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声惊恐不安的喊叫后,身边的丈夫怒气冲冲地甩了她一个巴掌,把她从神经兮兮的状态中唤醒。
每天高强度的体力劳动,使他的身体失去了中年发福的痕迹,一块块肌肉以难看而丑陋的形式堆积在他身上。他的面容衰老,眼窝下凹,就算回到了日本东京,也没有几个人能把他与那个上班族联系到一起。
与他相比,他的妻子衰老得更加厉害,头发掉了许多,曾经被精心打理过的长发只剩下枯燥如杂草般的东西。
他愤怒,绝望,却也接受了这个可悲的现实。
这就是报应。
他的妻子间接逼死妹妹,所以那个孩子报复他们,要他们五年后活活累死。
如今,离五年就剩下一年多的时间。
慢慢等死的感觉,可怕而煎熬,他是靠着儿子平安无事才支撑到现在的,而他的妻子……不是他想要嘲讽,而是妻子总是做着外甥能够放过他们的白日梦。
浅岗夫人精神恍惚地拉着他,没有感觉到脸颊的疼痛。
“为什么还没结束?”
“你醒醒吧,稍后去给人做打扫工作的时候,别再打碎人家家里的东西了。”
“我……”
“我先起床了,你多睡一会儿,我等下喊你。”
丈夫起身,不去理会自己妻子的糟糕状态,这样的情况时常发生,他不是不爱妻子,问题是他心底也怨恨着妻子害他们走到如今的地步。
只要优一没事就行。
他日日夜夜劳动,干苦力活,为的就是让优一走出这种地狱般的生活。
“为什么还是没有信。”
男人苍老的手在门口不停翻找,儿子虽然也生活贫穷,但是和修家不限制对方打临时工,最多是不允许儿子把钱交给他们用。
一个星期没有收到儿子的消息,他的心底产生了不安。
“不会的,他们从来不为难优一。”
男人神经质地说道,而口中的他们便是和修家负责在这里监视他们的人。
这些人不会让他们夫妻二人死。
相比他们的境地,优一更像是被牵连的人。
狭窄的房间里,突然爆发出一声歇斯底里的尖叫,仿佛无数指甲在玻璃上刮过,凄厉得犹如午夜的恶鬼,“啊啊啊啊啊!!!”
男人拔腿跑了回去。
然后。
他看见自己家里唯一能用的电视机上,不知道被谁打开,上面播放着血腥的画面。一个年轻人在学校附近被追杀,仓皇逃命,最后被斩断了头颅。
最可笑的是,这几天本该是学校的毕业日。
年轻人摆脱贫穷的生活,从此找到一份正常工作的机会就近在眼前……
“优一……”
男人的眼前发黑,眼泪不自觉地流出来,颤抖着喊道。
没了。
什么都没了。
忽然听到“噗嗤”一声,他僵硬地扭过头,看见妻子用一把刀捅进了心脏里。那是从未有过的果决和疯狂,仿佛没有半点疼痛,她的视线失去焦距,忽略了丈夫,看不见电视机上惨死的儿子,嘴里溢出血地疯癫地诅咒着。
“妹妹,你满意了吗,你死了,我也死了……哈哈哈……”
“优一……我的儿子给你陪葬了……”
“你也不会……上天堂的,你只会下地狱……你的儿子也不会比我好,怪物,他就是一个逼死我们的怪物!!!”
浅岗夫人在死的那一刻,彻底疯了。
不久后。
浅岗家最后的男人,慢慢关上门窗,保留自己的尊严,不让外面那些杂七杂八的人看见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男人抱着自己的妻子,点燃煤气,一起死了。
一无所有。
比地狱还可怕。
房子内部爆炸,气浪掀开,结束了这场名为“报复”的苦难生活。
日本东京,东大毕业日的人流散去,金木研却在学校的档案室里翻找浅岗优一的资料。
没有。
一切记录显示对方出国去了。
不止一名东大学生,在大学期间会选择出国,但很少有大一就走的人。
金木研不解道:“姨妈家送优一出国了吗?”
他走出去的时候,脸色犹疑,月山习装作不知情地问道:“看守档案室的人马上就回来了,找完资料了吗?”
金木研摇头:“我看见他出国的记录了,具体哪所大学不清楚。”
月山习看着他手中的礼物,“我们回去吧,看来钢笔是送不到他手上了。”
金木研微叹。
他把手中的礼物捏紧,与月山习一同出去。
月山习把玩着手机,念出刚收到的消息:“永近君让我转达你,三井小姐请我们一聚,就在东大旁边的酒店。”
金木研说道:“走吧。”
利世小姐就放养好了,到了时间再去找她吧。
还未走出校门不远,快要抵达酒店时,一个送快递的人突然拦住了他们,非要把一个礼盒当作快递塞给金木研:“这是有人加了钱,匿名给你的。”他对了对描述,“紫发男人身边的黑发……没错,就是你,刚才路过的人里就你最符合。”
金木研黑线,要不要这么随意。
他看着手上的礼盒,略沉,一股腐尸的味道从里面传来。
他心中一凛。
“谁给的?”
“不知道,反正是个有钱人嘛,脸都被遮住了,看不清楚。”
快递员完全不想多聊,干完这一单还要继续下一单,他迅速离开了两人面前。
月山习也发觉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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