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旦缌睁大了眼睛,笑道:“不,不困,我还可以再陪你喝酒,我的酒量比前些年好了许多。”
穆修汝失笑,他的酒量一直都不太好,酒品也令人不敢恭维,只是他的折腾,他却是甘之若饴。
穆修汝侧身躺在祁旦缌身旁,前面是清洌的水,颇有些临水照影的韵味,湖畔离他们不远处有一颗百年古松,弯曲粗壮的树干顶着一头繁密的树冠,枝叶繁盛,绿油油的叶子映在月光下氤氲着云雾的光芒,时而又有几只的莹亮的萤火虫飘过,是好玩的婢女不知从哪里扑来耍的,倒让他人欣赏了去。
“我是穆修汝,先帝唯一的子嗣,我父皇仙去之后,我的叔父就继承了皇位,当年为躲避穆锦才会藏到门隅,用了汝修这个名字,倒不是真的想要骗你,如今我早已习惯你这样叫我了,有些时候再想,如若我一直是汝修该多好。”穆修汝看着祁旦缌。
祁旦缌对此却不甚在意,起身脱了靴子褪了袜子,一下便伸进了水中,凉的他惊呼了一声,撩起冰凉的水洒在穆修汝的身上,穆修汝任他玩闹,也随他一起闹了一会儿,才将他的脚从水中提了出来,用衣摆擦干掀了自己衣摆捂进了怀里。
祁旦缌动了动脚,有些不自在,穆修汝却并不放手,笑着便去吻他,嘬了他粉嫩的唇含在唇齿在亲昵的厮磨,“天凉了,脚着了凉气可是容易生病的,放在我怀里暖着。”
祁旦缌也不再闪躲,与穆修汝相望,穆修汝道:“为何不问我与谢弃尘是何关系?”
“如今看来,也能猜到一二。”
“你倒是聪明,我并不想瞒你,我当年背着莫须有的罪名被流放,谢府与郝府忠于我父皇,受到牵连,也落得如今境地,谢弃尘便是谢老将军的孙子,与我有莫大的恩情,郝澹也是如此。几年前你曾见过的那个刺杀我的人便是穆锦的第七子穆宇拓,穆宇拓年纪虽小却是智勇双全,也是颇有野心之人,除了他的那些弟兄,我是他最忌讳的人,因而才会对我赶尽杀绝,只是碍于穆锦并不敢太过放肆。”
祁旦缌静静的听,等穆修汝言罢,才翻了身子看着他,神色依旧,脸颊还带着红晕,嘴角的笑纹不减,一头扎进了穆修汝的胸怀,脚在他肚子上轻轻的踩了踩,闷着嗓子说道:“你该晓得我并不在意你是何身份,只是想过平静的生活,诗意饮酒,竹下花照。”
穆修汝见祁旦缌此番态度,晓得他终于心软,一时心中激动不已,大臂一挥将祁旦缌整个儿揽进怀中,祁旦缌便在穆修汝怀里窝成小小的一团,他不适的挣了一下,嘟囔道:“难受……”
穆修汝拨出祁旦缌的脸,狠狠的亲吻,祁旦缌也抱紧了穆修汝的脖子回应,情难自禁,唇齿纠缠间,穆修汝粗喘的言道:“我们回屋……”
☆、问佛
疏影摇曳,月光透过枝叶斑斑驳驳的落在窗纸上,又是秋菊花团锦簇争相艳,簇拥在窗下嬉闹。
窗内帷幔清扬,醉是被翻红浪起,雅香在侧不识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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