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王晟夕拿着个砸烂的手持摄影机进来,低声报告调查结果。贺坤眯了眯眼,“放这儿吧。其他的你来处理。”
王晟夕走后,验血结果出来了,是种新型混合cuī_qíng_yào。“这里暂时没有对应的缓解药物,普通的药剂效果有限。”医生见过不少这种事,很有经验的补充,“这位先生对药物的致晕作用反应很强。至于其它的,憋着不好,释放过就没问题了。”
待医生收拾好仪器和药箱离开,房间里只剩下昏迷的邱依野和稳坐在沙发上的贺坤。
安静的环境中,贺坤脑中还想着刚才走廊中那一幕。邱依野的眼睛泛着红光,疯狂却异常坚韧,像极了八年前他在镜子中看见的自己。
而邱依野在看见他的瞬间,眼神却软了下来。贺坤冷硬无情的名声在外,习惯了或回避或讨好或镇定的目光,还从未有人见到他是这个反应。
然而他误会了邱依野,那明明是无奈又无力的眼神。
贺坤看着床上躺着的青年,不禁想,长得真是合眼缘,俊朗得明艳,却没有多少侵略性,像是个性格讨喜的。上回放他装醉冒着傻气走了,也就是看在他的样貌莫名合自己心意的份儿上,没想到又撞到了面前,一次比一次出格。
邱依野到底喝的是春药不是mí_yào,脸越来越红,下身也有了变化,在床上不安的蹭动。
贺坤难得的没有雷厉风行,还在想是应该趁人之危还是坐视不理。邱依野却突然坐了起来,摸爬滚打的下了床,步伐不稳的冲进浴室,“嗒”一声,把浴室门反锁了。叮叮咣咣的磕绊声之后,响起了淋浴的水声。
贺坤几乎要给逗笑了,邱依野滚下床的时候眼睛一直半闭着,动作十足的笨拙滑稽。他当个谐星说不定火得会更快些。
贺坤耐着性子等,怕邱依野在里面出什么意外。四十分钟之后水声还没有停,撸这么久皮也要撸破了。贺坤走到浴室门前,敲了敲门,里面没反应,他大声道,“邱依野,你还行吗?”
就听浴室里的人控制不住的发出一声饱含qíng_sè的“啊……哈”:邱依野竟然在听见他的声音后释放了出来。
贺坤的脸都黑了。
他面色僵硬的坐回沙发上。又过了五分钟,邱依野下身裹着浴巾湿漉漉的晃出来,看都没往贺坤的方向看一眼,直奔着床而去,钻进被子合了眼。好像是觉得被束缚着不舒服,手在被子里折腾了一会儿,把浴巾扔了出来,之后没过一分钟就睡熟了。
贺坤走出房间,助理任娟等在门口。
“今天住这里。让王晟夕来找我。”
雁歆山庄的主楼是个古色古香气势不凡的八层建筑,其它小楼分散在山间。最高配的两座小楼分别名叫雁影和雁回,此时邱依野躺在雁影一楼的房间,贺坤步行上了三楼。整个三楼一直为贺坤留着,今晚总算等到了临幸。
贺坤对着笔记本处理了一会儿公事,王晟夕敲门进来。
“上次查的邱依野的资料,发我一份。”
王晟夕面上没什么特殊的神色,脑子里却有诸多活动。能让贺坤亲自看资料的一般都是商业上的重要人物,其余的都是听他简要汇报。这个邱依野,看来不太普通。
王晟夕的最大优点就是谨慎妥帖行动力强,不管脑里想了多少,完全不影响他立即坐下来打开随身带的轻薄笔记本,找出邱依野的完整调查报告。三分钟后,四十多页的报告和七个多gb的图片影像资料全部蓝牙传到贺坤的电脑上。
邱依野醒过来的时候感觉脑子里填满了浓稠的浆糊,内存条被卸掉好几个似的。他闭着眼睛躺了好一会儿,才隐约感觉到舌头疼,清醒了一些。不意外的,他还在雁歆。除了自己咬破的舌头和被瓷片扎破的手,其他地方没有损伤。
他想起来失去意识前最后看到的画面,贺坤站在五六步之外俯视着他,神色似乎不是太好看。他心中闪过不安:跟贺坤比起来,那三个皮裤男连小虾米都算不上。
邱依野晕乎乎的冲了个澡,穿着浴衣出来找自己的衣服。衣服没找到,却隐约看见屏风后的沙发上坐着个女人。他把浴衣系严实,绕过屏风走过去。
女人看上去三十五六岁,穿着剪裁干练精致的套装裙,细节处的修饰品味不俗。她的头发利落的盘在脑后,长相不是时下流行的漂亮,但眉眼鼻唇生得端庄大气,有些古典韵味。女人见他走过来,站起身与他打招呼,“邱先生您好,我叫任娟,是贺坤先生的助理。”
非常仪式化的自我介绍,邱依野直觉此时应该上前跟对方握个手客套客套,然而穿着浴衣握手也太奇怪了些。好在任娟也没有要握手的意思,伸出手掌示意了一下对面的沙发,“邱先生请坐。”
邱依野坐下来,斟酌着开口,“昨天晚上多谢贺先生相助。”
任娟职业化的微笑,“是我们集团旗下业务的管理有疏漏,还请邱先生见谅。”
邱依野心想,就是在这里真的被怎样了,谁又敢怪你们的管理,贺坤很可能根本不把一家度假山庄当回事,更何况出事的是他这样的不知名艺人。
贺坤是什么心思他暂时想不透,不过这份人情他是很领的,赶紧道,“怎敢怎敢,客人的事情想必你们也管不了太多。若不是遇到邱先生,还不知道会怎样,我心里十分感激贺先生。”
看出来邱依野是个聪明周全的人,任娟也不再浪费时间说些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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