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听错吧?
他看着一脸甚憾的林如海,发现这不是自己的错觉后,就跟学生嘀咕:“你知道老张当年怎么跟我说你大舅子的吗?”
林如海摇了摇头,“虽不知,但也能想象。其实若非昨天亲眼所见,学生今日口中的舅兄和刚刚所言定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关老爷子苦笑道:“如此想来,你那岳父真真狡猾!那老匹夫明明有这样一个虎子偏偏被他装成一直没有利爪的傻猫,看上去无伤无害,结果居然是这等人物……那义忠郡王昔日也是气度非凡,我本以为他如此待贾赦只是因为老张和那老匹夫之故,如今想来,怕是贾赦也没在他面前如何遮掩。”
毕竟身为他的伴读,天生就是上了那艘船,何必呢?
老张摇了摇头,也不知说贾代善是聪明一世好,还是愚忠脑抽的好,你当初不救驾若是太上皇没后手,你贾家也不比现在差啊,还有一个从龙之功……不过儿子有如此之能,不上这艘居然还能不沉船,也是能耐!
我服!
听恩师一口一个老匹夫形容自己岳父,林如海觉得有些面热,也不好说什么。
他当初和贾家的亲事,还是那张老之妻跟他师娘提的,然后才让他转告了他母亲,这般才成的事儿。
恩师当初也是觉得贾家不错,可惜,岳父命短。
不过如今想来,他还是赚了……
老爷子倒是没再在人家女婿面前说人家岳父的坏话,只传话下去让人准备两桌家宴,中午要留学生吃饭,接着又叮嘱了一些其他的。毕竟有了这么一个能耐不少,可是也素来能作的大舅子,要是没他从旁看着,他这学生将来指不定是个什么前程呢。
中午老爷子大吃特吃,吃得浑身冒汗,只觉全身毛孔都敞开了,那点小小的寒气入体?一切皆无!
畅快地他又不顾几个孝子和林如海的苦劝,畅畅快快地喝了半坛酒,酒意之下不住地吹嘘自己收了一个孝顺学生,这辈子值啦!
林如海对他这一喝酒就立刻变得异常魔性的画风那是一个熟悉,只和几位师兄一起苦笑,任由老爷子大醉一场。
林如海又和几个师兄一起交流了下感情,却是杯酒未沾,等出了这关府,琢磨了下就去贾家报道。
大舅子说了,要每天去报道跟他强身健体,这等机会焉能错过?昨日他跟母亲一说,母亲可是欢喜地流下泪来,只盼着他和贾敏能生下一双健健康康的儿女,能让他们林家从此摆脱世代单传之运呢!
#荣禧堂#
“所以,和亲王是为了蹭饭来的,这三位王爷是因为这位小殿下来看病的?”
“正是如此,儿子观那和亲王忒是……儿子也不知如何说是好。”不等贾赦回话,贾政就抢白了一通,打算跟亲娘好好吐槽,那和亲王真真是让他大开了眼界!
他哪知道他这话一说,他亲娘那心又一抽地跟着疼啊!
傻儿子,你也不想想人家一个亲王为啥豁出脸面来咱家蹭饭,还不是因为那肉?结果你那败家玩意儿的哥就不长心地给送了出去那么多!
那么多!
贾母这心啊,疼啊!
王氏那手啊,攥地手心也生疼啊!
她可是让人打听了,那臣子的都没分呢,她王家人目前又没个高官,这肉味是什么都不知道呢!这两个兄长还不说她不懂事?琢磨了一通,王氏就暗暗决定要让人偷偷割个几十斤回去!
因为是心爱的小儿子说话,贾母也不好怼贾赦,只问他:“老大,你也跟我说说你怎么给太上皇和义忠郡王瞧得病?我本来早该问你的,只是你不说我觉得你大了,总也不好问。可是今日那十爷送子,改日定还有其他人上门求医,这治得好也就罢了,治不好恐是不好,你也跟我说个明白,我也好安心。”
贾母觉得自己这话万分有理,任谁不说她是一个苦口婆心为子着想的慈母?
那小世子和贾琏都在贾母的碧纱橱睡呢,贾赦一时半会也走不了,又不想让贾母一直在自己耳边念叨,“这看病的法子儿子也不是不能说,昨日二弟不是见了我的剑舞?儿子是用内力治病,不用旁的。”
内力?贾母的脸色肃然一敬,她是听贾代善说过的!
他说老国公和贾演两兄弟之所以能在乱世之中拼杀出来,乃是祖上有本秘籍能练出来什么内力,只是老爷子和他只通一点皮毛,本打算传下来,只贾赦吃不得苦,政儿又要读书……
竟是骗了她!
什么叫贾赦吃不得苦!
不,不一定是骗了她,许是那老头老太太偏心到了咯吱窝,竟是让贾赦从小练出了什么,却一直藏着不让说!
贾赦本来跟十爷说他家的小崽子要一个月能好,那是为了不暴露他不会开放抓药更不会什么银针刺穴就能看好病,防止他们起疑心,当时也就觉得用内力这个借口挺好的,到时候还能找小李问问那江湖之事好以防万一。
今日嘛,先用来敷衍贾母倒是够了。
不过贾赦也是会看人脸色的,这一下就囧了——他们贾家不会真的有那内功吧?
这王氏也是看出来了,立刻道:“老太太,难道这家里……”
瞧着这一句引地爱子也看向自己,贾母有些扼腕地看着贾政,道:“听你父亲说过,祖上的确有传下来,隔壁府应也是知道的,只是咱家武转文,却没想到你祖父竟教了赦儿。”
这就是说我祖父偏心咯?贾赦呵呵!
“当初祖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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