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说哪个时代的事啊?才没那种事呢!我们感情很好,我也没有被虐待,叔叔有好好疼爱我的!”
“你那种说法听起来好猥琐。”
“啊……!你给我闭嘴啦!”
柾踢翻椅子,想要塞住悠一的嘴巴时,头上传来“五号的客人,抱歉让您久等了。请至一楼收银台领取您的餐点”的广播。柾啧了一声,拿着钱包和号码牌走向楼梯。
“及川,你不要相信这家伙说的话啊!还有,悠一,绝对不许你动我的薯条和可乐!”
“是……是……”
悠一随随便便地回答,等到柾的影子一从楼梯口消失,立刻就伸手拿起薯条来吃。
“太好了……冈本比想象中更有精神。”
及川望着柾走下去的楼梯,送了一口气似的呢喃。
“冈本在母亲去世后,请了一整个星期的假呢!我还担心他会不会就这样不来学校了……要重新振作起来,必须花上许多时间。”
“……他那只是装出来的。”
悠一舔掉薯条沾在拇指上的盐巴。
“丧礼结束才过了两个星期而已耶,怎么可能已经恢复了?……外表看不出来,反而证明了他伤得很深。”
“……”
“听说你去给西崎的妹妹探病?”
原本一直望着楼梯的及川,重新转向悠一那里,点了点头。
“我代替冈本拿花束和信给她……可是友纪子这一个星期瘦了好多……我实在不忍心看到那样的她,所以把东西交给护理站就回去了。”
“……听说不能动手术了呢!”
“嗯……友纪子的哥哥把企业团队的契约取消了。……可是耶或许都是我害的……”
“你害的?”
“嗯……”
及川怯懦地低下头去。
“我对西崎说出冈本的叔叔和团队有关的事。西崎听到这件事,露出好可怕的表情跑出病房……”
说要毁约、也不动手术,吵得天翻地覆的。及川玩弄着橘子水的吸管,丧气地说道:“要是我不说这些多余的话,现在友纪子可能已经在美国的医院里了……”
“……就算是这样,那也不是你的错。”
悠一无意识地摸索胸前口袋,可是发现自己现在穿着制服,而且周围还有同一所学校的众多学生。他咋了咋舌,那只手把柾严厉叮嘱不许碰的可乐挪了过来。
“最后决定要不要动手术的,毕竟是患者和家属。你没有必要背负任何责任。说起来,不听别人的忠告,爱管人家闲事的阿冈也有错。那种人丢着别理就好了。”
“佐仓讨厌西崎对吧?”
悠一皱起眉头,把吸管从嘴里拿开。
“我本来就讨厌男人。”
“那,佐仓特别喜欢冈本喽?”
“……为什么?”
“因为……”
及川有些闹别扭似的,不停地玩弄着手边的吸管。
“佐仓就不肯喝我的果汁啊……”
“……”
一阵头晕目眩。及川像只小狗似的抬眼凝视着悠一。
阿山……这种时候,我到底该怎么办才好?导师的拜托是“看着他,别让他在班上孤立”,可是我现在不喝他的果汁的话,他会觉得自己被孤立了吗?该喝还是不喝……有洁癖的悠一额头冒着冷汗,望着及川的手边,内心忍不住唱起哈雷路亚。就在此时,一道天真明朗的声音拯救了他。
“你们好……!”
伸出援手的神明,穿着灰色的针织衫和红色的迷你裙。发梢挑染成金色,是往外翻鬈的短发。身材不错,脸上画着毫无破绽的流行彩妆。从服装外表来看,乍见之下不过二十岁左右,可是脖子的皮肤没有弹性。外表看起来虽然年轻,但是至少也有二十六、七了……悠一飞快地扫描完对方全身。
“抱歉打扰你们聊天……”
连眼妆底下的笑纹都被看穿了也不知道,对方微笑着,以超越了和善、近乎亲昵的态度向他们开口。
“嗯……你是佐仓对吧?东斗学园的?可以耽误你一点……点时间吗……?”
不久之后,柾端着盛有鸡块的盘子回来时,穿着灰色针织衫的年轻女性正强占住桌子前,频频向悠一搭话。
柾原本坐的椅子上有个黑色的大包包。好象是她的东西。从悠一不悦的态度看来,对方并非认识的人物……柾虽然诧异,但还是走了过去。
“啊,你一定是冈本对吧?”
对方突然以异常亲密的态度笑着问他。
“呀……真的好可爱……!你一定常常被女孩子说可爱吧……!”
……可爱?
柾怒气陡升,以目光询问“这是谁?”,可是悠一板着脸,依旧别开脸不语。及川一脸诧异,只有她一个人笑意盎然。
“啊,这么突然,真对不起呀!我是的杂志编辑,敝姓森下。这是我的名片!初次见面,请多指教呦……!”
她飞快地把名片塞给柾,然后将及川的托盘推到角落,把袋子里拿出来的流行杂志摊开在桌上,打开贴有便条的一页。
一个身穿学生服的少年以涉谷的街头为背景,在照片里摆着姿势。从脸的旁边附有名字、校名、个人资料等解说看来,可能是业余模特儿吧!
“我知道这本杂志。”
及川闪烁着眼睛说。
“班上的女生常常传着看。好棒喔,我第一次看到杂志的编辑耶!”
“我们的读者是国、高中的女生,每一期都会请读者推荐身边的帅气男孩子,像这样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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