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瑞在门口徘徊,对门的邻居估计是见了生面孔不放心,已经开门催促了好几次让他离开,小瑞道着歉不肯走。
在对门的人再一次开门谩骂时,童枫终是不忍心了,开了门,对小瑞说。
“进来吧,别在外面转悠了。”
“诶。”
小瑞应了一声,那个反应快的,蹭地钻进屋里,好像童枫下一秒就改注意似的。逗得童枫忍不住一乐。
小瑞进来,彻底傻眼了。屋里落的尘土连他这样不爱干净的人进来都觉得每处下脚,那个爱干净的人是怎么能忍受扎在这好几个小时的!
作者有话要说:
☆、代价·上
小瑞用一种不可置信的眼光看着童枫,屋里都没有个能坐的地方,最干净的一块就是他刚才做的那块儿地了。饶是熟到已经有过身体关系的小瑞,童枫还是尴尬了一下。
童枫从柜子里翻了半天给自己翻的灰头土脸地,才翻出一块凑合能用的毛巾,洗了洗,准备给屋子收拾收拾,小瑞凑过来。
童枫的气没全消,他看了小瑞一眼,说。
“不用你”,顿了顿有觉得态度太强硬了,解释道:“你的手不能沾水”。
童枫先给小瑞擦了一处沙发,整了个能坐的地方给小瑞。
童枫此时无比痛恨自己的心软,没办法,他看不了小瑞这幅样子还不去理他,没办法不去照顾他。
小瑞没坐,别扭的站在那里,想开口说些什么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亦或说想说的太多不知道该先说什么,最后鬼使神差地抢过童枫手里的毛巾手脚麻利的开始擦桌子。
童枫愣了下,觉得自己阻止了小瑞也不会听,只得又橱柜里翻腾出个塑料手套给小瑞带上把手套口系上,嘱咐他千万别让手沾到水。
这个小两居室也就七八十平,俩人只简单把屋里擦了个大概,就累的满头大汗,筋疲力尽摊到在沙发上。
不大的沙发,童枫坐在一端,小瑞坐下却没敢贴着他坐下,而是坐到了另一端,俩人中间隔着一臂的距离。
“爪子伸过来。”
童枫抬眼看小瑞也正看他,对小瑞招了招手,小瑞连忙把屁股挪了了挪,贴近童枫,顺从地把手伸到童枫手里。
小瑞一副小贱样,童枫笑了笑,帮他把手套摘下来,说。
“得了,回去吧。”
“童哥 ̄”
小瑞一脸受伤的看着童枫。
“边儿去吧,热着呢。”
一个要贴过来一个要推开,俩人在沙发上跟两个小孩似的闹着,隔阂被暂时遗忘到了脑后,片刻的幸福被门铃声打断。
两人均是一顿,这个地方好几年没人了,这时候谁会这么巧来敲门。
童枫走过去,在猫眼里看清了来人,忽然觉得浑身一凉。
打开门,童枫和门口的人对视了三秒。
小瑞觉得事情不对走过来,童枫才意识到了什么,推着凌轩往外走,把门关上,拽住门外的把手不让小瑞出来。
小瑞心急的拧了几下门锁,外面有力量在按着他打不开,想用蛮力推开却听见童枫说,让他呆在里面不准出来。
他见到自己第一个想到的竟然只是保护那个希瑞,凌轩忽然觉得自己很乏力,也很可笑。
“你来有什么事?”
童枫的语气不可谓不难听,为了掩饰心虚和懦弱,童枫故意将语气刻板的极其生硬。
凌轩递上信,童枫接过来,低头一看。
那字,是风翼的字!他绝不会认错,只有风翼会把他名字里的“枫”写成“风”,因为一开始两人刚认识时风翼以为是和他的姓同一个“风”,而童枫当时没否认,后来即使风翼知道童枫的“枫”是枫叶的枫也从来没改过来过,还常常笑说把他写的这俩字儿倒过来,两人可就是亲兄弟了。
童枫没问这信是从哪里来的,他是什么时候得到的,没问他为什么要这个时候才给自己,所有凌轩按门铃之前担心的问题都没有发生。
因为童枫拿到信的时候大脑一片空白,他的认知退化到只知道手里我握这的,是风翼留给他的最后一点东西了。
他没拆开看,攥着信缓缓蹲下,埋头在腿间。凌轩走近他,也蹲下,不过凌轩蹲下确实因为身体开始有些承受不住。凌轩像两年来抚慰童枫一样,习惯性地拍了拍童枫的背,安慰他,不安慰还好凌轩的举动让他更加委屈,默默地开始抽泣。
和凌轩一样,两年来的习惯没那么容易在一夕之间就改掉,凌轩的安慰还是轻而易举的到达了童枫心里。
小瑞在屋里,他知道童枫就在门口,也猜到了来人是萧凌轩,可他才刚刚哄好童枫,即使他再着急他也不敢出来,他受不了童枫真生气时对他那种冷漠的态度。
童枫在裤子上把眼泪蹭干了抬起头,什么也没想,小心翼翼地拆开信封。信不长,也就那么短短三行,当字迹工整斟字酌句。童枫一字一句的看了好几遍,那不到一百个字他快都能背下来了。但他好像无法理解里面说的什么,短短三行字,颠覆了他的世界观,颠覆了他的坚持,颠覆了他的人生。
风翼说他是警方的卧底,说他和自己接触是有目的的接近,说和自己做朋友是真心的,但不爱自己,说小瑞背景复杂不要轻信小瑞,说他要离开了永远离开这是自己的选择叫自己不要挂心。
风翼在说什么,童枫茫然无知,心和脑仿佛都被掏空了,说不上什么感觉,总之不好受,让他觉得恨不能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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