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嘁——”前排驾驶位上的克莱嫌弃道:“你现在要钱没钱要权没权,还这么大架子,摆给我看有什么用,你倒是去军部会议上摆摆看。”
“既然有你来欢迎我,说明我这架子就还算有用。”贺星舟眼皮都没抬一下,可以说是相信前面的人不会搞事,也可以说是认为前边的人搞不出什么事情,“少在这儿跟我闹腾了,现在去哪?”
“研究院。”克莱还是气呼呼的。
“啊——研究院。”贺星舟整个人靠在柔软的靠背上,瞳孔中带着些不知名的意味,“真是个好地方。”
谈话间,车子已经稳稳地驶入了研究院的大门,减缓速度,逐渐靠牢在了路边。
“走吧,让我们看看,老师在研究院过的可是惬不惬意?”
。
顶层办公室门口。
“叩、叩、叩。”
贺星舟不轻不重地敲了三下门。
“进来。”门里传来了一道声音,和当初芯片内的人声一模一样。
房门应声而开,门板缓缓地滑向一侧,办公室内的镜像一点点露了出来。
简洁的办公桌,成堆的资料架,靠窗摆放的沙发,除了资料架略多之外,和普通的办公室似乎没有什么区别,所以要说重点,还是坐在办公桌前的人。
“老师。”
进门,在办公桌前站定,对着面前的恩师敬了一礼,贺星舟的神情这才放松了下来。
“不知道老师找我来有什么事?”
“我的得意门生好不容易回来,我不见你说得过去?”对面的温源上将挑了挑眉,反问道。
还是熟悉的语气,贺星舟笑眯眯的回说:“当然说得过去,毕竟得意门生是过去时,‘流放’十年才是进行时。”
“小兔崽子!”温源笑骂,一封信顺着话朝贺星舟飞了过去,“流放也是过去时了,好好给我干活才是现在进行时。”
抬起手接住了信封,贺星舟示意手上的东西,说:“这就是给我的活?”
温源也不解释,只叫贺星舟“打开看看”。
既然老师都这么说,贺星舟果断拆开了信封,取出了里面放着的东西——
是一封请柬。
金红相间的请柬不用说,自然是与喜事有关,再仔细看清了请柬上的名字,贺星舟实在是没忍住,“噗”的小声笑了出来。
请柬上的名字不是别人,正是之前还在资源星上与贺星舟碰面的谭风、索兰。
这是一张二人的订婚宴请柬。
“啧啧,真是份好礼。”贺星舟对温源说,语气里掩饰不住的感慨,“我手下谭雅那丫头,我看是要被气死在天上了。”
温源抬起了原本伫在手上的下巴,朝着贺星舟扬了扬,“去吧,知道你关心你属下,可别让人给气坏了。”
贺星舟点点头,说:“多谢老师。”
温源上将应下了这声谢,摆了摆手,示意他可以走了。贺星舟在温源麾下多年,看见温源的动作,就也识趣的做了个告辞的手势,转身离开了研究院的大楼。
。
是夜,谭家。
看着觥筹交错的上流人士们,贺星舟这个乡下归来的“乡巴佬”并没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静静的站在窗边,手中端着一杯宴会提供的香槟,贺星舟低声和幽灵聊起了天。
“我听说有人想在这里对付你。”幽灵偷偷地在贺星舟耳边嘀咕,“你打算怎么办?”
微微举起杯子,遮住自己正在开合讲话的双唇,贺星舟不在意的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在这种地方,除非是疯子,不然搞不出太大动静。”
有时候旗子就是这么竖起来的。
“现在,有请谭风小姐、索兰先生、谭雅小姐。”
司仪的声音在台上响起,证明着宴会到达了最关键的时刻,也就是订婚仪式。
厅中的宾客们纷纷捧场的鼓起掌来,贺星舟也附和着拍了两下手,抬起头向台上望去,谭风、索兰两个人衣着华美的站在前方,笑意盈盈地接受者大家的祝福,而谭雅则穿着一身军装礼服,脸色有些青黑的站在斜后方,盯着前面两人的背影,目光仿佛要凝成实质的在二人身上划上几刀。
看着谭雅这番表现,贺星舟无奈的摇了摇头,低声道:“谭雅这幅样子,比不过她妹妹啊……”
第一次来到这么多人的地方,幽灵本来还在专心致志的观察学习,不过听到了贺星舟的这句悄悄话,它猛地一个机灵,突然奉承:“那是,上校最聪明了!”
被幽灵这么一打趣,贺星舟也没了伤春悲秋的心思,若不是幽灵没有实体,贺星舟的指节怕是早就要敲到了它的脑袋上,“你倒是学的挺快,阿谀奉承溜须拍马,说的比这宴会厅里的大多数人可好多了。”
“哼,”幽灵忿忿不平的想要解释,却突然被台上的活动吸引去了注意,“你看他们在干什么?!这是什么意思?”
顺着幽灵的话,贺星舟发现台上的“节目”已经进行到了交换订婚戒指,发表宣言的阶段了,而让幽灵兴奋不已的,正是谭风和索兰二人交换戒指的画面。
贺星舟一边给幽灵解释,一边垂下眼睛,松开了衬衣的一颗纽扣,似乎是因为热闹而感到有些热。
“这是交换戒指,是夫妻之间表示爱情的一种方式,虽然这次只是个订婚宴,不过为了显示隆重,也有一些人会交换订婚戒指。”
听了贺星舟的解释,幽灵兴致高昂,不停道:“那这个呢,你快看!”
台上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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