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向来优秀,什么事情都压我一头,可你忘了曾祖父说过的话,我加斯科涅只能由继承。”
“即便你是长子又如何,你如此努力,不过是一个拥有生理缺陷的beta!”
恩佐显然被触动了底线,他额间的青筋爆出,紧咬牙关,出拳之力显然比刚才要大,希维恩不敢去看,他内心只在叫嚣着别打了,但他什么都做不了。家里的仆人也没一个敢上前阻拦两位少爷,自从老爷夫人去世以后,这个家就一直是恩佐在掌控,二少爷是一个不问世事的闲散少爷,按照祖制是长子继承爵位,次子继承老爷的其他名号,在近代三十年以来,由于工业革命带来的污染、abo的产生,长子继承制发生了变化,其他家族或许有别项规定,但在他加斯科涅家,如若长子是非的其他两种性别,则不能继承爵位,而转由次子继承。
二少爷什么也不用做,就能继承伯爵。
大少爷即便做了皇家翻译,能力出众,也只能分到老爷的一点薄田,如若不够维持生活,还要入赘去别的贵族家做女婿。
对于骄傲的大少爷来说,无疑是最大的屈辱。
至于希维恩为什么能在他们加斯科涅家,这也是恩佐的功劳。作为一个尚未婚配的o皇室后裔归国,在整个伦敦都炸了锅,谁能娶到这位皇室后裔,不仅光宗门楣,也是一大幸事,希维恩的身后不但意味着尊贵,还有女王特赐的财富,希维恩不知道这些,不代表恩佐不懂。
什么女王的生辰、教学,都是借口,不过是他培养感情的基石。
希维恩被西奥标记,自然是不能再参加宴会,否则这无疑是告诉世人,他们加斯科涅已经在婚前就占有了王子,这可是灭族的丑事。
恩佐怎能看着原本是自己唾手可得的未婚妻被弟弟抢走,他好不容易取得了女王的信任与重用,才能将希维恩带回家,郡内多少双眼睛盯着他们,就怕他们不出错,西奥却在光天化日之下想要和希维恩在野外做出这档子事来,若是告发到女王那儿,他们加斯科涅就彻底完了。
他是beta,生育能力低下,甚至不能让o怀孕,可那又怎样,他如果娶了希维恩,等于重新拥有了姓氏,成为了皇室的成员。
可他这位平日里不争不抢的弟弟,居然在这个时候标记了希维恩,占有了他。
在他参加郡内晚会的当晚,西奥趁虚而入,这是恩佐没有料想到的。他没想到西奥竟有如此心机,今天看来,还是高估了他这位弟弟,西奥不过是精虫上脑而已。
恩佐知道作为beta,处于劣势,可他一直筹划谋略,为自己的野心铺垫,步步为营,却反是被自己的弟弟倒打一耙。
他压低嗓子拽着西奥的衣领,双目欲裂:“你有父亲的爵位还不够么?”
西奥显然没听懂恩佐话里的意思,他推开恩佐,吼道:“我什么都可以不要,但我娶希维恩。”
恩佐站在原地,看着自己的痴情种弟弟,不知是哭是笑。恩佐扪心自问,不论是地位财富还是人,他舍得让给西奥吗,他敢说自己对着希维恩没有一丝情感,只是为了他身后的财富吗。
从小到大,西奥备受宠爱,即便他做事优秀,功课优异,也得不到父亲母亲、祖父祖母的喜爱,西奥阳光开朗,他阴郁沉闷,比不上,只是因为他是beta。
连希维恩,他都要夺走。
他机关算尽又有何用,人心都是西奥的,希维恩估计也厌烦他,每一次他伸出手去触碰希维恩时,总见他瑟缩,而面对西奥时,希维恩一向难以自持,献祭似的送上自己的一切。
他不再争吵,颓然地后退了几步,也不想再去看这个家,这个他苦苦支撑的一切的家。
12
恩佐知道希维恩肯定听见了他跟西奥的争吵,他们两个人把桌子都掀翻了,红酒被打翻在地,濡湿了红毯,这会儿屋外又下起了雨。
他为希维恩定制了一套燕尾服,参加宴会用的,如今想来,也是白费力气。但他还是拿着皮尺去敲了希维恩的房门,算是,送给希维恩的礼物吧。
希维恩听见敲门声,放下笔,起身去开门——
“老师。”
他打开门时看见恩佐站在他面前,眼神灰暗,也没有与他对视,手上拿着皮尺,向他道明了来意。
希维恩把房门关上,安安静静地站在恩佐的面前,抬平手臂,他能感受到恩佐的皮质手套轻轻触碰到了他的手腕,冰冷的皮尺贴着他的皮肤,没有多做停留,手从肩滑至腰,希维恩身后温热的躯体慢慢靠近,恩佐双手拢着他的腰,微微俯身贴在他的耳畔,像是在确认什么。
希维恩僵直着身子,半分不敢动,这个姿势好像恩佐从身后抱着他,但却又不是,他鼻息间尽是恩佐身上的香气,深沉的木香,散发沉稳静默的味道,毫无侵略感。恩佐的手还在他的腰身,时而收拢时而又放开一些,希维恩听见了他的声音:
“殿下,我有些看不清,您可以转身么。”
希维恩转过身,他整个人被笼罩在恩佐的阴影之下,他看着恩佐戴着手套的手在他的腰际确认尺寸,毫无逾越。他确认好了腰围,又把皮尺围着胸背一圈拉起来,往前一提,希维恩整个人都被他带的往前走了一步,抬头看向恩佐脸色如常,眼神也从来不看向希维恩,还在确认尺寸,异常认真。
希维恩倒是再也忍不住了,他能感知恩佐在躲避他,希维恩的呼吸有些急促,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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