦解,迫不得已地弃城出逃。
吕布微眯着眼,极度不屑地冷哼一声,胯下赤兔也默契地自鼻腔里凶狠地喷出一口气来,又往前踱了几步。
在燕清心惊肉跳、唯恐他被暗箭暗算的注视下,吕布证明了他虽热衷于只身陷阵,却并非全无头脑的蠢蛋,巧妙而狡猾地停马在弩箭的射程之外,身上所披的百花战袍,与那唐猊连环铠,更衬得他似一头斑斓巨虎,手提寒芒闪烁的方天画戟,肆无忌惮地在城外徘徊,丝毫不吝于释放挑衅之意,对内里瑟瑟发抖的猎物虎视眈眈。
忽见边门开启,跑出几匹送信快马,吕布却只随意策马追了几步,眼皮微抬,举目视遍后,疾若闪电地祭出随身弓箭,气定神闲地一搭一拉一放,几根力道惊人的森寒箭簇似坠地流星,竟是无一虚发,精准贯穿那些兵卒的头颅,致其一下落马,掀起一阵灰黄尘土后,再无动静。
他不屑一顾地冷哼一声,骤然提气,额角青筋暴起,面容狰狞地爆喝道:“吾五原吕奉先在此——何人敢来一战!”
他声气洪亮饱满,连吼三声,连周遭凝冻的空气都被震荡了数下,如有天摧地塌之势,又似有岳撼山崩之威。
光听着就叫人肝寒胆颤,怎会有人胆敢出来应战?
燕清毫不怀疑,如果这是个全息游戏,能看到双方士气条的话,吕布头顶上的定已爆表,一片死寂的寿春城的,则跌落到赤红的零。
其余人马一齐拥至,在赵云面色如常的整肃下,有条不紊地停在离吕布还有十数丈距离的位置,一边把画鼓敲得咚咚作响,一边开始组装攻城器械,对吕布一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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