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纱照……彭家有权有势,说不定还有n多的要求。
整理了一下,欧鹏慢慢地从洗手间出来。客厅中没有人。幸运。爸妈去了他们的卧室看电视,否则就尴尬了。
彭竹已经关掉了游戏,坐在床边低著头玩自己的手指。欧鹏进来时,彭竹抬头看了看他,又低下头,声音细得像蚊子叫:“我……结婚前不想……那样……”
欧鹏腿一软,就在彭竹面前单腿跪下了:“竹子,我们结婚吧……戒指我们一起去看,总要你喜欢才行……然後我再正式跟你求婚,在你们家,好不好?”
彭竹抬眼又看了看欧鹏,眼眶里有泪水在打转:“你……不生气?”
欧鹏巨温柔地说:“怎麽会生气?是我不好,没能控制自己……我们结婚吧,然後就可以在一起,天天的。我们一起去买房子……不过你知道的,我不是有钱人,但是首期还是付得起的。我会努力工作,好好照顾你……还有你妈妈……当然还有你爸爸……不过还有我爸妈。”
彭竹眼睛眨了眨,眼泪终於掉下来了:“真的吗?”彭竹伸出手,纤细的手指摸了摸欧鹏的脸:“真的吗?我们认识还不太久……我妈妈身体不好,脾气也不好,我也比较……”
欧鹏伸手握住了彭竹的手,低下头在手指上亲吻了一下,笑著说:“当然是真的,不过这个不是正式的……总要在你爸你妈面前求婚,才比较像话吧……所以,明天去买戒指吧,然後,就可以到你们家,跟你爸妈堂堂正正地说,哈,你们养了这麽多年的闺女,以後要便宜我了!”
彭竹含著泪笑了,把欧鹏拖起来,拉他坐下,然後投入了欧鹏的怀中。
抱著怀中的女人,欧鹏微微笑著,嘴角却耷拉下去了。
从今晚後,自己不再是单身贵族,要结婚了,要有老婆了,没有多久,一两年,可能就会生儿育女,会成为父亲。
跟同龄人相比,欧鹏算是晚婚了。迟迟没有安顿,一来因为没有碰到合适的人,另一层,也舍不得丢到自由自在的生活。
但是,总是要结婚的。男人结婚,在他人眼里,才能显得稳重,显得有担当,显得能够肩负重任。在自己,才能真正地有责任心,有牵挂,有约束。
只是,也就没有了自由和随心所欲。没有了yī_yè_qíng的借口,没有了劈腿爬墙的可能。
欧鹏轻轻地拍著彭竹的胳膊,吻著彭竹的头顶,想到厉剑,不由得怅然若失。那是个特别的男人,对自己有著特别的吸引力。而且跟他的那种性事,特别……爽快,特别……放肆,当然也特别痛,总是这里蹭破点皮,那里擦出点血……
欧鹏把叹息吞入肚中,笑嘻嘻地对彭竹说:“那个,你答应我的求婚,这事,是先告诉你爸妈,还是我爸妈?”
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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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厉剑和渣狼小吴的伤情还算好,不是致命的。不幸的是,子弹没有对穿,留在身体里面,在缅甸,又不可能去医院。好在有麻醉药品,狼群们都有基本的急救知识,把子弹挑出来,做了简单的包扎,准备回国。
那个武装组织虽然规模不大,却都是凶狠玩命的人,上至七十岁的老人,下至十来岁的少年,都不肯善罢甘休。要像进来时那样出去,就算群狼能够以一敌十,也殊为不易。好在政局动乱反而给他们提供了便利,若是政府军方和警方同时出面,带著两个伤员,这群家夥要想重回国门,绝不是两三天能够做到的。
接应他们的人冒险带他们走无人走过的原始森林,进入国境线之後,厉剑才跟上头联系,又过了一天,到大年初三的上午,才有人接到他们,秘密送往部队医院。
厉剑和小吴已经烧得快神志不清了,但是看到穿著作战服的士兵出现,看到简易担架抬了过来,看到军医给他们再次做简单的伤口清理并给他们挂上药水,看到做了伪装的军车,群狼们眼睛里都盈满了泪水,就连厉剑,都觉眼中干涩,忍不住要去揉揉,再挂上好像哭似的笑。
似乎,军队仍然是他们的家,祖国,仍然是他们的後盾。似乎回到了从前,出任务再如何凶险都不怕,因为只要挣扎著活了下来,家里,就会有兄弟们在等候。
而离开部队,无论是厉剑还是其他人,都有一种被抛弃的感觉。尤其是他们几个,对部队的热爱和习惯,让他们无法适应地方的平淡而又窝囊的生活,这种感觉越发深刻。
此时,尽管厉剑烧得连人都看不清楚,心中却是很踏实,甚至是欣慰。
他的群狼们也是如此。疲惫痛苦之余,那种欣慰,明显地挂在脸上。
到医院,厉剑碰到了意想不到的人。崔大校从长沙赶了过来,手握住厉剑的肩膀,淡淡地说:“我跟老太爷拜年……你们做得很好。虽然不能说就一劳永逸,但是毕竟,这帮子人不再会对我们的国家和人民造成伤害了。我,谢谢你。”
厉剑有些哽咽,只是点点头。
崔大校环顾群狼,用同样淡淡的语气说:“赶紧跟家人拜个年报个平安吧。”
崔大校摆摆手,一个小兵过来,将各人的手机一一放在他们的手上。众人相互看了一眼,纷纷开机,打电话,发短信,忙得不亦乐乎。
厉剑看了看手机,有点懵。小吴在旁边已经跟他的女朋友开聊了,肉麻的话一串一串的,声音也尽量平稳,带著点欢欣。
厉剑和小吴需要马上进手术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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