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无法维持住自己人形的外貌,只能以龙身召唤风雨与那东海上空的雷电相拼,企图能将天劫落下的位置改变分毫,让自己得意在这意外的天劫中得以幸存。
不知是不是天劫感应到了此地有龙凤两只上古神兽,天劫来的越来越猛。一刹那,天地之间,只剩下黑云滚滚,雷电交加,风雨之声呼啸不停,壮烈的龙吟上达九霄。天劫一响让六界震耳发聩,再响,天地皆为之摇摇欲坠,星河不存。那天劫,何其壮观又肃穆的悲凉。
“白宛和。”阎君呕出一口鲜血来,勉强还能站起身来。他看向怀中之人,虽精神力因为主仆契约,也受到了天劫的影响,好在有彩霓衣与缎袍多少挡去一些,看着痛苦,影响暂且还不算太大。又有阎君给她当人肉垫子护着,倒没受什么外伤。
感受到白宛和的呼吸,阎君一颗心算是落了地,可看着她因痛苦而皱起至狰狞的眉,阎君又心痛如绞。
“你你为什么又看我,不知道我的规矩吗,看了我就得对我负责。怎么,我就有这么美,让你移不开目光?都说我除了颜值之外,一无是处,美得惊心动魄,可我觉得这话只说对了一半,因为我不仅有颜值,还有才华。老玄,你说呢?”
曾经那些狂妄自负骄傲的言语又在耳畔,那个笑的放肆,毫无形象可言的女流氓,似乎不知疲倦地每日蹦跶闯祸,却在这一刻,用仅仅微弱的呼吸,还有痛苦的表情才能告诉阎君,她还活着。
她在地府一日,犯下的事不胜枚举,她在地府几月,上上下下闹翻了天,险些没将地府再打入了另一个十八层地狱。她恶作剧过的人比地府里的鬼还多,她闯的祸比整个东海的水还要重,他该讨厌她的,他该让她受到应有的惩罚的,他该痛下杀手,让她万劫不复,或者干脆再死生不复相见……
可是,眼下的阎君,只记得那日她绝对自信的笑容,记得她潇洒的背影,记得她与地府人人鬼鬼打做一片的其乐融融,却唯独记不住她闯下的祸。那一声爽朗放肆的笑,直击他冰封的万年的心,蚀骨入肺。
或许,真的有一眼万年,或许,早在紫缘的洞府初见时,他就已经将她的异类铭记于心。
阎君抱着微弱呼吸的白宛和,一时思念、恐惧、担忧等情绪五味杂陈,这时才真正的面对了自己的本心,对,他是喜欢她的,喜欢她打从心底的笑,喜欢她独特的感染力。他不能让她死的坚决,霎时铺天盖地地席卷了阎君所有的理智。
他生生地压住喉头的一股腥甜,集全部仙气于掌,毫不犹豫地输入白宛和的丹田,半晌也不见任何起色。阎君曾经那双邪魅的桃花眼,逐渐暗淡,被一抹淡淡的哀伤裹挟,他饶是不放弃,持续输送着仙气,大喊一声:“白宛和,本君的地府不收你,你怎敢死?”
“白宛和!你听着,你若是活过来,本君发誓,从此与你坦诚相待,生生世世,绝不分离。白宛和!你听到没有,本君如你之愿,娶你为妻,护你生生世世,白宛和!白宛和!把你给本君醒来!”阎君一掌又一掌,即便那股滚烫已经烫伤了他的手,鲜血不止,他却魔怔了一般,还在机械地重复着同样的动作。
“呕!”白宛和一歪,吐出一口胸内淤血,缓缓睁开了眼睛。她抿唇一勾,露出了一个招牌式的傻笑,却给了阎君无限的安慰,她伸手抚在阎君的脸上,擦去他的泪花,感受着阎君因为激动连脸部都在微微抖动的触感。
“你终于醒了。”阎君喜极而涕,一把将人死死地揽入怀里。
“老玄,你……你的皮肤当真向女子一样柔嫩,我羡慕死了,你……呜呜……”白宛和未尽的话语被阎君全数吞进了肚子。她看着近在咫尺的深情的眼眸,感受着像对待易碎的玻璃一样的小心翼翼,还有略带粗鲁的急切的啃咬,她惊恐地瞪大了双眼:这……这色中饿鬼……是阎君?
那个熟悉的清朗的男中音,很快就回答了她的疑问。阎君怜惜她受主仆契约牵连,身上重伤,吻了吻心上的人儿以确定她还活着后,便适可而止,拥住她,在她的耳边徐徐道来:“你又何必羡慕,除了这张脸,本君的人亦是你的,你大可随意。”
“啊?”他在说情话?他……他他他怎么可能说情话?白宛和深度怀疑阎君是不是雷劈了脑子,中看不中用了,不然毫无眼色的阎君居然会这么浪漫?她计划好了追夫之旅……岂不是又要缩短了?谁来告诉我,怎么受了个伤,突然变得更加优秀了么?
不对,有问题。白宛和根据阎君一贯的情况,现在给个甜枣,一会儿说不定会有超级大事,连续不断地发生,她得视线做好心里准备。白宛和这么想着,便要趁机探探阎君的底。她故意说出比平时还要庸俗的话来,刺激他露出真面目,“真的随我的意?那我想双修如何?”
白宛和真真切切地听到了来自阎君胸膛上传来的震动,那是兴奋的大笑而引起的,她一时呆木不知如何回应。半晌,她才怒极,一巴掌拍过去,气道:“你果然看我的笑话。”
“你可知道本君的心意?”阎君一往深情的眼,直直地望进她的心底,将人越揽越紧,温柔地笑说道:“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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