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管。”
他闭上了眼睛。
现在还不能暴露出他是思禅生父这一件事情,但杜鹤也不想让思禅一直留在那家人的户口本上。
他百思不得其解,小昙当年怎么会嫁给这么一个男人?
就连沟里的淤泥都比他强。
*
白思禅全然不知杜鹤与何生楝两人如今已经开始计划着把她彻底地从白家带走。
她甫一回到宿舍,便受到了祝杏好与唐绛的热烈欢迎。
白思禅哭笑不得:“我只是这次在外面待的时间长了点,怎么你们表现的像是好几年没见了?”
祝杏好说:“可不是么?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
唐绛在旁边猛点头:“我也是!”
这两个人是不是真的隔了三秋她不知道,白思禅将自己的衣服叠起来,拿出了专业课的书籍,准备下午去上课。
谁知道老师临时有事,调换了课,下午的时间又空了出来;白思禅也没闲着,和祝杏好去买了果篮和零食,前往a大附属医院探望杨知礼。
一推开病房的门,就瞧见杨知礼病恹恹的躺在床上,他右胳膊打了石膏,侧放在一旁,正百无聊赖地玩着手机。
白思禅敲了敲病房的门。
杨知礼抬起头来,惊喜地叫出了声:“小白!”
祝杏好不满:“瞧瞧,你眼里只有小白!”
杨知礼放下了手机,眼睛一下也不眨地盯着白思禅看,连声问:“你现在还好吗?”
白思禅哭笑不得:“我很好,倒是你,怎么成了这么个可怜模样?”
杨知礼若无其事:“嗨,要不是看在他是我老子的份上,我早就躲开了。”
祝杏好凉飕飕地补充:“你说的就像你没躲一样。”
杨知礼气的抽出来枕头要砸她:“小杏,你说你嘴巴怎么就这么损呢?”
白思禅抿着唇笑。
瞧见她笑了,杨知礼才把枕头又拿回去,问:“小白,你现在真和那个男人在谈恋爱?”
祝杏好纠正:“请称呼他为何先生。”
杨知礼没搭理她,继续说:“小白,我听我兄弟说起过,何生楝这个人,心机很深。”
白思禅:“……我已经知道了。”
何止是深,简直是个无底洞,是个巨大的深渊。
祝杏好满不在乎:“只要他对小白好,心机深也不是什么缺点;再说了,咱们家小白这么蠢萌,也该找个心机深的中和一下。”
杨知礼故作深沉:“心机深的男人万一出轨的话,咱们家小白该怎么办?”
他边吃桂圆边说:“我可听说过,大明星叶菲菲和何生楝有那么点理不清斩不断的关系哟。”
白思禅知道叶菲菲,当红小花旦,走演技派的,偶尔也唱唱歌,人美歌甜。
但她更相信何生楝。
何生楝说过自己会从一而终,认定了的就不会改变;在这种事情上,他没有必要骗自己。
白思禅说:“你也知道是听说了,我相信何先生,他不会骗我。”
少女目光澄澈,心思坚定。她自有一套自己的判断准则,不会被别人说的话所轻易左右。
杨知礼自讨了个没趣,摸了摸鼻子,切了一声。
祝杏好咂舌:“何生楝几辈子修来的好福气,摊上你这么个通情达理的小娇妻。”
白思禅认真地说:“遇上何先生,也是我的福气。”
何生楝刚想抬手敲门,从半掩的门缝中,恰好听到了漏出来的这么一句。
小姑娘声音细软,但声音坚决。
不容怀疑。
何生楝弯起了唇角。
旁侧的陆青轻声提醒:“老爷子已经等您很长时间了。”
何生楝淡淡地说:“我知道。”
他现在有要紧事,只是听梅霖说思禅过来探望杨知礼,才顺路过来瞧一瞧。
梅霖说过,杨知礼对白思禅的心思,藏了很多年。他们是青梅竹马,从小玩到大的朋友,何生楝还真有些不放心。
但现在瞧起来,都是多余的。
他甚至还不如思禅大度,没有她那么多的信任。
杨知礼那么个毛头小子,成不了什么气候。
若是思禅对他有意,如今也不会这般了。
白思禅全然不知自己刚刚的一句话令何生楝心情从阴雨天气瞬间转至风和日丽。
白思禅只瞧出来了杨知礼心情不好,还以为他是因为行动不便。安慰了几句,便和祝杏好回了学校。
晚上,在宿舍里,她收到了何生楝的短信。
[今晚上回家吗?]
白思禅捏着手机的手颤了一下。
从白家离开之后,她便陷入了已经没有家的茫然之中。
那到底是她从小长大的地方,今后也不能再回去了。
而现在,何生楝的这条短信,又令她心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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