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为什么要避开她?”青蝉随着端木步伐,压低声音不解地问道。
端木:“有什么‘为什么’?对那种可怕的人,总之少接触为妙。”
青蝉:“哪种‘可怕的人’?”
祝音:“哪种‘可怕的人’?”
青蝉与祝音异口同声地问出来,端木一僵,方才还有段距离的祝音眨眼间已经到了身前。
祝音又问了一遍:“说啊,哪种‘可怕的人’?”
她说话是慢条斯理的套路,可端木的冷汗,“唰”的就下来了。她支吾了几句,词不达意的,祝音显然不太满意:“才一日没见,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端木看了祝音一眼,又看一眼状况外的青蝉,顶着一张面无表情的脸,说道:“整天对着镜子夸赞自己有多么美貌还不可怕吗?”
青蝉:“……”
祝音侧头,低低笑了一声:“我夸的是你。”
旁观的青蝉听了这话,耳根发热,她尴尬地走开几步,留端木与祝音说话。
只听祝音又对端木道:“你昨个前脚刚走,后脚就有人送来一个案子,连着五条人命,现场居然没有留下一点儿蛛丝马迹。”
端木张口就道:“这不可能!怎么可能没有任何线索?你不是说过,凶犯的所有信息都能从死者身上分析出来吗?”
祝音:“自然不可能,所以我要亲自去一趟。”她像是在发出邀请,邀请端木与她一道去侦破:“左右不过花费数日。”
端木双眼发亮,只是那眼中的光亮很快黯去,似乎也察觉自己的情绪因为祝音的这些话变得亢奋了,她十分不圆滑地转换话题:“祝大人日理万机,怎么得闲到这里来参加春宴?”
祝音:“不得闲,这就走了。”
她说着还真掉头走了,端木情不自禁地“喂”了声,祝音又回头,端木顿时后悔了,故意高声对青蝉道:“那边湖里好像养着鱼,还挺大的呢?我们过去瞧瞧。”
端木拉着青蝉快步往湖边走,青蝉看完这一出,知道端木是想与祝音一起去的,便道:“我不知道原来你有这样的天分,既然祝大人愿意栽培你,你为什么不领她的情?”
端木没说话,青蝉戳戳她后腰:“喏,她还没走呢,你真不考虑一下?”
祝音还真没走,正与什么人在说话,那人被祝音的身影所遮挡,只能看到衣裙的华丽一角。
青蝉:“等离开了白鹤城,这样的机会恐怕就再也不会有了吧?”
端木磨着脚下石子,开始还挺坚决的样子,听了这话就有些动摇了。
青蝉:“去吧,祝大人不是说了吗,只需花费数日时间,反正细砂——”青蝉刚想说我会看着细砂的,可一转头,就发现细砂不在她原先的位置上了。
青蝉四下里寻了一圈,因没见人,她无奈道:“喏,你决定吧,要么跟祝大人办案去,要么跟我一道去找细砂。”
端木跺跺脚,将牙一咬。这回就不是动不动摇的问题了,她直接拔腿走人:“与其浪费时间在那蠢货身上,不如跟着祝音,起码还能有点价值。”
青蝉看她急匆匆往祝音处走了,不禁莞尔。祝音与那人说完了话,见端木跟上来了,便在前面领着一路出去了。
祝音一走动,先前与她面对着面说话的人便落入青蝉眼帘。
姬莲生肤白赛霜,长眉斜扬,嘴角含笑,衣襟前那一朵犹含晨露的春花,与她颜色一比,竟也黯然失色。
青蝉移开视线,想着姬莲生说过的,她近来有了个心上人,想来那朵春花就是为她的心上人准备的。……想到这里青蝉不禁失笑,姬莲生赠不赠花给心上人,与自己何关呢?想着便埋了头,一径沿了河沿往前去寻细砂,谁知姬莲生就在后方,须臾,两人便只间隔了三两步的距离。
“你……们能来,我很高兴。”姬莲生的声音从后方传入青蝉耳朵,青蝉听了,并不回头,只道:“早前答应了,自然会来。”
姬莲生并不提青蝉没有换上新衣的事,好像已经料到了,只慢腾腾地跟着青蝉:“离开白鹤城后打算去哪里?”
青蝉心念一动,想起端木昨日的话,她停下脚步,旋身在姬莲生跟前站好:“姬大人,细砂并不情愿与我们一起离开,我有个不情之请,不知你是否可以——”
“劝说她?”姬莲生说出了青蝉心里的话,青蝉点头,略带希冀地望着她。姬莲生也回视着青蝉,微风带着春日特有的芬芳,吹散了姬莲生的眉弯:“如果我不呢?”
“……”青蝉在心底冲她翻了个白眼,“细砂坦言她留下来的原因是为了你。”言下之意你就是症结所在,有非出马不可的必要。
“噢,既然这样”,姬莲生笑容缓缓扩大,“我可以试试,但并不保证能够起效。”
青蝉腹诽她装模作样,但面上还是要表达感激之情,姬莲生打断她:“你我之间不必这样客气,你别忘了,我还许诺过你一个愿望。”
青蝉笑了笑,笑到一半笑容就有些挂不住——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姜无忧的那两只夜鸦出现在了姬莲生身后的大树上,它们姿势统一地歪着脑袋,豆大的眼珠子内精光迸射,一眨不眨地盯着她,仿佛要将她看穿了。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灰灰、减号君、3122840扔的弹
☆、【第七十章春宴 下】
眼前的姬莲生眉眼精致,谈吐间自有一番惹人瞩目的俊美:“总算是有一些进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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