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却要那郑家放两个人。”
他说着,指了一下七娘:“此女子虽昨日才污蔑过我家兄长,但今日却是为我解惑了,不管如何,我总算知道家中当年的情景,这么算来,也是对我有恩的,只是,我若不告那郑家,这女子和其女儿,恐怕是要吃尽苦头的。我家兄长平日就教导我们,做人最讲究一个良心,万事不可亏心,我虽没有圣人胸怀,可也不愿这对母女落下不好的下场,这一点,还望大人成全!”
他说着,又做了个长揖,而那边,七娘已对他磕起了头,她此时不说话,也不哭,只是一下下碰碰的往地上撞,不一会儿就撞的满头是血,外面人听了那沉闷的声音也议论了起来,这个说七娘可怜,那个说也是被逼的,还有的深刻一些,发出了“这就是做丫鬟的命苦”这样的结论,说的众人一时间都有一种以后哪怕再穷,也不能卖儿女的想法。
周山睿想着这几个人真会给自己找麻烦,嘴上却还要道:“此事,却不是本官能做主的,不过本官却可派人传话,至于具体如何……则还要看郑家是否答应了。”
他虽然说着不能做主,但如果他派衙役传话,郑家哪有敢不应的,就算知道郑定辉真去告的话,也不见得能告响,但这种官司他们又哪敢真的去打?所以一听他这么说,郑定辉就连连作揖:“大人真是父母心肠!我大珠有大人这样的大人,真真是上京之福,百姓之福,吾辈之福!”
他这一番话越叫越响,外面人被带动的也叫了起来,一时间,周大人是青天大老爷这样的话喊成了一片,周山睿脸上干笑着,发下了签子。
第一百零八章
一案成名。
虽然这么说有点夸张,可周山睿还真享受了几天这样的待遇,说起来,周大人办过的大案要案不知有多少,可是那些案子要不,就是不能让咱们老百姓听的,要不,就是和咱们有十万八千里远的,就算离咱们很近吧,也就这么回事。
可是这个案子不同啊,在这个案子中,周大人表现的多么和善,多么体贴啊,咱们老百姓需要的,不就是这样的官吗?当然,在位周大人赞叹的时候,众人也不免说说七娘的可怜,郑洪新的可恨,还有郑定辉的大义。
看看,看看,说是有血缘关系的,但你看看那郑洪新,想法设法的找别人的麻烦,什么丢了个小妾就要上告,这人要不是有病就是别有用心,什么用心?哎呀,没听说两家在争什么爵位吗?
这郑洪新告的是那位大哥,其实目的还是爵位,这毁了别人的名声,爵位不就是他的吗?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本来想要爵位也没什么,可是这不是什么事就怕比吗?你看看人郑定辉,年龄不大,却那么懂事,还那么和善,这爵位啊,就该给他!
当然,除了这种声音,还有人说郑定辉是伪善,不过这种声音毕竟不多,再怎么说,人家是真做出来了,就像有人反驳的那样:“伪善?行啊,那你说说怎样才是真善?”
这句话不仅能驳斥的这么说的对不上话,也令安平帝纠结了起来,虽然经过李思安提醒后他就没有再怎么关注这件事,但现在官司都结束了,他当然要留留心,看着周山睿交上来的案宗,他求救的找到李思安:“李相,你说此事,到底是什么样的?”
“陛下想要是什么样?”
“朕就是为难才来问李相的啊。”
这句话令李思安也非常为难,好在他久经磨练,心中一跳后就道:“陛下若真觉得难以选择,不如让两家都回去好了。”
“李相!”
李思安没有出声,安平帝看了他片刻,有些委屈的开口:“李相待朕,真是越来越没有耐心了。”
李思安无语的盯着地面,心中那是酸了又麻,麻了又酸,心中直想着自己幼年时听到过的,一个死了丈夫的妇人的哀号:“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大珠朝的宰相这样想着,而刘文此时也有差不多的想法,李思安的想法是复杂的,无法用言语表示的,刘文则是被麻的、被雷的,如果不是可以确定郑定辉就是这时代的人,他简直要怀疑这小子是不是被一个现代人附体了,否则哪来的这么多狗血啊。
其实在郑定辉刚回来的时候,刘文还想着他今天也是不易,所以还安慰安慰了他,哪知道这小子抱着他趴了半天,抬起脸说的第一句话却是:“总算是,没有辜负大哥的信任。”
当时他的神色有些疲惫,眼神有些虚弱……说楚楚可怜也许不对,但的确有点受伤小鸟的感觉,当时刘文已经准备好了安抚的手段,哪知道他张口就是这么一句,害的刘文差点没被口水呛住。
他以为他是在演偶像剧吗?就算是偶像剧,这话也是要对着女主角说的啊!
“大哥你不舒服吗?”
见他表情有异,郑定辉关怀道,刘文硬忍着抽搐的感觉,咬牙道:“没有。”
“大哥这两日,也很为难吧……”
“没有!”
不等他把后面的话说完,刘文就坚定的阻挠道,哪知道郑定辉却依然不放弃的低语:“这两日,大哥的名声受累,被人街头巷尾的议论,虽说现在真相大白了,恐怕日后也、也是要有碍的,都是我思虑不周……”
“你哪来的这么多废话?”
“啊?”
“还难过吗?还伤心吗?嗯,我看你是没事了,既如此,就给我说说你是怎么布置的吧,说啊,傻愣着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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