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修靠近柜台前的青年时, 从他身上嗅到了一股溪水的清泠味, 很好闻,很让人联想到溪中的那条靡丽的锦鲤。
青年抬了抬墨镜,他的手指根根青葱, 修长如玉,跟艺术家一样的手一样。墨镜下,方修看不到青年的神色,只能瞧见他的红唇一张一合,“你有什么事吗?”
方修下意识地开始紧张起来,舔舔唇道:“我——”裤兜里的鱼鳞越来越热,贴着那小块皮肤像是要着火了一般。
青年侧首看了他一样,微微低头,伸手轻轻碰了下他的裤子,那灼热感渐渐消退下去,变回了之前的温凉。
方修喉结微动,不自觉地伸手抓住了他的手,皮肉温凉,柔软如脂,“是你,对吗?”
苏酥收回了手,竖起食指在唇上轻轻一压,压出了轻微的弧度,“嘘!”
下一秒,方修的眼里迸发出了火花,他默默地咬紧了牙根,才没有冲动地去亲吻那根食指。
这个时候,刘德权出来了,他神色萎靡,精神很不好,像是一瞬间老了十岁一般。
他的目光最先看到李警官,再然后瞧见沙发上众人看他的惊疑防备厌恶的神情,心一沉。
前台小姑娘出来瞧见了苏酥,立马笑眯眯道:“这位客人,请出示下您的身份证,您订的是哪几天的房间?”
刘德权听到动静,有些诧异地往苏酥看去,他不是已经关闭了app了吗?怎么还会有人来民宿?
苏酥道:“我订的是七天,本来应该昨天到的,但是飞机延误了。”
刘德权微顿的脚步没有再停留下去,原来是飞机延误了啊。他坐到沙发上,拿出了烟,抽了起来,“李警官,你找我什么事情?”
李警官开门见山道:“我们在未开发区发现了一具尸体,大概死了十几年了,经过调查,死者就是当年在你们民宿失踪的关行。”
刘德权的手一抖,烟灰掉落到了他的裤子上,他惊讶道:“不是吧?你说关行不是失踪而是被人谋杀了?”
关兴思有些忍不了,“刘德权你别装出一副惊讶的样子,我爸就是你杀的。”
刘德权透过烟雾看向关兴思愤怒憎恨的脸庞,眯了眯眼,“关行是你爸?”
关兴思冷笑道:“呵,没想到吧,没想到你害死我爸这么多年,他的儿子十几年后会来这里亲手抓住杀害他的杀人凶手。”
刘德权没有被激怒,除去一开始的手颤之外,他的神色很冷静,表情也很到位,从一开始的惊讶到知道关兴思是关行儿子的震惊,再然后现在听到关兴思骂他是杀人凶手的无奈跟被人冤枉的气愤,分分钟就是拿影帝的演技啊。
苏酥坐到另一边的沙发上,翘着腿,身姿慵懒地听着他们讲。方修跟在苏酥屁股后面,见他坐下了,也蹭啊蹭的,坐在了他的身边。
说话间,民宿其他客人陆陆续续都走了,前台小姑娘也纳闷今天怎么客人走的那么同时。按理说这个时候,应该是游客最多的时候,怎么到现在就才来了一个。小姑娘有些想不通,她抬头看了看大厅,几个人还在说话,她隐隐约约能听到一些,但是不真切,所以也没管,就低头玩起了手机。
“我知道,关行的失踪我确实有点责任。”刘德权深吸了口烟,幽幽地叹了口气,“当年他来我们这的时候,说是来看锦鲤。他说,你们这儿有个传说,如果见到了锦鲤,便能带来好运。他想来碰碰运气,看看自己有没有这个福气。老实说,现在这个传说也算不得什么传说了,现在网上有那么多转发锦鲤有好运说法。等我跟客人说起我们这的传说时,客人都觉得我是从网上听来的,觉得这一点意思都没有。所以渐渐的,我也就不怎么讲了。不过,我还是奇怪,关行是怎么知道我们这里有这么个传说的。”
这一点也是关兴思想不明白的,他爸爸是从什么地方得知的。
李警官道:“然后呢?”
刘德权摁了摁烟蒂,又重新点了根烟,“然后他就天天拿着照相机出去,想见到传说中的锦鲤。他呆在我这边有一个多月了,客人来来走走,就他一个人还在。景区里面他都逛遍了,没找到,他不死心,后来就往未开发区走。我知道后,有劝过他,但是他不听。后来有一天,他回来兴奋地跟我们说看到了锦鲤,还拍不少照片回来。我也惊讶,没想到传说原来是真的。我以为这样就结束了,他也要回去了,没想到接下去几天,他还是不停地去外面,说是想要再找到锦鲤。我心想着,他都在未开发区走了那么多天了都没事,就随他去了。万万没想到,突然有一天,他走了就没回来了。”
刘德权抹了把脸,看上去非常哀伤,“打那以后,我们这就再没有游客说看到什么锦鲤,我也强调了不许游客去未开发区,生怕他们也出事。没想到昨天你们几个过来,却好运地遇见了锦鲤。现在想想,可能因为你是关行的儿子,所以你也继承了他的好运,跟他一样能瞧见锦鲤。”
听刘德权这么说下来,似乎什么问题都没有,他不过是一个摊上命案的,可怜的民宿老板。
这些话关兴思听听就过,他心中认定了刘德权是杀他爸的凶手,自然是不会真的把他的话当真,“那你说为什么你告诉警方我爸是x南人,让警方找错方向,让我跟我妈十几年都处在悲伤之中。”
刘德权惊讶道:“难道不是吗?你爸当初好像是顺口提了一句,他是那儿的人,警方又没找到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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