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了,余谨才淡淡地冲齐啸云点了点头:“谢谢,行李我自己拿。”
夏宁远低头一看,发现齐啸云刚才接走的是余谨的行李袋。
齐啸云也不客气,伸手把行李递给余谨:“客气了,你是小远的亲人,也就是我的亲人。”
夏宁远从没听齐啸云说过这种人情味十足的话,而且竟然说得挺漂亮,一时间大为高兴。
相比起夏宁远的欣喜,余谨就显得过份冷淡了,仅仅是要笑不笑的“嗯”了一声。
夏宁远这时候也觉得气氛有点怪,就打圆场说去坐公交。
齐啸云看了看夏宁远丝毫没有打算松开的手,准备把另一只行李袋也接过来:“给我吧。”
夏宁远当然不干,他怎么舍得让齐啸云做苦力呢?“我不累,你等了很久吧?”
“还好。”齐啸云嘴角的笑纹更深,尽管看在别人眼里仍然只是微笑,但已是难得。
三人最终没挤上公交,一起打了辆车回校。
主要是夏宁远很清楚齐啸云不喜欢挤来挤去的感觉,光是想到这座冰山为了给自己惊喜,站在火车站里不知道忍了多久,夏宁远就心疼得要死,打车那点钱实在不算什么。
到了校门口,从的士上下来,齐啸云便问夏宁远要不要吃点什么垫垫肚子。
这时候过了饭点,因为还没正式开学,食堂小炒都不开,要想吃点什么就得等到晚饭时间,或者在校外解决。
夏宁远体力好,坐车跟玩似的,只要一下车,立刻生龙活虎,吃什么都不忌口,他是真的有点饿了。
余谨的脸色则显得有些苍白:“你们去吧,我有点不舒服,先回宿舍休息。”
夏宁远见了也不勉强,又问需不需要带点外卖,余谨果然还是拒绝。
既然如此,夏宁远也没办法,虽然觉得有点不应该,但想到终于可以和齐啸云单独相处,心情反而有些窃喜。
这一顿饭吃了将近两小时,中途夏宁远时不时地停下来,说着寒假里发生的趣事,那个卖力劲,连说书的都比不上。
齐啸云基本没怎么说话,只是笑,偶尔在夏宁远说得忘形时,往他嘴里塞点什么。
等夏宁远终于停下嘴,开始满足地抚摸饱足的胃,齐啸云才开口说道:“这学期一结束,就可以开始准备论文,我打算把原来放在大四选修的课程提到这学期来,你有什么打算?”
高深的专业课程主要集中在大三,尤其是下学期,而大四上学期除了准备论文之外,还有少数选修课可选择,主要用来凑学分,到了大四下学期,已经完全进入实习状态了,等毕业前进行完论文答辩就可以顺利毕业。
此外,家里没什么安排,自己又没有确定方向的学生,到了大四这年也不得不赶鸭子上阵,开始到处撒网,广发简历。
可以说,大四要么很闲,要么很忙。
到目前为止,夏宁远的课程安排都是按着上辈子走的,不过他很希望能和齐啸云保持同步调,既然齐啸云打算提前结束选修课,他当然不能落后。
齐啸云是个计划性很强的人,专业课大约能得到多少学分,选修课需要选哪几门,他在开口之前心里已有定数。
夏宁远参考了一下齐啸云的选修课,决定还是按他上辈子选过的课程来,虽然有两门课和齐啸云选择的不一样,但做人还是要实际一点,他可没有齐啸云那么聪明的脑袋。
尽管如此,夏宁远还是体验了一回学海无涯苦作舟的滋味。
整整一个学期,夏宁远都忙着学习学习再学习,根本没有心思想其他的事情,就算是齐啸云天天坐在旁边,他也没功夫揩油。
有时候结伴子还是有好处的,夏宁远一直是个脚踏实地的人,但这不代表他的自制力很强,往往一开始是抱着认真的心态,时间长了就开始走神。
特别是那些上辈子接触过的课程,夏宁远看着样样觉得眼熟,合上书却总是一个字也不记得,这让他尤其痛苦,更容易分散注意力。
曾有人说,天才是那种注意力能够长时间集中的人。
齐啸云就属于注意力能长时间集中的人,其中一部分是天生,另一部分是后天培养的。一旦他确立了目标就会全力以赴,包括让夏宁远跟着一起学习。
夏宁远对齐啸云居然在高强度的学习之余,还能关注他的进度感到不可思议,但多亏如此,他才一路坚持了下来。
人要养成一个习惯,往往需要三十天或更多的时间,而学到后期,夏宁远自己都有些魔怔了,天天张口闭口的专业术语,甚至习惯了随时随地和齐啸云互相抽考知识点,每天不摸出材料看个几遍,就好像少了点什么。
张诚和廖仕杰最初在宿舍里听到夏宁远和齐啸云讨论专业知识还哇哇怪叫,紧接着是没来由跟着瞎紧张,也开始抱着书狂啃,之后完全是破罐破摔,又开始勾肩搭背出去玩耍,该把妹时就把妹,该狂欢时就狂欢。
不过,他们眼中膜拜的神已经不再只是齐啸云,还多了个夏宁远。
当然,齐啸云的神是神仙的神,夏宁远的神是神经病的神……
这年的田径赛事,齐啸云已经完全放弃了,除了没时间训练,他也确实过了黄金时期,不可能再有任何超越。
江滨的楼盘也终于搞定了所有户主,开始正式拆迁,周边的公共设施正如火如荼地进行,日新月异地变化着。
夏宁远找了个周末拉着齐啸云去看了一次,虽然还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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