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子云望著吴文祥半晌,人挺老实,眼神下飘下斜,的确挑不出一点毛病,但雷子云就是知道这人不对劲,硬要找出个原因来,只能说那是一种直觉。
但是直觉下能当证据。
吴文祥低著头看来还是很惊慌,雷子云仔细盯著他,慢慢踱步转到他身後,「私自进城不是大罪,你与柳掌柜的上赵衙门报备,若是柳掌柜灼肯替你担保,就可以暂时留在城里,但是三个月内必须离城,想留在城里工作就要照规矩来,每个人都私自进出城的话,还有王法没有。」
「是,小的知道,小的会马上去问柳掌柜肯不肯替小的担保。」吴文祥说著,见雷子云一直盯著他,觉得慌恐至极。
「雷爷要不要坐一下,小的倒茶给您。」吴文祥转身朝屋里走去。
雷子云也没阻他,看著他从眼前走过。
一阵风吹过,落叶和木层扬起又落下,雷子云突然看见了一个不应该在这里出现的东西。
「你昨天这个时候人在哪里?」雷子云突然开口。
「啊、回雷爷,就在这里帮柳家砍柴。」吴文祥愣了一下,回头低首对著雷子云。
「喔」雷子云微笑著。
「呃…这、这是当然。」吴文祥一脸莫名奇妙的看著雷子云。
「你昨天没去过城北?」雷子云追问。
「真的没有,我昨天一整天都在这里干活儿。」吴文祥著急的解释。
「这里距城北有几里远,真没有去过的话,你身上的李花花办是哪儿来的?」雷子云说完的同时出了手。
雷子云成名就靠他一双手。
学武初期人人都练的擒拿手只有他练到出神入化的地步,他学的功夫都很简单,也只拜过一名老镖头做师父,学得都是苦练实干的真功夫,别人不愿练多的基本功夫,他总是花别人十倍的时间去练,因此练出了他那双无坚不摧的手。、
他师父不只教他练武,还敦他观察、教他追踪,敦他认真的做人,脚踏实地的做事。
所以有今天的雷子云。
也所以从来没有人能逃得过他那双手。
但本来迟钝老实的吴文祥却突然像只兔子一样跳开了去,闪开的速度之快,让雷子云拧起了眉。
那双老实的双眼,变得精光四射,整张本来不出色的脸,展现了狐狸似的精明。
雷子云望著那张突变的脸,平静的开口,「蔡锋,你觉得今天还走得出这里吗?」
「你怎知我昨天去了李花林」蔡锋眯起双眼盯著雷子云,眼神里的怨毒展现在笑容里,看来十分不满。
雷子云扬起了眉,看起来还很冷静,「你杀了严家小姐和魏福儿,今天我就要抓你归案受审。」
「做得到再说!」蔡锋冷笑著,抽出他的蜂尾针,冲向雷子云。
伹蔡锋没有细想,他遇上的是雷子云。雷子云下使剑下也要刀,而蔡锋手上的蜂尾针是针,在刺得到人之前,他必须要防的,就是这雷子云这种能空手制住他手上那支利针的人。
蔡锋下笨,所以过了三招他马上发现下对,逃命的功夫是他第二擅长的,所以他很乾脆的放弃手上已被制住的武器,马上转身就跑。
雷子云站在原地没有追,蔡锋正感到奇怪的时候,眼前出现了二个人。
蔡锋马上停了下来,身後那人他打不过,也下用说前面这二个一直追著他下放的。
魏谦手上那把要得虎虎生风的长枪,忽地落在地面的时候,蔡锋甚至感到地面微微的震动了下。
「第一次有人见著我这种美人儿还逃了几百里的,蔡锋,你是不是男人呀。」魏夫人娇媚地微笑著,款款地向蔡锋走来。
蔡锋当然明白哪种美人能沾,哪种人再美也碰下得。
所以他退了好几步,却想起雷子云就在身後,蔡锋前後望了下,朝著魏夫人开口,「我们谈个条件。」
魏夫人扬起她漂亮的眉毛,笑著,「你以为你有什么资格跟我们谈条件。」
「柳如剑一家的命案,我知道是谁做的,我看到了。」蔡锋看著逼近的魏夫人开口。
魏谦冶哼了声,「你手上那么多条人命,若不是你看见了凶手,早将你就地正法,我劝你还是识相点好,还想跟我谈条件?」
蔡锋冶汗直流,回头看看雷子云再看看魏谦,「我的条件很简单,我要回沧洲受审,就算秋後行刑我也要死在沧洲,你们若是下肯,我死也不会说出凶手足谁。」
魏谦夫妇对看一眼,然後望向雷子云。雷子云沉声开口,「回沧洲受审对你来说并不会比较有利。」
蔡锋瞪著雷子云,「我只知道留在京城对我来说绝对不利。」
魏谦走向前一步,「雷兄,先将蔡锋收押,其他的我们再谈。」
雷子云点点头,点头示意一直站在後面等著的蒋三石上前将蔡锋押下。
「魏兄觉得蔡锋真的看见凶手吗?」雷子云望著魏谦。
魏谦叹口气,「说实话我也下确定,但他是唯一的线索。」
「不管如何,这件案子下是公家派的,是我们夫妇俩私自办的,无论如何我们不会让雷兄难做的。」魏夫人婉言开口。
雷子云认真的望著魏夫人,「请别这样说,下管什么案子都是人命关天的事,如果有任何事能帮得上柳家一案的忙,我都愿意做,只是蔡锋狡诈成性,回沧洲也许只是想拖延时间,还是从长计议的好。」
「这是当然,下如我们回去再商量吧。」魏谦望著雷子云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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