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好似你不换一样。张无惮奇怪他从哪里学来的这讨价还价、贬低货物的小聪明,听谢逊在台上高叫他的名字,不再理会宫九,飞身上台。
谢逊道:“此乃谢某义子张无惮,他曾机缘巧合于一处得到过宝剑,名唤‘紫薇’,同为独孤求败前辈的佩剑。”刚才已经有数位英雄好汉举着各自宝刀宝剑上来,同屠龙刀对砍过了,都叫刀锋轻轻松松一劈为二。就算早前有人疑心明教假造宝刀的,如今也已信了,这柄该是屠龙刀不假了。
张无惮道了一声“得罪”,同谢逊各持兵器分立,交手几下,刀剑相撞,彼此震得手脚俱麻,屠龙刀仍是纹丝不动。
底下众人看得心焦无比,一人按捺不住起身道:“世人都知张公子拳掌功夫盖世,您非使剑的行家。在下曾随白云城主叶先生学剑十载,自请一试。”
此人正是平南王世子,他说罢见张无惮略显犹豫,笑道:“谢教主、张公子两位绝世高手,还怕在下拿了宝剑跑路不成?”
张无惮道:“自是不会,只怕刀剑相砍后,宝刀也好,宝剑也好,都是留不住了。”说罢双手将剑捧给他。
平南王世子先空斩几下试了试手感,觉出这宝剑当真不凡,先有三分心喜,心道一句正是扬名之时,喝一声“张公子退后,莫伤了你”,而后一剑斜斜斩去。
张无惮就站在近旁,早就拼命睁大了眼睛,南王世子算叶孤城的徒弟,有能见识一下一剑飞仙的机会,他可不愿错过。
这一剑如惊芒挈电,如长虹惊天,叫人看得心折不已,哪怕南王世子跟谢逊兵刃相交后“噗”一声就被摔出去老远。
“……”张无惮身子一拧,后发先至,将他给托住了,稳稳放在地上,面无表情道,“世子小心。”说着从他手中把自己的紫薇软剑不动声色夺了回来,银样镴枪头,白瞎了他的宝剑。
底下嘘声一片,南王世子一张脸爆红无比,草草一拱手,哼了一声,率领手下扬长而去了。
张无惮走了回来,见谢逊持刀而立,面上满是尴尬之色,劝慰道:“这也怪不得义父,世子剑法如神,不出全力哪对得起他这惊艳一剑?”剑是好剑,剑法更是通神,怎料世子内力不济,叫谢逊不小心一招磕飞了。
他吧唧吧唧嘴,有种熏然欲醉之感,看到了好招式比吃了顿大餐还美,南王世子虽最终装逼失败,但就凭他露得这一手,也有装逼的资本了。
但若真叫张无惮形容他这一剑是怎么刺的,他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仔细想想竟然连招式都记不起来了,就光记得妙,大妙,妙在何处却不知了。
——一定是古龙懒得设定具体招式,才会出这种,同理张无惮至今也打听不出来平南王和太平王姓甚名谁,连宫九的名字一看就是化名。
谢逊静等半晌,见底下无人应声,知是南王世子的惨状叫他们都不敢上台了,只好道:“无惮孩儿,咱爷俩再试一次。”
张无惮有祸害倚天剑的经验,知道近剑柄处有一软铁,先前不过作态罢了。他也心疼自家宝剑,见火候差不多了,便道:“这么试下去不是法子,妙手老板朱停乃孩儿至交好友,也在此间做客,不如孩儿请他来看看?”
谢逊大喜道:“早该如此,听闻许多工匠在锻造时会动些手脚,正该请位大家来看看。”
不多时朱停就来了,他捧着屠龙刀仔细查探一番,又用从西洋采购的小镜子对着阳光照个不停。他因曾为张无惮将倚天剑重炼成青冥宝剑,一眼看出这屠龙刀材质与倚天剑相当,怕软铁位置也相近,有意在剑柄附近摸索,不多时以笔画出一道线来:“照着此处砍。”
谢逊便捏紧刀柄站立不动,张无惮以紫薇软剑砍过去,准准斩在那道黑线上,这次只觉阻力大减,《九阴真经》全力运转,一举突入半寸方停。
众人皆是精神一振,叫好声不断,看张无惮再试数次,总算将宝刀斩断,从刀芯中掉出一卷羊皮纸来。
立刻便有十余人禁不住站起身来,谢逊道:“无惮,我多有不便,你打开来,看看究竟是不是《武穆遗书》。”
张无惮将羊皮纸扣在手中,环视一周,见那几人意识到失态又坐下了,方道:“义父,不如请空智、空性两位大师上台来一观。”
谢逊暗叹一句上了年纪,思虑不比年轻人周全,欣然应允道:“烦劳两位大师了。”待空智、空性上来,垂首道,“谢逊早年时,犯下累累恶行,最对不住的便是空见大师了。”他良知全无时也对十三拳打死空见深感愧疚,在孤岛上时每每思之,惶恐不胜。
空智道:“一啄一饮,莫非前定,师兄命中有此一劫,欣然赴死,还请谢施主切莫过于自责。”心中的芥蒂又消了三分,接过羊皮纸来仔细查看,对着众人道,“这正是《武穆遗书》,定谋、审事、攻伐、守御无不详尽描述。”
他又将羊皮纸给空性看过,见空性不看兵书,反倒盯着谢逊和张无惮颇有当堂干架之意,连忙拉着人下去了。
张无惮读了要 论第一章第一节:“从来散之必有其统,分之必有其合也。”读了几句便收了口,看下面绝大多数人都已经信了,并露出难掩的失望神色,方将羊皮纸双手捧给谢逊。
在场的大多数都是武林人士,书都没读过多少,谁耐烦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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