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景深眼神渐渐柔和下来,细细凝视着温琅的脸。
温琅垂眼唱着歌,没有注意到他的眼神,等到《人间》唱完,抬头朝着秦景深笑了笑:“好听吗?”
秦景深在他抬头前就把视线收了回来,闻言淡淡颔首:“好听。”
不愧是秦先生,有眼光。
温琅愉悦的眯起眼睛,没再继续说话,低头继续拨弦。
他后面也没唱过完整的歌,很随意的哼唱,有时候连歌词都没有,只有几声调子,浅浅淡淡,但听着就是有一种独特的韵味。
秦景深低头做着手里的事,目光在温琅看不到的地方,温柔到了极致。
十五分钟后,温琅摘下吉他,刚抬头,面前突然出现了一只小瓷碗。
温琅:?
鼻尖随之嗅到食物的香气,他又仔细看了一眼,才发现碗里放着几块糖醋里脊,闻着就知道味道差不了。
瓷碗的背后是秦景深,后者垂眼看着他:“尝尝味道合适不合适。”
这事温琅愿意做。
他提起筷子尝了一口,发现里脊应该是已经晾了一会儿了,温度正好。
温琅心满意足的眯起眼睛:“超好吃!”
话音落下,接着对秦先生的厨艺进行了诚心诚意的夸奖。
然而得到的却还是一声淡淡的嗯。
他转身继续做菜,温琅早就习惯了他时不时的高冷,也不在乎,眼巴巴的凑在边上盯着看,看起来比旁边的几只小动物还要急切。
秦景深眼角余光瞥见他的模样,没说什么,只是在每道菜做好的时候都会夹一点晾在小瓷碗里,不动声色投喂温琅。
被投喂的人全程眯眼笑,心里什么想法都没有,只想为可爱又体贴的秦先生打all。
[温琅·全世界你最可爱].j
**
晚上九点钟,温琅心满意足的收拾碗筷去厨房刷碗,出来后拿着《萌宠毛绒绒》的流程本看了没几分钟,就被秦景深叫到了书房。
书房里,秦景深在桌后处理工作,温琅盘腿坐在毛绒绒的地毯上,漫不经心看流程本。
倒不是秦先生苛待他,而是温琅的习惯就是这样,不这样坐着看不进去,这一点上次秦景深在剧组的时候就已经见识过,所以也没有太在意。
墙上的挂钟一点一滴的走,四周安静极了,只能听到偶尔的翻页声。
半小时后,温琅揉了揉略微酸痛的脖颈,抬头朝着秦景深看了一眼。
后者正在那里执笔写着什么,节骨分明的手指握着一支黑色的钢笔,姿态优雅里透着几分凌厉味道。
温琅的注意力渐渐从手里的流程本上移开了,托着下巴开始发呆,认真脑补秦景深的字究竟是什么样子。
想了一会儿,最终得出一条结论。
——无论是什么样子,肯定都是很好看的。
温琅忍不住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刚才在流程本上的标注,上面的字虽然不至于太歪曲,但绝对好看不到哪里去。
他叹了口气,那边秦景深听到,抬眼看过来:“怎么了?”
温琅还没回神,听到声音后无意识顺着他的话开了口:“秦先生的字一定很好看,不像我的,宋黎每次看见都要叨叨我好一会儿。”
秦景深手里的笔停了。
温琅这时候也反应过来了,整个人顿时僵在了原地,觉得自己在秦先生这里恐怕是又崩了一点。
这样的想法刚出现,接着就听见秦景深的声音响了起来:“过来。”
天要亡我。
温琅难过的想要咬人,犹豫一下后慢慢走了过去:“秦先生。”
秦景深嗯了一声,视线在他手里流程本的批注上看了看,眼里渐渐浮现出明显的笑意来。
温琅:……
这就是您不对了秦先生,毕竟我们如今住在同一屋檐下,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无论您心里对我的字如何嘲笑,至少表面上收敛一下不行吗?!
做人留一线,他日好相见。
好好的总裁,怎么就这么不懂事儿呢?!
温琅迅速把流程本合上,难过的想咬人。
秦景深眼里的笑意霎时间更浓了几分,半晌,低声开了口:“你的名字写的还是很好看的。”
温琅面无表情的想,这大概是他今年听到的最扎心的安慰了。
两个字被宋黎逼着练了几个月的字帖,能不好看吗?
饕餮陛下:[心痛到无法呼吸].j
温琅站在那里没有说话,还好秦先生暂时没有直男到无可救药,声音低沉说:“我可以教你写字。”
可饕餮陛下听了并不觉得开心,反而觉得更难过了。
温琅扯了扯流程本的角:“还是算了……宋黎说我在写字方面大概是没什么天赋,能把温琅两个字写好已经很不容易了,莫要奢求其他,容易伤心。”
“不会的。”秦景深对上他的眼睛,“我先教你写我的名字,好不好?”
温琅犹豫了一下,觉得总之脸已经丢了,不如试试,万一有救呢?
这么想着,他点了点头:“那就麻烦您了。”
秦景深没说话,把钢笔拿起来递到温琅手边,温琅接过来,接着就感觉手被温润的触感包住了。
秦景深握着他的手,在白纸上一笔一划写下了自己的名字,笔锋凌厉,末尾带着点勾,确实如温琅所想,特别好看。
三个字写完,他松开手:“有感觉么?”
温琅茫然的摇了摇头:“我还没来得及感觉,就结束了。”
“你这样。”秦景深重新握住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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