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着嗓子尖声细气地说:“杂家知道了,陛下和摄政王正在谈事情,到时候杂家会和陛下说的。”
那宫女谢过了常笑:“有劳常公公了。”
说是这么说,她却不打算走,常笑看了她一眼,阴阳怪气地道:“杂家都说了会帮你知会一声,你就这么不信杂家?”
“常公公这话是折煞奴婢了,奴婢哪里敢这么想,只是我家娘娘身子实在是不适,本是要亲自来的,却差了奴婢来,听到奴婢的答复,她才能放心。”那宫女借着袖子的遮掩,递过来一个沉沉的荷包,压低声音道,“这是你=我家娘娘对常公公的一点心意,还请您千万收下。”
常笑掂量了一下荷包的分量,拿人手软,他态度和善许多:“行吧,你自己乐意等着,可别怪杂家没有提醒过你。”
燕秦和摄政王一直御书房待到了用午膳的点才出来,其实今天的奏疏不多,两个人批阅也没有花多少时间,他们主要是在谈论皇后有孕的事情,还有如何处置剩下的这些妃嫔。
这些人毕竟是摄政王当初胡点进来的,君命不可违,若是不进皇宫,这些女子可能都已经嫁人生子。
当然了,先皇在的时候,在宫中蹉跎了年华的妃子更多,相比先皇,还有燕秦的皇祖父,他耽搁的女子还算是数量少的。
“那些损毁了容貌的,就让她们在宫中待着便是,出宫了,她们想要嫁人也不易。至于其他人宫妃,不好处置的,暂且先留着吧。”
会把自己的女儿送进宫的,本身就是为了功名利禄,他们要去求这泼天富贵,本身也该做好不成功的准备。
即便是那些雨露均沾的皇帝,还不是只能立一个皇后,把江山交到一个儿子手里。
就算做皇帝的生了很多儿子,但那个位置只能由一个人来坐。哪个做皇帝都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够和和睦睦,不争不抢,可等到了后头这些儿子都长大了,有希望的儿子们还不是要争来争去。
自己做皇子的时候都知道各种争,做了皇帝之后却总是“忘了”皇子之间根本就不可能真正的和平相处。
反正生或者不生,迟早都是要对不起的大部分人的,为了不让摄政王委屈,也不让自己老了后看着手足相残窝火,燕秦就干脆不给她们机会了。
“你若是没有想到好的法子处置,等皇后有了皇嗣,孤便寻个缘由散尽后宫便是。”
史上极少为了一个女子散尽后宫的皇帝,但也不是没有,反正他到时候,他要是成天被那些大臣的嚷嚷骚扰,就让摄政王出面去和那些大臣怼好了。
听了这话,燕于歌神色稍稍好些:“陛下说话可要算话。”
皇帝要是当真肯为了他散尽后宫,他也不会让对方吃亏便是。
两个人谈着散尽后宫的事情,然而等燕秦和摄政王出来,就瞧见一个眼生的宫女在外等候,对方看到自己,立马笑脸盈盈地迎了上来,先是恭恭敬敬地行了个大礼,又自报家门:“陛下,奴婢是德妃娘娘宫中的宫女……”
她把先前对常笑说的话又对小皇帝讲了一遍,不过多添了几句德妃对笔下的关切爱慕之情。
燕秦看了眼摄政王,连关心德妃的客套话都没有怎么说,就直接道:“德妃既然思念母亲,那便宣那位夫人入宫探望便是。”
那宫女还想说些什么,又想起来,当今皇后虽说无父无母,却有个当摄政王的兄长,她一个小小的宫女,当着人摄政王的面说的德妃的各种好,不是给寻死么,当即应声,匆匆退了下去。
等那宫女走了,燕秦便同摄政王一起去用午膳,走在路上的时候,他还打趣摄政王说:“瞧你把人家小姑娘给吓的,和老鼠见了猫一般。”
燕于歌的语气酸溜溜的:“陛下可真是有一颗怜香惜玉之心。”
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宫女罢了,燕秦也这番和颜悦色,真是让燕于歌心头不爽。
主要是因为燕秦本来就喜欢的是女子,以前没喜欢过男人,而且男子有一点天生比不过女子——不能够生儿育女,所以他才会看燕秦的这些宫妃和宫婢不顺眼。
燕秦只笑:“王叔竟连这个醋都要呷,你方才也说,她不过是个小小宫女,孤都没有怎么注意她长什么样。”
他还是皇子的时候,就一直挺好伺候,但是底下人的做得过分了,他也不会半点心慈手软。不过平日里,除非心情非常糟糕的时候有些喜怒不定,绝大多数时候,他待这些宫人都是很宽和的。
燕于歌低声道:“我知道,若是陛下真的看上了她,那臣是不会同陛下说这种话的。”
会呷醋,也是一种情趣,就是因为没有什么,他也只是嘴上说说,若是真的有什么,他早就不动声色的把人做掉了,把小皇帝的歪心思掐死在萌芽里,哪里会这么明白的说出来。
燕秦听得摄政王这句话,一时间竟是说不出话来,待到走了几步,到拐角处的时候,他先行一步,转过头来对摄政王说:“王叔,你可真是……”
摄政王可真是敢说,呷醋得这么光明正大,还这么明显的暗示他真有什么会把人做掉。
燕于歌接过小皇帝的话茬:“陛下想说真是什么?”
燕秦深吸一口气:“你可真是个妙人,妙不可方物。”看那些后宅大院的话本里,哪个女子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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