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来以为司空摘星出现在这里,是陆小凤挖了八百六十条蚯蚓才换来的,却不料这位偷王之王这次这么有售后服务精神,还帮着一路追查下去。
陆小凤闻言看向他,笑容变得有些意味深长:“这个嘛,他可不是看我的面子,这猴精,对你倒是很好。”
想他跟司空摘星十几年的交情了,司空摘星来偷他时都毫不留情,偏生去偷张无惮,还得专门化成小贩给他示警。陆小凤知道后狠狠燥了他一通,还让司空摘星拿“愚蠢的凡人你不懂我”给反鄙视了。
他贱兮兮笑着补充道:“要你是个女的,我都怀疑他看上你了。”
陆小凤开完两位好朋友的玩笑,就见张无惮也拿那等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愚蠢的凡人你不懂我们”的眼神盯着自己,不禁郁闷地抬手摸了摸鼻子,嘀咕道:“我怎么不懂,不就是那个猴精想跟着你干吗?”
司空摘星有投诚之心,这张无惮早就发现了。倒不是说偷王之王有啥建功立业的野心,而是他在贫民百姓间游走,见多了世态不平之事,早就积闷于心,心中暗暗想改变现状。
他先有了瞌睡,一直在找枕头,恰好碰到了张无惮这一位,是以自张无惮立了红巾教,表明有称雄之心后,司空摘星便频频在他面前刷存在感,办事也办得十分卖力。
张无惮捏着酒盅微笑不语,却听得一溜“得得”的马蹄声轻轻传来,此时夜已深了,不知是何人踏月而来。
他抬眼看过去,却见一匹灰头毛驴慢悠悠顺着青石板路走过村口的石碑,毛驴上坐着的却是一名倒骑着的佝偻老人。
张无惮看了一眼,哈哈大笑,一下从房顶上跳下,飘到他身边,一爪将他的白头发扯掉:“冲哥,半年不见,怎么倒跟兄弟开这等玩笑?”
白头发上还连着一层薄薄的面具,张无惮见底下露出来的那张熟悉的脸上一副目瞪口呆的傻模样,心头一动,伸手轻轻捻了一把他的脸颊。
令狐冲脑门上只剩下半截发膜,露出里面黑油油的头发,看模样整个人让他这般简单粗暴的行径给惊呆了,磕巴道:“我、我为了这般出场,让司空兄摁着枯坐了一个时辰才化好妆……”
——见面第一秒就让你连头发带脸皮给揭了,不带这样欺负人的啊?
令狐冲固然目瞪口呆,陆小凤也从房檐上跳下来,奇怪道:“咦,你怎么一眼就知道是令狐兄?”
他同令狐冲也是白天才碰面的,陆小凤是在最好的酒楼喝最好的酒,让令狐冲循着味给追来了。都是酒中君子,两人一见如故,相谈甚欢,说了一通才得知原来这人是专程跑来找张无惮的,吃过午饭便要动身上少林。
陆小凤早就收到张无惮从少林传下来的暗信,知道今日便要诱成昆动手,此时可容不得差错,便暂且请令狐冲留步,又想出了伪装成骑驴老翁的主意来跟张无惮开个玩笑,便拉了连翻白眼的司空摘星来伪装,却不料竟然让人一眼给识破了。
张无惮笑道:“这还不容易,陆兄杯中之酒未下多少,人却已微醺,显是已同人痛快喝过一场了。他明知我今夜会来,却特意对着村口而坐,便是在等人,何况又有哪个老者会在夜半骑着毛驴赶路呢?”尤其陆小凤贼兮兮一直向着村口偷瞄。
令狐冲双眼明亮,带着几分难言的热切紧盯着他:“那——那你又是怎么猜到这个人是我的?”
张无惮摊开手笑道:“也不知怎么得,我看到那老头,便知道定然是你啦!”
令狐冲心头热血一冲,心口乱跳不说,太阳穴也在鼓跳,伸手拉住他的手,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半晌后方道:“嗯,嗯好!”
“怎么样,不枉你不远千里追我过来吧?”张无惮说来还有几分奇怪,“月前咱们通信,你不还是说岳先生不肯放你下山吗?”
令狐冲笑了笑:“师父还想让我在思过崖清修些时日,可风师叔做主打发我下山,说我心都乱了,蹲在思过崖就算把蛋都孵出来,修为上也别想再精进了。这不,我才算是逃出生天、重新活过来了?”
张无惮更奇怪了,近日江湖又无甚大动静,有什么可心乱的,但他已看出令狐冲不愿就此事多说,便未再深问。
三人又上了屋檐,令狐冲竟然取出了一个酒坛子,里面正是张无惮命人送上华山的蛇胆大补酒。
张无惮伸头一看,却见封口还盖着天鹰教的戳,这一坛拆都没有拆,便问道:“可是不合口味?”给酒鬼送酒,基本上别想捱到隔夜,算来这酒都送了半月了,却还剩这么一大坛。
“既然是你送的酒,还是这等好酒,自然得同知心朋友一起喝了,恰好我这知心人正是送酒人,那令狐冲便更不能独自享用了。”令狐冲笑道,“另一坛我孝敬师长了,自己也是一滴没碰。”
他自两人碰面时起,目光便搭在张无惮身上不曾离开,此时也是看也不看,一巴掌将泥塑的封口拍开,倒酒时才不得不低头看酒盅,刚满上,便又抬起头来,摸索着取过另一个酒盅,摆在案上,这才再低头。
陆小凤深深吸了一口气,鼻头抽动,只觉酒香之气扑鼻而来,赞叹道:“好酒!当真是好酒!”
他乃酒中老鬼,又喝遍天下好酒,比令狐冲更深谙此道,一脸陶醉点头道:“嗯,此酒佐以各色名贵药材不说,主料更是珍稀蛇类的蛇胆,食之大促内力修为。”
这蛇绝非凡品,此酒自然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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