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叫醒一边的龟灵, 只一猛子扎进了池子里开始汲取灵气修炼。
接下来的日子,说没变化,也没变化,说有变化……确实也有。
——没变化,那是她来昆仑山本就是来修炼的,本身并没有那个心情去看遍昆仑山上的万种风光,一日除了好好在水底下修炼便是趴榻上睡觉,最多再加上和龟灵闲聊,开解开解这个敏感脆弱有心魔的大佬。
有变化——日常生活中,多了许多细节。
像什么才从水里头出来,就发现池子旁边的石桌上摆了好几个看上去就好吃的果子蜜饯,全都是那些年她追着大佬的时候暴露的饮食喜好——那时候的狐柏能喜欢什么高端产品,不过是些人间到处都有的零食零嘴,也难为了某圣人巴巴把那些上不得台面的小玩意儿拿到仙气袅袅的昆仑山来。
像什么早起之后要继续修炼,揉着眼睛开门便碰巧看见过来的白鹤童子,白鹤童子对她的态度是那种不过分亲密却也不生疏的友好,端着一盆子兰花,说的是圣人在游山时看到这花开得漂亮,念及娘娘修炼寂寞,便挖来与娘娘赏玩。
像什么……狐柏心血来潮,并没有用什么过分高端大气上档次的材料,只是在修炼之余从树上取了一截儿树枝出来,雕出了一根除了线条流畅造型干净之外什么特点都没有的桃木簪子丢在了池子边的石桌上,跳下水里,等再上来之后簪子不翼而飞。
第二天她的桌子上便摆了另外一根也不知是什么材质的簪子,明明看属性是个木,摸上去却是如玉般温润,簪子最尾端也不知是什么巧手,竟雕了一只活灵活现的九尾狐,细细分辨之下还能看到狐狸身上的根根毛发,微雕得不可谓不用心——至少比她的手艺好。
再细细研究一下,便能发现其实簪子中空,把中间的东西掏出来,是一卷也不知是如何塞进去的绢帛,而绢帛之上是狐柏已经看熟了的清俊字体——
“簪子极好,礼尚往来。”
狐柏拿着那枚簪子,心里面某个不可言说的地方暖了暖。
再往后,偶尔是一包来自凡间的小吃,偶尔是温泉小筑边上彻夜的琴声,偶尔是你还泡在温泉里的时候那能精准传到你耳中的,针对你修炼进度的讲道,偶尔……是龟灵半夜也不知道是去干啥,然后某人摸着黑悄悄mī_mī进来,拉着狐柏便是一阵子渴望已久的卿卿我我。
盖因某位大佬在许多次嘿嘿嘿之后已经充满了经验,撩拨得狐柏每每控制不住自己,结果往往是前一秒要叫淫贼,后一秒软哒哒窝在他怀里任他施为,而那个谁一边在意乱情迷,一边嘶哑着声音,一遍一遍地叫“微儿”。
狐柏神思恍惚之时,也一遍一遍地回应他,狐狸爪子在他的后背上抓着,身体被他弯折成一个惊心动魄的弧度,玩的姿势一次比一次惊险,一次又一次达到生命的大和谐。
迷迷茫茫之中,狐柏只听到了一句三百年前她问过的:“仙卿,元阴就这么给了我,会不会后悔?”
床上的男人耳根子软听不得枕头风,床上的女人又能硬气到哪里去:“怎么会后悔呢,和您双修那么快活……”
行云布雨,共赴巫山。
接着就是冷静下来之后的捶胸顿足,觉得自己这个定力当真捉急!
以后妖族要是有小哥哥来给我自荐枕席想做妖妃那我可怎么办哟:)
偏偏心态是“我知道错了,但下次还敢”,下一次龟灵半夜不回来(说不好就是单纯被大佬清场),下一次大佬悄悄摸进来,撩拨两下……
狐柏,还是,不争气地,和那种“再打游戏我是狗→_→王者荣耀真好玩”的网瘾少女一样,秒秒钟沉迷此道不可自拔。
对大佬来说,那是我喜欢你的灵魂也不耽误我喜欢你的ròu_tǐ。
对小姐姐来说,死情缘是很想死的,可是我完全舍不得死炮友这可咋整qaq
日子也就这么稀里糊涂地往下过。
终于,一日,白鹤童子将狐柏带到了正经天池的旁边,躬身退下,而此时圣人不在,天池无人,只有湖边有一小舟。
见惯各种谈恋爱套路的狐柏还以为大佬这是要来一波泛舟湖上,或者是情侣谈心,或者是炮友谈爱,反正觉得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便不曾多想,抬足上了那小船,想着自己先玩,解开了缆绳。
小船悠悠往天池深处漂去。
狐柏不用桨橹,原地躺下来,随着小舟爱到哪去到哪去——反正昆仑山是大佬的地盘,他要和自己玩儿划船难道还能找不到不成?
于是她只舒舒服服地以狐狸原形晒着太阳,挠着肚皮,挠着挠着耳边便传来温柔又清冷的一声:“微儿。”
狐柏警觉地睁开眼睛。
身边空无一人,大佬并未到位,也没有什么危险的信号。
那个声音低低笑了笑:“三百年前,我给你的修炼功法,是做过手脚的。”
——《三年速成地仙》被硬生生弄成了佶屈聱牙的《三百万年速斩三尸》,全是为了在修炼过程中狐柏能不明白,来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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