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罢,见张无惮笑个不停,鄙夷道:“你俩这是到底喝了多少啊?你身负这等机密之物,倒还敢醉成这样,也不怕当真有个闪失,成了明教的罪人?”
司空摘星是仗着张无惮喝醉了,才敢将话说的这般直白的,却不料话音刚落,张无惮眼中精光一闪,手腕一翻就紧紧拽住了他,看其双眸明亮清澈,哪里还有半分醉意?
张无惮在外本已酒醒了大半,听了他这句话是彻底清醒了过来,问道:“你从哪里得知的此物在我身上?”
司空摘星再鄙夷道:“知道你聪明,也别把天下其余人等都当成傻子,诸葛孔明还不是算无遗漏呢,何况如今盯着你挑茬的人也不是个笨蛋。”
他专程来此就是为了给张无惮提个醒,别一路顺风顺水太过,再翘起尾巴来了,没成想张无惮笑道:“哦,看来是有人雇你上光明顶偷书,却不料经书早不在光明顶上了,便追着我过来了。”他没怀疑是《乾坤大挪移心法》在他身上的消息叫人给漏出去了,知道此事的除了他本人也就只有彭莹玉和杨逍了,这两人要都能被收买,明教早就垮了,只能是有人去光明顶偷书不成,推测是他下山时一并给带走了。
“是有人雇我,不过我给推了,另一个同行接了单子,他敢上光明顶,却不敢偷你贴身之物,雇主就又来找了我,我又给推了——不过你得知道,行业规矩,我不可能告诉你雇主的身份,能来提醒你都全是看在咱俩交情的份上。”司空摘星说着斜眼瞥着他,一副“你懂得,我跟你玩的好,我不会卖你”的神态。
一旁的令狐冲、陆小凤两人本在说笑,听他们这头说得十分严肃郑重,不觉收了声倾听。听到此处,陆小凤再也耐不住了,叫道:“不公平,怎么哪次你来偷我东西,从来没有这等好说话?”
“呸,你能有什么正经玩意当不起我偷?不过是哪个姐儿的帕子、绣鞋,偷了又如何?”司空摘星翻翻白眼,指着张无惮道,“蛋蛋不一样,他身上所负的那玩意,我要是摸走了,惹得他们教内再相疑他,搅和了反元大业,那真是我的罪过了,怎么能等同而论?”
陆小凤摸摸鼻子,大感郁闷,孰料比他郁闷的更有一人,令狐冲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了一句“陆兄,咱俩换个位子”,跟陆小凤交换,自己紧挨着张无惮坐了,方和颜悦色问道:“什么蛋蛋啊,你们在说谁?”
“星星开玩笑的。”张无惮笑了一笑,对司空摘星道,“你不愿意说,其实我早就料到了,这所谓的雇主,脱不开这几个人。”掰着手指头数,“汝阳王的一对儿女,扩廓帖木儿、敏敏特穆尔,要不就是江别鹤了。”
联想到金九龄所言赵敏已经开始插手江湖之事,张无惮基本上肯定了近来之事都是她搅出来的,一观司空摘星神色,他虽竭力遮掩,但仍能看出端倪,后边江别鹤的名字是张无惮随口加上的。他近来的头号敌人其实是余沧海,但不是他看不起余沧海——好吧,说白了他就是看不起余沧海——凭此人的能耐和头脑,要说缩在暗处给他添堵还有可能,这等上光明顶偷书这等结死仇之事,他是绝不敢做出来的。
司空摘星是听前两个名字心惊,陆小凤听他提到江别鹤,也是大吃一惊,忙插话道:“张小弟,我来找你,正是为了江别鹤。”
张无惮一听他说,恍然道:“想必是花公子托你来的吧?”江别鹤既然称“江南大侠”,活动范围自然主要是江南了,正巧跟花家的势力范围重合,上次他去百花楼拜访,花满楼还暗示他会帮忙看住此人。
陆小凤也不奇怪他能猜到,这小子打小就鬼精鬼精的,没什么是他猜不到的,直奔主题道:“是啊,早先不是你荐了江小鱼和花无缺去,请我为他们查明身世吗?我费尽周章,打听到江枫的死跟臭名昭著的强盗团伙十二星相,再查发现是江枫的书童江琴将他的行踪卖给这伙强盗的,江小鱼说你告诉他,江别鹤就是江琴,不知有何证据?”
“哪有什么证据,我不过是听人说过一嘴当年之事。”张无惮笑道,“说起来燕南天大侠如今被我接上光明顶去了,他是见过江琴的,待他醒来,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想来陆小凤专程来找他,绝不是单为了问这个。
果然陆小凤又道:“我们一道留心他动向时,发现每逢月初他便行踪古怪,盯了几个月,才查明他初三时都会溜出府去,在龙凤小舍跟一名女扮男装的俊俏少女约见。”
“这样就串起来了,果然是她搞得鬼。”张无惮一拍桌子,他早就疑心江别鹤知道谢逊归来的消息来源了,问道,“若我所料不差,那少女正是汝阳王的姑娘、朝廷的绍敏郡主,她绝不可能孤身下江南,不知有何人同行?”
陆小凤道:“只有两人伴着,一人相貌平平,没什么特别之处,倒是还有一个,是个长发披肩的头陀,满面都是刀疤,模样可怖,武功却着实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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