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子不好意思道:“不好意思啊,我生手,倒车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你的车了......”
“哦!”霜凝终于看到了,自己车左前灯旁边被刮了一下,掉了一点漆。
他皱了一下眉,事儿不大,但这下可麻烦,“要叫保险公司吗?还是叫交警?” 说着开始掏手机。
“诶!”小伙子拉了他一下,“你看这样行不?我们赔你点钱私了吧?”
霜凝拿电话的手顿住,看了下那个刮痕,确实不大,“那你们给多少?”
“三百?”
“呃...... 有点少了吧?我这虽然不是什么豪车,但是新,上路不到俩月呢。”听说送车去重新喷漆也要两三百,修车期间自己还得挤公交,挤公交自己早上至少要提前四十分钟起床呢,郁闷!
“这......”小伙子估计真是新手,有点儿不知如何是好,转头看那另一个男人。
“这样吧,给你四百不能多了。”那个好听的男声说,“你知道的,你这车也没停在位置上。我们这也是新手,大家都互相退一步,怎么样?若是报警或者叫保险都挺麻烦的......”
霜凝听他这么讲,看了他一下,想起自己还要跟他打听笔记本的事儿,就点了点头,“好!”
霜凝收了钱后大家都准备散了。
“等等。”霜凝叫了一声。
“怎么?”那俩小伙子语气有点不太好,“还有事?”
“呃......没,”霜凝摸了摸鼻子,“再见。” 本来想要问问笔记本的事,但看样子人家好像要把自己当骗子了。而且莫名其妙说起笔记本好像有点奇怪。
那小伙子也说了声再见转身走了,那另一个声音好听的却看了霜凝两秒,转身走的时候扫了一眼他手里拿着的几本笔记本。
霜凝叹了口气,看来自己的笔记本是注定无迹可寻了。
周末没什么事,霜凝就用新的笔记本把已经写了的几篇日记都抄了进去,顺便重温了一下这几个梦。深深为自己的脑子折服,有时候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梦见了上辈子的事,不然怎么会有那么多稀奇古怪又仿佛亲身经历般的梦境。
宁宁躲在自己的房间里,在又一次推了一台手术之后,他只觉得自己越来越沮丧。
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医学院毕业的他,各科成绩都很好,包括理论和解剖课,甚至是实习的时候成绩都是优异,这对于整天跟死人或病人打交道的人来说,本来没什么可以难倒他。
刚毕业来到这家医院上班的时候自己也都好好的,这两年跟着主任也做过大大小小不下几十次手术,虽然都是做副手,但也得到大家的一致认可。
就在小半个月前,主任告知他可以自己着手负责一些小手术,他就开始犯毛病了。
具体来讲应该并不是什么病,只是他突然间不能面对做手术了,第一次“犯病”的时候,他穿好消毒衣物,戴好口罩和手套进入手术室,第一次主刀做一个外科手术,向来自信满满的他,在拿起手术刀的一刻,突然间就顿住了,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就是头脑里一片空白。
以前尽管不是自己主刀,他也会了解清楚患者的情况,甚至还没开始手术就先在脑子里模拟好几遍手术过程,将有可能出现的各种问题都考虑过并一一解决。
可是在那时候,他站在手术台前,头脑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该从何下刀,这种情况绝对绝对的不正常。他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但他不能拿人命开玩笑。
于是他愣了一小会之后,就告知护士立刻联系主任。
主任就在手术室外面,因为是宁宁第一次主刀,他作为导师肯定要关注着的。
于是主任很快就进来了,宁宁没有犹豫,马上跟他说了自己的情况,尽管他知道这肯定会让主任失望。
宁宁虽然年轻,但主任带了他这么久,知道他的性格,绝对不是不负责任的人,也不会临阵脱逃。他想知道是什么情况,但那时候显然不是说话的时候。
于是那场手术临时改为主任主刀,宁医生副手。
手术很成功,经过一个多星期病人也恢复得很好。
可是宁宁却有点不好。自从那次临阵换人之后,医院里就悄悄传播着各种各样的流言。
大多数人都说宁宁没有真才实学。
说他果然是太年轻了,不堪重任。说他平日里看着挺稳重,谁知道却是个软脚虾,临阵脱逃......
宁宁对这些留言并不是太介意,不管别人怎么说,毕竟主任和院长都还是很信任自己的,他们都相信自己肯定是哪里出了什么问题,很快就会恢复正常。
最受打击的莫过于一众年轻的女医生和护士,原以为宁宁年轻有为,前途不可限量,人长得又帅性格又温柔稳重,是医院里小姑娘择偶的不二人选,谁知道一夜之间多少人梦碎了。
一个不能上手术台的外科医生还有什么前途......
对于这些流言宁宁都当耳边风,吹过就算。但他就是想不明白自己是怎么回事。他后来当然也试过,但都是等到自己拿起手术刀的时候头脑就一片空白。这简直见鬼了!
明明没有受到任何的惊吓,身体也没有任何问题。也做过相关的心理评估,都是全优的。
宁宁叹了口气。今天不用他坐门诊,清闲得很,当然以他现在的情况,医院也暂时不会给他排班。
但他也有好些事要做,比如评副主任职称的论文还才写了一半。
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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