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之前那又黑又白的青年——欧阳先生。
欧阳先生垂下眼帘,腮帮一滚一滚,专注而用力地大嚼着。
陆老板有心在饭前发表一番高谈阔论,谁知刚清了清嗓子,那位欧阳麦克先生就已经埋头开吃了——菜都他妈没上齐呢——而且吃相疯狂,和皮相严重不符,相比之下,还是他旁边的这位同伴比较优雅。
然而欧阳麦克是个名人,对待名人,当然不能用对房地产那帮人的态度,陆老板忍住骂娘的冲动,笑眯眯地说:“欧阳先生,你这饭量可以啊,一看就是个豪爽的人,哈哈,我很欣赏!”
欧阳麦克嘴里叼着个猪大骨慢慢点头,说话如唱歌:“哪里哪里,陆老板知道我化的一部分,自然爱上加爱,还望陆老板不要嫌我粗鲁,哈哈!”同时匀出舌头对身边的同伴道:“你怎么不吃,吃啊!”
同伴没说话,但很斯文地开始动筷。
“既然欧阳先生直爽,那我也就不跟欧阳先生兜圈子了。”陆老板搓了搓拇指上的大戒指,拍了拍身边的妙龄女郎道:“红红,去给欧阳先生还有——这位先生怎么称呼?”
同伴道:“何清山。”
他刚才一直不说话,所以谁也没去注意,现在猛地一开口,嗓音居然是磁性中透着一点清冷,特别抓耳,于是大家一齐抬了头,上下打量了他起来。
这其中当然也包括郁律,然而何清山一直背对着他,也不知道长什么样子。只能根据后脑勺判断出对方头发乌黑,偶尔低头时露出来的脖子皮肤苍白,背影倒是很挺拔,把一身黑西服撑得很熨帖,像个端坐的衣架子。
陆老板笑道:“——对,对,何先生,红红,给这两位先生倒酒,愣着干嘛,赶紧的!”
红红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奶奶的给她买个凶宅就算了,还让她来陪酒,就算真把鬼除了又咋地?真以为她会去那儿住么,呵呵,让那几个新得宠的大学生去吧。
她咬牙切齿地想着,却是很乖顺地举起白酒瓶子款款起身,将欧阳麦克的杯子满上后,她扭着腰准备朝何清山走去。
欧阳麦克伸手一挡:“不用管他,他不喝酒。”
红红抬头看向了陆老板,陆老板也认为何清山无关紧要,就无所谓地一挥手,朝欧阳麦克举起酒杯:“来,咱先干一个。”
“干!”欧阳麦克仰头一闷,辣的他险些掉下舌头,几乎以为自己喝了辣椒油,瞄了眼瓶身——操,五十二度。
陆老板也正在喉咙冒火,眯眼咋舌道:“欧阳先生,我的情况,估计小王也都跟你说得差不多了,那我也就不跟你拐外抹角,今天来就是想要你一句准话,那房子里的鬼,到底是能除还是不能除?”
这丫果然还没放弃!
郁律攥紧拳,和酆都交换了下眼神。
欧阳麦克吐出个小舌尖,还在害辣:“听说那房里的鬼挺厉害?”
陆老板嗤之以鼻,开始暴露本性:“厉害个蛋,还不是被老子一盆狗血泼晕了!”
“啧。”郁律太阳穴上绷起一根青筋。
欧阳麦克很配合地惊呼了一下:“哟,陆老板还会泼狗血呐?既然都泼晕了,可见也不是很厉害嘛,怎么值得陆老板费这么大周章?”
陆老板脸沉了一下,似乎是在忌惮着谁,沉了半晌,忽然一咬牙:这里又没鬼,我怕他个*啊怕!
于是趁着酒兴,拍起了桌子:“你不知道,那房子里不止一个鬼,有一个青面獠牙的,还有个又高又壮,长得巨几把丑的——”
“噗——”郁律没绷住,指着酆都喷了出来:“‘巨几把丑’,他是在说你?”
酆都摸着自己线条优美的下颌,淡淡地笑。
那表情仿佛是在说:这世上敢说我丑的人,还没出生。
郁律和胖丫在心里给陆老板点了根蜡。
不知自己死期将近的陆老板还在叨逼叨:“——那些鬼刀枪不入!黄符,狗血,黑驴蹄子,扔他妈什么都没用!”
欧阳麦克突然停下筷子,声音隐隐透着一丝兴奋:“刀枪不入?还有这种事?”
说着,食指和中指轻快地敲了敲桌面,陆老板看他面不改色心不跳,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忙说:“那怎么着欧阳先生,到底是能除,还是不能除?”
“这个嘛……”欧阳麦克笑眯眯地摇了摇头,朝何清山的方向一努下巴:“陆老板问错人了,我呢,只管洽谈生意,具体业务内容,还得问我这位朋友!”
陆老板眨巴着眼,目光在何清山身上游移了两下,没反应过来:“他?可我看电视上……”
欧阳麦克厚着脸皮笑道:“那都是综艺效果嘛,你看,就跟那些唱歌比赛似的,一个人在前头假唱,一个人在后头真唱。”
陆老板还是不太相信,何清山太安静了,除了刚才自报家名,就再没有说过一句话,连吃饭都是悄无声息,和光芒万丈的欧阳麦克一对比,几乎可以说是毫无存在感。
陆老板见惯了招摇过市的法师,乍然面对了这么一个蔫不拉几的男人,狐疑得不行:“何先生,能除鬼?”
何清山抬起眼,漆黑冰冷的瞳仁朝陆老板一扫,陆老板的面上就跟结了霜似的,立刻就呼吸不上来了。
“陆老板还真别不信。”欧阳麦克笑了起来,稍稍向前倾了倾身,挑眉勾眼地压低了声音道:“这么说吧,前些日子国民饭店里拍卖玉琮一事,陆老板或多或少有些耳闻吧?”
陆老板先是对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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