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无惮确认过张无忌无事,黛绮丝也老实了,放下心来,转道去了陕西省。令狐冲这六日间没有新的信件传来,也不知去了别处没有,张无惮在附近溜了一遭,正苦于找不到人的档口,却当头见一队人马从官道上驶过。
这伙人身着便装,他定睛一看,瞧出为首的几人有那么几分眼熟,个个身负武功,径直向着秦岭黄河一带而去。
华山正在陕西地界,南接秦岭,北靠黄河,张无惮摸了半天下巴,想着既然找不到人,去瞧瞧热闹也好,便有意识地向华山走去。
他走走停停,对能不能赶上好戏并不在意,这帮见天喊打喊杀的武林人士不是找场子就是在找场子的路上,再司空见惯不过了,实在没什么看头。
倒是在华山附近某个小城镇,他在山下古玩文物摊转来转去时,听到一人喊道:“臭小子,上次见面,我怎么嘱咐你的?”
张无惮扭过头笑道:“您说让我时常瞧您,我这不是来了吗?”见街道尽头果真站着风清扬,这人总算将常年不换、浆洗发白的青色袍子褪掉了,袍子颜色虽然仍灰扑扑的,但一看就是新料子。
风清扬呸道:“老夫住在思过崖上,不在山下集市中,我跟了你两个时辰了,怎么看你怎么不像是专程来找我的。”瞧张无惮谎话被戳破了根本也不脸红还在嘻嘻笑,白了他一眼,跟着也笑了,“不知羞,这是来作甚么?”
张无惮并不接话,先请他到附近茶楼小坐,见风清扬站着动也不动,心念一转就笑道:“是是,都怪晚辈不识相,咱们另寻间酒楼。”
风清扬这才满意道:“这还差不多。”
待两人安置妥当,张无惮方道:“风老前辈,冲哥这些时日是不是没回华山?”
风清扬“咕噜”一口干了一碗酒,见张无惮殷勤地给自己倒满了,笑道:“怪不得一见面就请我喝酒,原来是有所图的。冲儿是没回来,一直也没消息,宁丫头还着急呢,说是珊儿小定,还想请他以兄长的身份走一趟福建呢。”
林振南夫妇在九龙湖休养了一年有余,总算是养好了身上旧伤,他们在福建居住惯了,张无惮便将人送回福建林家老宅去了。他知林振南是放心不下老宅藏着的《辟邪剑谱》,也不在意,横竖他对这玩意也没企图心,问过东方不败了,人家也不稀罕。
张无惮奇道:“这么快?”这两个人认识才几个月,搁现代都算火速了,古代又不兴离婚,更得精挑细选了。
风清扬对此事也很上心,张口就道:“是男方那头有事儿,姓林的小子外祖母不太好了,想着生前瞧见外孙成家,也是冲冲喜。”叹道,“早嫁了也好,让姓岳的早点抱上外孙,把精力都搁到折腾后辈上,省得他再记挂五岳,我瞧着都是闲得。”
他又吞了一碗酒,忍不住又道:“我这次下山来,为的就是去武当,既得见张真人尊面,又要见见林小子。虽则宁丫头说见过了,觉得孩子不坏,但她那个眼神,啧,她还觉得岳不群乃天底下第一伟岸正直男子呢。”
他这一脸的家长里短,同数年前生无可恋的模样比起来,简直不是一个人了。张无惮没忍住“噗嗤”一下就笑了,忙端起酒杯来遮挡。
风清扬如何不知他在笑什么,瞪了他一眼:“别瞎得瑟,看出你忙,不拉着你陪我去武当了。”
张无惮忙又为他满杯,笑道:“您去了武当,不妨拉上我太师父一道去少林呗,我义父眼看也要带着韦蝠王去少林求医,有您两位摇旗呐喊,还怕空闻大师不应吗?”
“呸,老子是给你摇旗呐喊的人吗?”风清扬敲了他一下,神往道,“金毛狮王、青翼蝠王也是威震江湖数十载的高手了,若能一见,去少室山一遭倒也值了。”
他如今是彻底想开了,华山气象蒸蒸日上,人人笑逐颜开,他还见天苦大仇深蹲在思过崖干什么呢?他蹲了二十年,连颗蛋都没孵出来,还不如下山来走走,见识结交各路豪杰。
当然,他今日下山来,不是为了哪个豪杰,就是为了这家的美酒来的,正巧碰上张无惮请客,顺手敲了一顿。
张无惮见他满口应下,心下也颇为高兴,低声道:“您多带着我义父玩,别欺负他,他老想着要出家念佛,这可不成。”
风清扬不耐烦道:“他要觉得出家最好,那就让他出家,轮得到你来多嘴不成?”顿了顿又唏嘘道,“狮王既已有出世之心,这明教教主当得,怕是不多自在。”
张无惮一想也是,由着这帮老家伙折腾去吧,凭他们的本事,没有惹不起的人,没有不能捅的马蜂窝,若是志同道合,组建个老年人观光团,天下再无不可去之处,谁的晚年能过得这般逍遥自在?
他转而问起前几日看到有一队江湖人士冲着华山而来之事,风清扬冷笑道:“是青城派那帮兔崽子,听闻珊儿要同林小子结亲,来送贺仪的,归还了一部分福威镖局的财产,说另外的大头已造了粥铺,施舍分粥给百姓了,讨不回来了,权当他们替林家行了善事。”
笑傲原著中,并不见余沧海多搭理华山派,林平之娶了岳灵珊当了岳不群的女婿,他也丝毫没放在心上。只当时的华山同此时的华山不可同日而语,如今的青城派遭几大派联合制裁,朝不保夕,气焰自然降下来了。
张无惮道:“昔日福威镖局之事传扬开来,不是华山派也站出来责难青城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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