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大个儿倒是很开心的,说,我也不出去,我也天天在家呆着,在家呆着最好,自己在家记得把门栓插好。
飞仙pk年赛决赛开始的日子正好是我们考试月的最后一天,五个人的队伍里风伤硬是想方设法塞进了四个老板,其中有三个是老板交了额外的“观光费”自己操作的,另外一个刺客号是我上的。决赛每晋级一轮风伤就给我发点钱,坐在电脑前不用东奔西跑就能收钱的感觉令人心旷神怡,呼吸之间连空气都变得香甜。我连收了几次,数额一次比一次乖巧可爱,不禁感觉整个世界都散发着淡淡的温柔光晕。
人的心情一好,待人接物也随之宽厚——我耐心地跟大个儿说,好,我把门栓好了,你也是。
大个儿见我将他的话听了进去,仿佛受到了激励,再从头开始,慢声细语地重审我早晨吃了什么。
我说倒笃菜炒了开洋,下了猪肉笋衣的大馄饨,还有买的粽子。
大个儿嫌弃似的,说,你吃那么多啊。
我说馄饨我没吃几个,半碗都不到。
没吃几个是几个呀。
6、7个吧。
炉子关好了没有啊?
关好了。
你再去看看,再去看一遍。
……还好现在打电话耗的是流量,不然话费真是要打哭我。
“随便聊聊。他两个哥哥都不在家,他爸白天也有事,可能他自己在家无聊吧。”我回复秦臻,“你刚才说,你要回天都了?”
风伤至今没能从官方出道成功,飞仙公司大概是又有了别的圈钱计划,他的合约履行就被搁置了。由于负面传言的影响,导致风伤在天都区每日上线都被问候“渣男”,索性眼不见心不烦转到了个小区,成为传说中的隐世高人,专心只接大票的生意。
秦臻:“能转小区打月赛的有钱人基本都拿到冠军了,现在干代打的也越来越多,压价压得低,武器碎片越来越不值钱,还是得回资本密集地区才能赚钱啊。”
“……辛苦你了。”我已数不清这一年里放了秦臻多少次鸽子,只知道他在一场场月赛中被磨得愈发沉默且成熟,比去年此时多了种纵观全局、运筹帷幄的气势,对未来的规划也愈发明朗,“那我们要接什么样的单?”
秦臻:“什么都接吧。小区人少,能干的就那么几种活,打个修罗战场第二场就排不进去了,天都不一样,修罗能一直从开场打到活动时间结束。人多了能玩的活动也多,过任务、pk、仇杀,什么都能赚钱,趁你暑假的时候我们多接点单,先看看哪个好赚。”
近一年没接触游戏,我对当前的玩法已经很陌生了,常常记不住几点几分是什么活动开启,要先参加什么后参加什么,好在唯一不变的是我对敌时的身手,目之所及的红名无一能活着逃离。我上网的时间有限,完全取决于我妈今天是早班还是晚班,不过打打单子还是够了的。
秦臻新搬到天都,自然暂时没太多生意,还不到忙成陀螺的时候。算起来我有好久没见他了,我说:“你还在你奶奶家那个房子住着吗?下午你坐车回来找我玩呗?我们去喝豆茶。”
秦臻这个人思维清晰,有问必答,再加他打字很快,往往长篇大论一蹴而就,可这次聊天框却一直显示“输入中”。过了半晌,他才发了一句:“算了吧,我懒。”
他奶奶家那个镇子离这儿不过半个小时的车程,还没我从学校到火车站的一半远,在沈城这一年我早已习惯动辄就坐一两个小时的公车去打工。我说:“那我去找你也行,我去看看你啊。”
“多热啊,别来了,我还是那样,没什么好看的嘛。”秦臻教育我,“哪有代练整天没事到处跑的?技术含量高点的生意还好,一般的那些生意,能干的人多得是,老板一次叫你你不回话,人家下次就不找你咯,现在的老板挑得厉害,心情不好了那不得了的,拉黑你哦。”
这一点风伤倒是也交代过我——因为我本人的性格是很彪悍凶恶的嘛,所以每次打的单如果队伍里有老板在场,风伤就要交代一句,让我宁可不说话也不要口气太狂妄,免得得罪他好不容易谈下来的老板,争取让人家有好点的代打体验。
我:“哦……竞争这么激烈啊。”
秦臻:“就是了,钱哪有好赚的。还有,你在天都先不要用你的刺客号喊广告,等我们摸清楚了再说。我现在玩的也不是我以前那些小号,是一个新练的术士。你去建个号,先升到30,熔岩洞有个点,无限刷精英怪,我去那带你,快得很。”
秦臻以前的小号风伤大多都知道,不能拾起继续玩情有可原,我的号更是不用他说,根本就上不了——家里的电脑是我高一还是高二时配的台式机,这一年里我妈盖了层布就没管它,虽然没进灰,但是难免受潮,一开机的噪音堪比f1比赛现场,不难想象我一上刺客号瞬间就会被爆炸的消息卡掉线。
如果今年能拿下冠军,除了游戏公司公布的奖金之外,我和风伤也约定好了带四个老板的佣金三七开,开学后我可以去沈城买一台最新的顶配笔记本,那时再上刺客号还差不多。
我:“好,我去建个号,弄个小刺客吧?”
“嗯,来吧!”秦臻潇洒地打出口号,“惊喜不断,月入过万!”
没电的手机充了一会儿,自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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