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射在最里面,堵住,一点也不流出来。
林海耍起流氓来,陈轩根本扛不住。
“干嘛?”他把三少爷按住。
“你……你硬了……”陈轩哆哆嗦嗦地往身下看。
“没穿衣服你都见过,怕什么?”他不甚在意,把陈三少往怀里一搂,顺势把被子盖上,“歇会儿,不闹了。”
红晕还没有从三少爷脸上消散,林海瞧着心痒,故意挺腰,这阔少爷顿时哭丧着脸继续往上爬,大半个身子露在被子外,冷得直哆嗦。
“没以前能闹了。”他亲了亲三少爷的额头。
陈轩蹬着腿哼唧:“闹什么啊……”
“折腾我呗。”
陈三少愣了愣,低头咬了他的脖子一口,算是折腾过了。这折腾太过旖旎,以至于林海觉得不亲亲三少爷,自己这个相公都当得不像话,于是陈轩很快就被亲软了,窝在他怀里眨巴着眼睛犯迷糊。
几只鸟雀落在了屋檐上,挤作一团看他俩腻歪,继而又蹦到枝头,见他们无暇顾及自己,便叽叽喳喳地扑腾到空着的藤椅上。三少爷的手从被子里探出来,气咻咻地挥舞了一下,小鸟扑棱棱地飞走再落下,就像是故意惹陈轩似的,扭着屁股坐在被阳光烤得暖洋洋的被子上。
“你和鸟置什么气?”林海攥住三少爷的手腕,忍笑道,“心里憋着火,来找我就行。”
陈三少觑他一眼,别别扭扭地点头,继而像原先那般轻轻咬林海的脖子,咬完,立刻抽手,继续烦鸟。可三少爷又不是真的想把鸟儿赶走,林海瞧着陈轩用一根手指头试探地挥舞,觉得这就跟对方对待感情的方式一样,明面上抗拒,背地里眼巴巴地盼着。
“口是心非。”他忽而低头去亲陈三少的嘴。
三少爷的挣扎让他们身下的藤椅呻吟起来,终是把鸟雀都惊飞了,陈轩自然也闹了,拽着林海的衣领嚷嚷:“干脆直接把我给睡了。”
“也不是不行。”
“林海!”陈三少被他惹得火冒三丈,又无处发泄,最后拎着被子趴在了林海胸前,呼哧呼哧地喘粗气。
风卷云舒,林海把头靠在藤椅上,一边拍陈轩的后背,一边轻笑:“成天都在发脾气。三少爷,你哪儿来那么多糟心的事儿啊?”
陈轩闷声闷气地答了句,还不是因为喜欢了你。
“后悔?”
“肠子都青了。”三少爷愤愤不平。
林海闻言,抬手就去打陈轩的屁股,毫不留情。
“后悔也晚了啊!”陈三少直起腰叫嚷起来,“林海,你这人不讲道理,太霸道!”
可林海就是这样,喜欢三少爷跟自己闹,也喜欢陈轩坦荡的示爱,换句话说,只要是陈轩这个人,他都喜欢。不过陈三少没参透这个理儿,还心惊胆战地怕自己的所作所为惹到他。
那架落了灰的留声机最终也没有唱出婉转的歌,林海当真陪着三少爷,在院子里闹到夕阳西下。暖意渐渐被寒夜驱散,他们紧挨着回到屋内,陈轩的小手炉凉了,他却舍不得撒手,揣在怀里叫林海再换块碳。
“有我呢,别抱手炉。”林海直接脱了外套,把三少爷的手按在腰间,“这样更暖和。”
陈轩也不客气,直接拱进他的怀抱:“明天是不是要早起?”
三少爷问完,自言自语:“咱们直接去得月楼吃早点吧,我想吃枣泥糕。”
第六十九章 豆浆
枣泥糕原不叫枣泥糕,早些年老一辈人都叫它“枣泥方谱”,等到了林海这一代人,能叫出“糕”字已实属不易,就连赫赫有名的得月楼都不叫它原本的名字。
陈轩边想,边把脚往林海腿间塞:“配现磨的豆浆最好,吃着不腻。”说完愣了愣,掀开被子往里瞄,“林海,你还硬着吗?我帮你揉。”
“哪儿能硬一下午?”他没好气地把陈轩从被窝里拽出来,“你就给我老实躺着,比帮我干什么都强。”
三少爷自然不乐意,只担心屁股再挨打才没有反驳,不情不愿地枕着林海的胳膊生闷气。许是下午歇多的缘故,陈三少生了半晌也没能睡着,愣是把林海给熬困了。
“林海。”陈轩放软了嗓音撒娇。
“嗯?”他搁在陈三少腰间的手动了动。
三少爷犹豫片刻,又往林海怀里贴,还是软绵绵地唤他的名字。
“怎么了?”
“林海……”陈轩却还是只叫名字不说话,睁着双无辜的眼睛,深情款款地注视着他。
“我的三少爷,怎么了?”林海扛不住,困顿地起身,点燃床头的蜡烛。
陈三少扯着被子望他,眼里的红烛摇曳不休,像年节时天边的烟花,腾起又落下。
“嗯?”林海靠过去扯了扯阔少爷的腮帮子。
“你怎么不生气?”陈轩小声嘀咕,声音有些含糊,“以前人家吵醒我,我都会闹脾气。”
“跟你我生什么气?”他好笑地把脸贴在陈三少的颈窝边,“我心疼你还来不及。”言罢,嗓音已低沉许多。
陈轩猝然惊醒,反应过来午后都是林海抱着自己歇息,根本未曾合眼。
“林海……”三少爷又是欢喜,又是懊恼,抱着他的腰,顺势倒在床上,“你把我睡了吧。”
平稳的呼吸徘徊在陈轩颈边。林海又睡着了。
三少爷恼得眼眶发红,腿间支起的帐篷好半天才消下去,夜也深了,陈轩竟硬生生把自己折腾累了。分会里不知何时溜进来了野猫,在屋檐上迈着碎步小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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