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分三六九等,不是每个窑都能全部做到。丁汉白盘算过,他和佟沛帆办瓷窑,对方经验丰富,而纪慎语懂烧制,分工之后天衣无缝。这计划一提,佟沛帆沉吟,说要考虑,考虑就说明动心。
这天底下,哪有乐意四处漂泊居无定所的,何况还带一个残疾人。
纪慎语半晌没言语,他一向知道丁汉白艺高人胆大,没料到经营的头脑也这样灵活,并且还对未来计划安排得这么清楚。安静的空当,他问房怀清:“师哥,你们暂时住在市里?”
房怀清说:“旧房子没收拾出来,这两天在招待所。”
纪慎语点点头:“师父住院了,得空的话去看看吧。”
房怀清还是那死样子:“只怕见到我,他直接就一命呜呼了。”
杯底不轻不重地一磕,纪慎语眼也冷,话也凉:“一命呜呼还是回光返照,反正老头都没多少日子了,如果他这辈子有什么遗憾,你必定是其中一个,去认个错,让他能少一个是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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