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遥嘉不知道他为此发愁,觉得神奇:“我不是给你钱支援你喂你的奶糕了吗?你又又又财政赤字了啊。”
谭以星抱着数学书狂抄公式,对徐遥嘉的关怀置若罔闻,嘴里念叨着:“命运之神眷顾一下我啊。”
徐遥嘉凑近,这才听清楚,自习课上班里乱作一团,他捣捣谭以星的胳膊:“你不如让我眷顾一下你,你考得可能还比较高点儿。”
“什么意思?”
“就是我行行好,发发善心,把答案发给你。”
谭以星停下笔:“你们第一考场听说管得很严,你会不会被抓?”
徐遥嘉郁闷了:“你能不咒你的救命恩人我吗?”
“还是算了吧,反正谢明江说了,他对我的期待就是我考二十分。这个难度也不算大,我就不要害你了。”
徐遥嘉脸上笑笑,心里默默流汗,你各科能考二十分?真自信。
百惠对谭以星的考试格外上心,第二天还给他又是油条又是鸡蛋的准备了个一百分早餐,谢明江从楼上下来看见简直哭笑不得。
他走到厨房接上咖啡,百惠正在那里弄他的三明治,谢明江倚着门框子说:“哎你是多大的自信,觉得就他那样儿能考一百分啊。”
百惠尴尬地笑笑:“先生你就不能让我图个吉利吗?时间不充裕,不然我是想去给阿星求个福的,我当年上学我妈就时就帮我求以后考东大呢。”
谢明江强忍住冲动没有哼出声,转身出来了。
为了不让谭以星中途开溜,他要亲自送他到学校去,上了车,谭以星显然是不想和他并排,钻到后座,打开书那是一阵摇头晃脑。
谢明江边开车边从后视镜里看他:“你干嘛呢?”
“这是仪式,我要提前谢天谢地,这样我说不定考得比较高呢?”
谢明江冷笑一声:“你也别谢天谢地了,你要是过了,那谢的得是明江。你考个试,能把我折磨疯。”
谭以星把头从后面伸过来,脸上分明写满了八卦:“干嘛这么关心我的考试成绩。”
谢明江目不斜视地开着车:“因为你考砸了,我得给你开家长会,就你那个分数,别人会对我的智商连带产生怀疑。”
谭以星切了声:“谁会怀疑,你又不是我爸,到时候徐长丰坐在你旁边,他肯定不会搞错。”
“快拉倒吧,那是对我智商和审美的双重怀疑,你给我坐回去。”
到了门口,谭以星下车,像颗脱水的豆芽菜似的显得发蔫,谢明江也下来,到他面前,眯着眼睛,帮他带,试探着问:“哎,谭以星,不会我走了,你从侧门又溜出来吧。”
“……”
“不会考试的时候装肚子疼提前交卷到医务室耍赖皮吧。”
“你要是没有正经话说我就进去了。”
谢明江突然觉得他看着怎么还有点楚楚可怜的样子似的,伸手在他头上揉了一把:“行了,进去吧。”
谭以星的脖子慢慢变红,心跳也莫名奇妙变快,他掩饰性地抱住脑袋:“啊,我的发型,你就不能让我光鲜亮丽的考个试吗?”
说着他一阵风似的跑走了,谢明江一个人站在那儿,很快就被别的来考试的学生淹没在人群里。
他想,他就一心等成绩了,考不好的话,绝对要收拾这个兔崽子。
第19章 少男的心
实际上谭以星的紧张很多余,好学生都是一样的好,差学生那是各有各的差,最后一个考场气氛轻松,虽然只有一多半同学来考试,但考试还没开始已经姿态千奇百怪。
睡觉聊天的,玩手机吃早餐的,似乎重感冒快把肺咳出来的,角落里还有那么一个把书违规带进来放在桌面上的,以极缓慢而诡异的速度翻阅着,目光很呆滞,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样子。
他快速观察了下,按要放到讲台旁边的桌子上,自动自觉地走到最后的位置。
大家彼此好像很相熟,他谁也不认识,在笔袋里翻了会儿笔,前面来了一个很高很壮肥头大耳的连帽衫男,校服外套搭在胳膊上,看到谭以星时很吃惊:“哎?怎么还有比我考得更差的?”
说着不等谭以星回话,直接卡进他自己那个窄小的座位,动作之猛连帽衫都有了自己的速度和力量,瞬间就把谭以星的笔盒横扫在地。
“……”谭以星默默把笔盒捡起来,连帽衫男回头问他,“唉,这场考的哪门儿来着?”
“语文。”
“哦。”
谭以星突然产生了冲动,自信的星火跃跃欲试,试图燎原,礼貌地拍拍连帽衫男的肩膀,“同学,你上次语文考多分?”
“啊。”连帽衫男翻着白眼回忆,“四十几来着?记不清了,咋了?”
“……没什么。”谭以星打开笔盒,觉得需要重新定位一下自己。
幸好做了这个心理建设,拿到试卷的时候谭以星快速翻看了下,重点浏览了、应用和作文,嗯……他维持着表面的淡定,压抑住内心的质疑,尽量不要让震惊写到脸上:虽然是意料之中的不会做,但是这和说好的不一样啊!
一中的试题比平时的练习册难,古文从来不选自课本,诗文默写也不限于本学期所学,谭以星刚开始是尽量有逻辑地蒙,后面就是凭着感觉写,写到作文时他突然很惆怅,觉得自己前面蒙选择的时候应该做几个阄,谢明江说的没有错啊。
于是下午考试前他火速赶制了几个,数学的选择蒙的那叫一个行云流水,填空也因此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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