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纪娘和张显坐在后边,张鹤则和张保长各坐在车头处闲聊。
提及收税的事情,张保长又不免敦促张鹤耕种谷物,毕竟届时催收赋税也是他的工作之一,若村里头有人缴纳不了赋税,县衙的人是不会讲道理的,而需要他将差额补上,如此一来最后吃亏的还是他。
特别是一些品官户仗着权势而常常不缴纳二税,催收赋税的乡吏反而遭受其苦,重者倾家荡产。
去年张鹤的田经营不善,上田的收成比下田还差,但是她也勉强把二税缴纳齐了,没让张保长吃亏,张保长因此对她的态度颇好。
张鹤知道张保长的忧虑,笑道:“夏税我会想办法备好的,待到四月,我便种稻,秋税保证纳齐。”
夏纪娘听见他们的对话,稍微将视线转到张鹤的身上,心里好奇张鹤当初是怎么度过那段艰辛的日子的?
依照张显的说法,张鹤是因为典当了一枚玉佩才有了温饱的资本。可是后来休憩房屋、缴纳二税都是一笔不小的开支,她还得雇人干活等,一枚玉佩怕是不足以支撑他们撑过一年的。
似乎是感觉到了身后的视线,张鹤回过头去,夏纪娘连忙别开视线,又在狭窄的牛车里换了一个坐姿。未曾注意到俩人的举动的张显看见张鹤回头,便道:“二哥,疼!”
“哪儿疼?”张鹤问。
“屁股疼。”张显扭着身子,小脸皱成了一团。他已经坐在一捆要给牛吃的草上面,可却依旧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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