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没有。”
“为什么呀,大醋坛子?”李枳笑嘻嘻的,“碰碰我头发而已,就不高兴啦?”
“我在想,我有必要去学习一下剪发。”
“那可得快点学,”李枳抱着黄煜斐的手臂,不肯好好走路,“我头发长得可快了,马上就能给你练手。”
黄煜斐终于笑起来,只觉得身边这家伙越看越可爱,于是把人揽住,道:“小橘现在更像个高中生了,还没有亲眼见你头发这样短过。”
“嗯,换个发型嫩五岁,”李枳眨眨眼,“我这么像高中生,某人居然还敢在街上这么搂着我走,小心被条子请去喝茶。”
“那样的话,就需要老婆去捞我了。”
“其实也不会,你刘海现在顺顺溜溜的,小斯文眼镜一戴,也很显嫩,”李枳拉着人走得飞快,几乎是雀跃的,“咱俩这是早恋啊,我一看就是不良少年,我哥一看就是人气学霸,这配对挺不错。”
“有吗?”黄煜斐浅浅地笑,“那我是不是应该羞涩一下。”
“哎,我说真的,”李枳继续煞有介事地胡扯,“到时候不会在床上下不去手吧?毕竟,我现在看起来这么纯。”
“这只能亲身试试看,”黄煜斐贴在他耳边说,“其实小橘在视频里就是这个样子,有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一直都是我的性幻想对象,我现在就很兴奋。”
“滚蛋,这还在大街上呢,”李枳拍开隔着层t恤在他腰上轻捏的手,心说我完蛋,我真是败给你了,又道,“而且,说好今天出来陪我办正事的,哥你不许捣蛋啊。”
所谓正事,一共三件。
事实上,对于李枳这种死宅来说,不攒够三件重要事儿他还真不愿意出门。尽管,最近被现充黄先生带得稍微腿勤了那么一点,但这夏日酷热,除非万不得已,他仍然不愿意在外面暴晒着跑一天。
当然约会除外。
这第一件事,便是去鼓楼边上的外租制作室做一个de发给谢氏交差。工程文件已经改得差不多了,最后调子的几处调整李枳也已经敲定,就差一小点后期和乐谱标注,他本来计划的是一个小时内搞定,但现在似乎出了那么一点小状况。
制作室门外,黄煜斐摘了眼镜,眼巴巴地望着他:“我就跟你进去看看。”
李枳铁石心肠:“打住,我必须得一个人进去。”
“为什么呀?”
“里面闷得要死,既没窗户也没空调还不能开门透气,哥你进去受啥罪啊。听话,去旁边书店帮我看看有没有好玩的新碟。”
“等你做完一起去选。”
“不成,如果你在里面,我根本没法专心。”
“我不给小橘捣乱的,也不出声,保证不乱动。”
“不是,你只要在里面我就什么也干不了,光想着给你介绍这介绍那了,”李枳垂着眼睛往地上瞟,睫毛扑扑地打在下眼睑上,显得他挺不好意思,“那叫,那叫得意忘形。快点,这地方我租的,只租了一个小时!”
“那我租一整天好了,不用着急。”
李枳笑了,抬手揩掉黄煜斐眉梢一层薄汗,“哪要得了一天呀,大致的我已经弄好了,进去用设备调个音合个轨就行了,最多四十分钟。而且de做出来我绝对第一个给你听,李氏先行版,”他说着,站上大门处的台阶,少有地占有身高优势,拍了拍黄煜斐的肩膀,“哥你就在有冷气的地方随便逛逛,别迷路了啊。”
黄煜斐最终还是听了男友的话。李枳推门往楼里进之前,隔着玻璃橱窗回头看了一眼,正看见他往书店里迈的背影。同居半个月,这人最近彻底解放天性了,大猫似的特别黏人,一到不用工作的时候,简直一刻钟都不愿意跟李枳分开,又是撒娇又是胡来,搞得他每晚缠绵过后坚持分床睡的时候,总是满心负罪感。
当然,李枳并不讨厌这种黏法,相反他还很乐意,想着干脆往手上涂点胶水得了。他也是知道的,黄煜斐最近在公司里实际上非常忙,好像有几个楼盘要收尾上市,腾出一天的空档还陪自己出来办这些杂事儿,加上限号不能开车,只得在酷暑里走来走去,这确实算不上高质量的约会,来之不易的休息时间也算不上物尽其用。
他心里有些发皱,关上门,墙上排满隔音海绵的屋子里一片静谧。李枳拉开椅子,戴上降噪耳机,把u盘插进机器,心想,待会儿好好补偿补偿你,那么懂事,又老是委屈得跟个小孩儿似的,这不成心让人心疼吗。
这次的曲子风格较为明快,是根据已经写好的歌词制作的,发过去还是给祝炎棠唱,据说还要和某当红小花合作mv,当然这都是日后的事,现在尚处于萌芽阶段。李枳前两天录了一段钢琴演奏的简易版发给祝炎棠,据说他还在大山里录节目,并不指望他回得多快,结果隔天居然就收到了回音。那位大忙人不但打了长长一段表达感谢和惊喜的话,而且还清唱了一小段要求他找找感觉,提提意见。
收到消息时,李枳正窝在沙发上啃西瓜,旁边的黄煜斐则十分优雅地用勺子吃。巧的是,电视里正播到午间娱乐新闻,霸占热搜榜两天的祝炎棠又霸占了电视屏幕——无非是他七月底到现在参加的那档真人秀节目,跟一群星光闪闪的光鲜男女在山村里享受田园生活,给新粉们提供了不少萌点。
比如,祝炎棠与犁地的老牛发展了一段奇迹般的革命友谊,致使那家伙只有被他领着吃了草才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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