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柏温和地笑了笑,微微仰头看着元始,“圣人该这样做的。”说了还怕元始不信一般,微微直起身来,对着大佬的薄唇轻轻啃了一口,“真的,我以您为傲。”
元始心里愧疚,然而美色当前,又哪里肯让狐柏啃一口就跑,直接搂着狐柏的身子便要反客为主,舌尖轻轻撬开了狐柏的齿关,怀抱紧得仿佛要把狐柏揉进他的身体才肯罢休。
狐柏知道他不痛快,便任由他揉。
半晌,元始口中传出一声极其不甘心的叹息:“真是憋屈……”
接着搂着狐柏就势倒在了大殿的乾坤台上,然后还捏捏小狐狸的脸蛋儿,郁闷极了:“都是你,当年非得给我叨叨什么公私分明,什么公允法度,我想按着私心做事脑子里便嗡嗡嗡的告诉我不行不行不能这样。这瞻前顾后的,要是换了见到你之前的那个我……姬昌这会儿早就魂飞魄散了。”
狐柏闷笑。
确实,这是大佬干得出来的事。
按着原剧本,他就是个不长脑子的——本来就是谁菜鸡谁上封神榜,太乙杀了石矶的时候截教可没有任何叽叽歪歪,偏偏三霄削了玉虚十二菜鸡的三花就得了元始亲自下场打人,完事了三姐妹一块儿上了封神榜,讲道理人死灯灭,三姐妹都死了,怎么也不该继续计较了吧。
他偏不,他为了解自己的心头之恨,一个反手把三霄封成了厕神。
厕!神!
你说羞不羞辱人,是不是公报私仇→_→
至于这样羞辱师侄后来有没有遭报应……反正封神战下阐教毫发未损,没过几年一小半弟子都投了西方。
谁知道是不是因果轮回报应不爽→_→
不过这会儿大佬自己意识到了他性格的问题,还想改……
狐柏伸手抱住了大佬,笑得像一只偷吃了香油的小耗子:“圣人能这么记得我说的话,还在慢慢变成更好,更让我心动的人,九微实在很开心。”
“是你说的话在理,没道理的话你看我听不听。”元始搂着狐柏哼哼着,都没注意到狐柏的自称已经不是小妖,只不悦道,“你……我们便这么放过了姬昌?”
“人死如灯灭,他知道自己名声崩毁时被生生气死,我们的恩怨就到此为止了。”狐柏道。
大佬还是不悦,拧一拧她腰间的软肉:“你倒大方。”
“那……好吧,这话是用来哄天道的,我才没有非要去掺和姬昌的烂事再给自己惹几年囚禁的意思呢。”狐柏好笑,也反手掐了一把大佬的软肉,“您要我说实话,可能就会气到天道了。真的说呀?”
元始一挑眉:“说!”
#凡是天道不喜欢听的如今我都很乐意了解一下:)#
“通天圣人觉得父子上下级是折腾了姬昌,您一开始也这么觉得,那基本上我可以推定……圣人们,大罗金仙们,包括天道都会这么想,姬昌自己可能都会觉得尴尬和没脸见人。”狐柏慢悠悠道,“其实不是的。我若是姬昌,事到如今,能被安排到伯邑考手下……我能现在就绕着昆仑山跑三圈聊表自己的开心之情,并且给天道插一柱高香感谢黄天后土厚待之恩。”
元始:???
“浮黎。”狐柏摇头道,“你们都是高高在上的神仙,并不知人间会有多少苦难和恶毒,以你们干干净净的赤子之心,肯定会认为伯邑考都被姬昌如何折腾,做了上下级便能狠狠报复,然而……谈何容易啊。”
“何解?”
“我只问你。”狐柏叹道,“几千几万年以后,人事都淹没在了故纸堆里,当年眼见姬昌毒杀亲子的人都渐渐淡忘了这件事,新生的人对此一无所知,你设身处地去想,你若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你是更乐意去相信‘姬昌毒杀伯邑考丧尽天良终有恶报’还是‘震惊!天庭某高官德不配位竟虐待自己老父’?”
元始微微迟疑:“信前者吧,知道这事儿的人也不少,找几个听说过此事的人做个证就真相大白了……”
狐柏摇头:“圣人只要犹豫,就证明了这事确实可以靠舆论来操作,姬昌已经赢了。”
——确实,如元始所说,如果做好了舆论工作,也不是没可能把后头那一条给压下去,可是现在不得不问一句,是姬昌还是伯邑考比较擅长做舆论工作?
毫无疑问的,姬昌。
狐柏那是从末法时代而来,还是其中佼佼者,许多年历史沉淀下来了若干极品操作,鉴莲能力在这个世界几乎能横着走,加上姬昌硬生生怼到了她脸上不得不做出回应,这才撕开了姬昌的脸皮。
可在狐柏这个出现之前,姬昌可是朝歌西岐众口一词的圣人,可见其能力。
就这样一个大灰狼,试问,有朝一日父子尊卑颠倒,上官下臣朝夕相处,姬昌对伯邑考晨昏定省,伏低做小,伯邑考那样一个正人君子,能冷着姬昌几年呐。
一旦伯邑考态度松动,到那时便只需扯一点或许有或许没有的苦衷,说一次不行便说上百遍,自己说了伯邑考不信就鼓动左右一块说,传出去让别的神官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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