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就庆幸杨逍人缘差了,广派请帖都没几个人肯赏面,张无惮还真不知道具体来了谁,看了弟弟一眼。
张无忌福至心灵,脱口道:“是,余下的多是天地风雷四门杨左使自己的手下了。”殷天正见了他还好一通揉搓,亲热得不得了。
张无惮满意地点点头,扫了一眼将头埋得老低的小昭,笑道:“我先将你这小丫头还给杨姑娘吧,她在此处实在是不好跟着掺和。”
他说罢就率先走了,张无忌想了一想也觉得有理,道:“我也跟着上光明顶去吧。”他一个武当派的,也不凑这个热闹了。
傻孩子,我留你下来,是怕我前脚走了,后脚五行旗再按捺不住偷偷入内。张无惮道:“这不行,我还想跟外祖说迟迟等不到你来,小昭姑娘说在林间跟你走散了,我请他们下来帮忙寻人呢。”
张无忌被震撼到了,眨巴着眼睛崇拜道:“哥,你真厉害!”这瞎话随口就来啊,还拉人家小昭当人证。
随口就来算什么本事,你哥这是瞎话套着瞎话。张无惮笑了笑,催促道:“小昭姑娘?”
小昭应了一声,心乱如麻。她刚上光明顶才两个月,又惹得杨逍父女生疑,虽有纪晓芙温和宽厚以待,仍不敢轻举妄动。这两个月来,她也就自杨不悔闺房的入口,潜入密道两次,还都不敢耽搁太久,一无所得。
她自然猜到这正是密道分支,若是此时漏了痕迹,有人入内拿走了《乾坤大挪移》宝典,那她岂不就白费工夫了吗?
只是黛绮丝曾化身金花婆婆,于蝴蝶谷同张无惮起过冲突,没讨得了好去,特意叮嘱她得小心此人。小昭不敢在他面前露了马脚,一路上规矩无比,落在他身后几步远,一瘸一拐向山上走。
张无惮温和道:“这密道什么的,还请姑娘守口如瓶,便是杨姑娘问起来也不要声张,想必杨左使也会支会杨姑娘,让她不要多问。”
小昭连忙应了。
张无惮又道:“杨姑娘自小同母亲相依为命,奔波流离,吃足了苦头,是以性情刚强坚毅些。她喜欢谁便对谁好,讨厌谁就待谁差,你若当真耐不下去,同洒扫李婶说一声,我上光明顶将你领走便是。”
他这等于将一个埋在光明顶的钉子身份说破了,小昭又是吃惊又是动容,虽不致戒心全消,却也道:“小昭记下了,谢过张公子,二位公子都是大好人。”
都是大好人,我怎么觉得你只对他有情?张无惮心头发笑,他早知自己亲和力远不如张无忌,刷好感度容易,这等男女之情的微妙感情发酵就很难了,也不强求,专心赶路。
光明顶上自然不是只有殷天正一行和杨逍自己的手下,明教高层不来,中低层有的是乐于巴结光明左使的。杨逍对杨不悔又颇为疼爱,他认下女儿后头一遭为其庆生,自然得大办特办,实打实摆开了流水席。
张无惮刚上了光明顶,便在一众巡逻队中看到了【天】字门门主向念松。向念松的妹妹向念柏曾得他和张无忌相救,认出他来,急忙迎了上来,笑道:“张少侠可算上来了,我师父早打发人来问了几遭,请跟我来。”
张无惮附耳同他说了几句,向念松面露惊色,忙道:“怎么有这等事?您稍等,我这便告知师父并鹰王前辈。”
他命师弟们继续巡逻,自己急火火入内,不多时便引杨逍和殷天正出来了。张无惮打发小昭自去,见他二人都神色如常,笑道:“本不该欺瞒长辈,只是此事非同寻常,还请两位随我来。”
杨逍早知五行旗所在地周遭林木并不多么茂盛,总不至于让张无忌当真迷了路,再看殷天正只是好奇并无着急之色,便猜出张无惮只是托词。此时一听果真如此,便道:“可是五行旗那帮粗人冲撞了?”
张无惮不答,行出一段路,待四下无人后,方道:“这倒不曾,只是晚辈同几位旗使试验武器时炸塌了山体,似乎寻摸到了光明顶密道,请左使、外公前往一观。”
连殷天正都禁不住脚下一顿,原本见张无惮神色如常,他只当没什么大事儿,却不料竟然兜头砸下来了这么一条消息,同杨逍对视一眼,苦笑道:“吃酒坐席想不到我,这等棘手之事倒是转头便来找我,无惮孩儿,你可真害苦了外公了。”
联想到他寿宴时祖孙那番密谈,他疑心张无惮早便觉察了什么,不然世上难有此等凑巧之事,但看杨逍也有隐隐的怀疑,殷天正自然帮着外孙周全,半真半假抱怨了一句。
张无惮摊手道:“孙儿也是想不到,我特请外公来此,本想同两位说一说成昆其人,只是摸到了密道,成昆便也不重要了。”
殷天正初听只觉此名耳熟,倒是杨逍博闻强识,脱口道:“混元霹雳手成昆?这人……不是阳教主夫人的师兄吗,他还活在世上?”比起殷天正来,他同阳顶天私交更好,因此听过“成昆”之名。
张无惮讶然万分:“他竟然跟明教有旧?那他为什么要……”一语未了,不知想起了什么,不欲多谈,摇头道,“此事不方便多说,晚辈还有一关节实在是想不通,还请左使见谅,先去探探那密道吧。”
他是怡然自得,殷天正和杨逍却都坐不住了,三人便使轻功奔赴山下,张无惮引路来到了塌方之处。
杨逍见果真有这么一条密道,在看五行旗都已知晓,神色凝重道:“人多口杂,还请撤走一部分人马,五位旗使想留则留,依杨逍浅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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