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猎人,他还真不担心弄不到银钱。
几句话的功夫,二两银子变成了一两半,足足省了半两银子。
庄辛延干脆带着刘元去了镇上的酒楼大吃了一顿,花了半两银子填饱了两人的肚子,还拎着一个食盒,里面打包了几个酒楼的特色菜。
这菜,自然是给村子里的某人带去的。
骑着黑驴,庄辛延回到了新屋这,他翻身下来,拎着饭盒来到了茅屋内,在里面却没有看到自己想见的那个身影,倒是周氏在旁边弯身洗着青菜。
周氏听到声响,她抬头见到来人,便道:“你回来了啊,正好我给你说件事,林其这几日有事怕是来不成了。”
庄辛延微微皱了皱眉头。
不可否认,这一刻他心中带着些慌乱。
林其很看重这份工,可他现在却不来,是不是因为要回避着他呢?
“庄辛延你怎么才回来,赶紧着去看看,林其受了伤在家呢。”林马氏冲了进来,打从知道林其受了伤,她就一直待在外面等着,结果正巧和庄辛延错过,好在路过的人同她说了一声。
而她的话音刚落,那个高大的身影便已经飞速的离开,连个话都没说。
周氏倒是有些懵了,她不解的道:“这...这是怎么回事啊?”
“你年纪还没我大了呢,就糊涂了不成,这么明显的事还看不出?”林马氏白了她一眼。
周氏想了想,猛然的拍了拍膝盖,这小子隔三差五的就送吃食给他们三,敢情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第14章
庄辛延慌了,难得的慌了。
直到他冲进了林家,见到床上脸色略显苍白的人时,心中的慌乱才渐渐平息。
林其却是吓了一跳:“你怎么来了?”
好在家中没人,要不然被爹娘知道,怕又是要打着什么乱注意,他还想要说话的时候,可看到庄辛延凌厉的面庞时,嘴边的话语顿时消了音,总觉得面前的人很是陌生冷冽。
以往的庄辛延在他的印象中都是眉眼带笑,而非现在这般,深邃的瞳孔幽幽地泛着冷峻。
房间不大,收拾的很是整齐。
庄辛延鼻翼下,却能够嗅到一丝丝的铁锈味,他无言的走到床边,不惧少年的退缩,将他的手拿起将袖摆撸了上去,动作很是轻缓,格外的小心翼翼。
手臂上赫然是几道狰狞的伤口,上面只是敷衍的涂了一些药汁,深深的伤口处还向外溢出血色。
庄辛延沉默不语,从进门到刚才都是板着一张脸,而这个时候神色却是流露出了心疼,他从兜里拿出一个瓶子,这是上次去医馆看伤,买下的伤药,本是为了以防万一,却不想居然用到了他最不想受伤的人身上。
伤药涂抹在伤口,火辣辣的疼痛变得有些清凉,林其本应该立马让他离开房间,可却有些贪恋这份暖意,咬牙硬是不松口,生怕从自己嘴里说出让人离开的话。
庄辛延伸手钳住了少年的下巴,让林其不至于咬到唇,他道:“疼?”
不过一个字,明明代表着的是关怀,可林其却是不解:“你在生气?”
少年的皮肤很滑,令庄辛延根本不舍得挪开,他微微摩挲,反问:“我不该生气?”
林其缩了缩下巴,可在他脸上摩挲的手指并没有移开,顿时觉得有些臊热,他话音轻颤:“我没有做让你生气……唔。”
双眸瞪大,唇间的触感让他觉得有些不真实,嘴唇辗转,在他的唇上反复蹂躏,没留下一丝的空隙,那感觉让他窒息,窒息到没有一丝的反应。
恍惚间,林其听到了一丝的轻笑,当他正视过去,只剩下那双深邃黑亮的双眼,直直盯着他,似乎闪着些不可言喻的光亮。
直到这个时候,他才猛然的向后退缩。
庄辛延却是追赶上前,一手护着林其受伤的手臂,一条腿单膝跪在床板之上,直接将林其压在了他与墙壁之间,近乎贪婪的tiǎn_shǔn着林其的唇,不容他反抗地迅速加深了这个吻。
直到许久,庄辛延才缓缓将身子移开了一些,双目却紧紧的盯着面前的少年,不舍得移开一息。
当听到林其受伤的时候,他便已经决定了。
温水煮青蛙这种事,本就不适合他,他要的就是速战速决,如果不是山中存在着危机,他恨不得明日便将他面前的这个人娶回去。
额头抵着额头,庄辛延轻笑不语,不可否认,少年的味道比他想象中还要来的好。
林其很想深深喘息,可面前的人实在是离着自己太近,他只能够屏住呼吸:“你…这是什么意思?”
声音里有丝颤音,是惊惧,也是期待。
庄辛延又是附上前,吧唧一声在少年脸颊上印了一吻,他勾起嘴角:“想把你带回家,一辈子待在我身边,不想你受伤、担心你受伤也害怕你受伤的意思。”
说着,他干脆侧身直接坐在了木板床上,又将林其受伤的手拉正,继续处理着他的伤口。
“从现在开始,你不准上山,有什么要的就跟我说一声,我去弄。”
人好不容易离开了一些,林其这才深深的喘了几口气,听到这话时脸上已经通红一片,已经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去回应庄辛延上面的一句话,而是轻轻咳了一声:“我…这只是意外。”
用袖摆擦拭着伤口边上的血渍,庄辛延不容置喙的道:“谁都无法肯定会不会再有意外的发生,如果你硬是要上山,便带上我。”
林其微微皱了皱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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